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横看成岭,侧看则是一个个的小山包。远远望过去,却是满眼的一派郁郁葱葱,绿意盎然。浑浊的渭河水逶迤西来,懒洋洋地从不远处的山脚下流过,却是给热透了的渭南大地带来了些许可有可无的一丝清凉。只是六月的正午,高高挂在半空中的太阳热力十足,异常卖力地烘烤着这片古老而又荒芜的黄土地,四周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热浪。
渭河不远处有座小县城,地不过百里,人不满十万。据老年人说,渭河边上本是一马平川,没有这样的一座县城。但是自从闯王兵败后不久,这儿就凭空冒出了一群人聚居,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他们因何而来。反正久而久之,这群人就在渭河边上落下了脚,后来就有了这样一座县城,后来这座县城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怀仁。没人知道谁给它起的名字,也不知道为何会起这样一个名字。
怀仁县城北有座完小,名叫珲丹小学。珲丹小学是怀仁县最大的小学,也是最有名气的小学。据说怀仁县百分之九十的大中专生都是从珲丹小学毕业的。
郝新也在珲丹小学上学,今年刚刚升入四年级。对学习无感甚至反感的他,本是很不情愿在大中午盯着烈日上学,但上学时间一到,郝新还是乖乖地背起书包,麻溜地跑出来家门。
滚烫的阳光晒得郝新好不心烦。只见他百无聊赖地走在黄土路上,不时地用脚尖踢着散落在路边上的土块。老天爷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下雨了,路面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郝新只要稍稍用力,甩脚抡圆,脚边便会激起一阵灰尘,随风漫天飞舞。郝新觑眼瞅着那些飞扬的尘土,心中却是泛起了丝丝莫名的快感。
这时,郝新突然瞅见路边有一大堆尘土,松松垮垮地堆成了坟墓的形状,貌似是那个小孩玩耍后留下的。他眯着眼瞧了一会,心头猛然一动,便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郝新踮着脚走到土堆前,稍稍打量了一下,便猛地飞起一脚,瞬间就把那堆尘土踹得四散弥漫。瞧着那些泥土四散飞扬,郝新心底突然泛起了一丝得意。只是郝新还没来得及笑出声来,一阵莫名大风突然席地而起,卷着尘土便兜头盖脸地扑向了郝新。
郝新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几许沙尘便钻进了他的眼皮,瘆得他一声惨叫,连忙闭上了眼睛。他赶紧伸手捂住了眼睛,深深地弯下腰去。饶是如此,郝新的鼻子嘴巴也是瞬间灌满了干涩的尘土,一股难闻而又发闷地气味直冲郝新的喉咙,呛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呸呸呸......”郝新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低着头吐着唾沫。只是那些尘土好似有意刁难他一般似的,他越是使劲往外吐唾沫,舌面上的那些尘土就越往喉咙间钻去。
待眼睛稍稍恢复了些许视线后,郝新便连忙跑向了路边的池塘。只见他胡乱地俯下身子,手脚并用地一边兜手抄水冲洗着,一边努力地往外“呸呸呸”地吐着,很是狼狈。
嘴巴里终于干净了许多,郝新总算是能好好地喘口气了。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心头甚是懊恼。
“哪个小混蛋搞得这堆土,可是把我害惨了。要是让我逮到,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郝新心底暗自咕哝着。
这时,郝新突然发现清澈见底的水面上晃悠悠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瘦削的小脸白里通红,黑黑的眼珠子又圆又亮,两道似弯不弯的眉毛恰到好处地贴在眼眶处,被汗水打湿了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头处,平添了几分意味,天然一副俊俏的模样。
“怎么这么帅呢?难怪班上那么多女生要跟我玩?”郝新张眼瞧着水面上的自己,内心深处好不得意。只是忽左忽右地转个不停倒是那一双不合时宜的大耳朵似乎有意要和自己过不去一般,倔强地展开,像蒲扇一般。
“真是好丑。”郝新瞧着那双耳朵,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懊恼,恨不得想把它们给割下来扔掉。
这时,不远处的水面上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引起了郝新的注意。淡淡的粉红色花瓣层层包裹,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孤独却又骄傲地站立在水面上,分外地惹眼。池塘里的水位由于天气干旱,已经下降了许多。郝新心头一动,便稍稍往前探了探身子,猛地一伸手,便把那粉红色的荷花给给扯了过来。
郝新觑着眼端详着手里的荷花,心头一阵盘算,不由得计上心来,他那瘦瘦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随即把荷花藏在书包里,又扯了朵硕大的荷叶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荷叶堪堪遮住了些许阳光郝新顿时感到了一丝凉爽。他深深地吁了口气,抬手松了松肩膀上异常沉重的书包,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往珲丹学校走去。
谁知郝新刚走进校园,郝新脑袋上的那枚荷叶便被学校的值班老师二话不说无情地没收了。好在值班老师没说要报告班主任林家楠,郝新知道自己不会因此挨罚。想到林家楠那狰狞的面容,郝新虽然内心很不情愿,但也是无可奈何。他只是稍稍撇了撇嘴,小声骂了一句,便快步地跑进了教室。
四(1)的教室里吵吵嚷嚷地乱成了一片,嘈杂不堪。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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