当妖神看到流火云寂周身的红色焰火,顿时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转世天神,想来便是天界五元司神之一的火神,难怪他的身上有跟赤炎相似的气息,可终究不是赤炎。”
妖神九煌的嘴角浮现一丝难以捉摸的笑,眼中的杀意更盛。
“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神无韵弹奏琴曲了,聆听神之消殒时的天响之音,那可真是无比惬意的一件事情。”说完,额间命痕大放绿彩,诡异的绿让空间似乎也变得扭曲狭促,银蛟岁雨从未有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自己却连一丝挣脱的力气都没有,而且隐隐能感觉到妖力正从体内流失溃散。
“可惜了这身强大的灵力,五神永远无法将元灵之力发挥到极致,既如此,不如留给我好好享用吧。”
说话间,双手掌心相对,一团白色的光球出现在双掌之中,欲将流火云寂周身灵力尽数吸纳,突然一股似要席卷天地的强大力量使得那团光迫散,只见一只白鹤昂首挺胸,以傲世之姿挡在流火云寂身前,这鹤有些眼熟,妖神九煌讨厌这种存在记忆中却又一时想不起的感觉,沉睡太久确实会使人变得慵懒,很多事情也许并不是想不起,而是不愿再去想。
看清了白鹤的主人,原来只不过是一个约摸九岁的孩童,这孩童长得十分招人喜欢,粉嫩的脸蛋上一双明亮清澈、溢满智慧的眼睛;唇角微微上翘,挂着一丝孩童特有的稚气,着一身白衣,跟那只鹤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副完美无暇的画面。
“稚叟,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难得妖神记得小神。”
“稚叟素来恪守天规矩,不知道怎么有兴趣光顾我妖界了?”
“只要不入遥水河,这里便还是人间,况且妖界有妖神镇守,小神岂敢擅闯?”
“你如今也称呼我为妖神,怕是早已经忘了我的名字吧?也对,神妖有类,就像天界诸神无法踏入妖界,而我对于神或者是妖而言,都只能是个异类。”
“九煌……”
听见稚叟叫自己的名字,这久违的两个字让他竟然有些不知道所措,脑中沉睡的记忆仿佛瞬间被唤醒,一梦五百年,原来这五百年梦的都是自己,梦醒,自己便也无存。
“九煌,你不是异类,你是妖神,天界掌管妖界的司神。”
妖神不语,“是吗?这重要吗?”他终于记起来,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他很久,可是就算他脑海中的所有记忆荡然无存,他心里的伤口却时时隐隐作痛,那痛让他清醒地知道:“这不过是个听起来还不错的谎言。”
“呵”,妖神冷笑一声:“多谢稚叟的提醒,既然你出手阻挠,人你带走,不过遥水河边经常有妖出没,下次他未必就有这么幸运了。”
妖神说完背转身去,稚叟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将话噎在喉间,那道绿光消失不见,一袭白衣飘在风中,思绪有些凌乱。
“九煌真的还是九煌吗?”
稚叟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流火云寂,轻轻地叹了口气:“神仙也难逃孽缘啊!”稚叟拂袖间,便连同白鹤及流火云寂消失在遥水河边。
流火云寂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石上,耳中有湍急的水流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见一条美丽的瀑布自山间银泻而下,巨石周围则是绿草衬着鲜花,鲜花零星点缀,一片的春意盎然,生机勃勃,虽然也只是些寻常景象,却能让人感觉到它未曾沾染过俗世尘埃的清净和高雅。
“你醒了?”
一个白衣童子出现在流火云寂的眼前,身边还跟着一只巨大的白鹤,流火云寂第一反应是:“那只鸟不是凡鸟,这个人似乎不是人。”
“仙童?”
稚叟听到这两个字脸上颜色都变了,天界诸神都知晓,这是稚叟的禁忌,就连火神云焱见到他都要尊他为长,唤他一声前辈,何况眼前这人不过是火神在人间的转世凡体。
可是流火云寂丝毫不会察言观色,他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只白鹤的身上,此非凡品,摸一下应该不会被烧死,他控制好周身的火系灵力,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它的羽毛,那白鹤与他颇为亲近,丝毫也不躲闪,它低头示好,眼中充满友善。
一旁的稚叟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红,但是身为天神,就得有天神的样子,即便万般不情愿,也不能显得这么没有度量,摸一下就摸一下吧,于是流火云寂终于得逞,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张写满天真的脸让稚叟不得不想起一位故友,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低落。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流火云寂这才注意到稚叟脸上的表情变化,赶忙将手从鹤羽上移开。
“与你无关。”稚叟避开流火云寂的目光,冲着白鹤说道:“瑞阳,罚你今天不准吃鱼。”白鹤低低叫了声,显得有些无辜。
“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遥水河有多远?”
“你在遥水河边险些丧命,这里是我的居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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