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平不让妹妹干重活,就负责收菌子和检菌子,陈炎从旁协助,而肖正平自己,终于有时间想一想之后的事情。
这期间,肖正平干了两件事,第一件,他拿着肖正文切好的烟丝去集市上试着卖了卖,效果不如理想的好,不过比卖竹筐强多了,最关键的是,真的没人说什么。
第二件,肖正平从山上挖来竹笋,让大伯试着烘干,可是大伯还没有摸准火候,直到现在,烤出来的竹笋还是黑不溜秋的。
本来肖正平也想试着烘干菌子的,可是相比起烤烟,菌子分量小太多,如果凑齐一炉菌子,至少得要个五六天,可是菌子采下来后两三天就会变质,肖正平根本没那个时间,而且他也接受不了做实验带来的损失。
就这样,肖正平一边收着菌子一边卖着烟丝,竹笋的事儿,他就交给大伯了。
约莫半个月之后,肖正平和陈炎一人挣了五百多块钱,而正如肖正平的预料,值钱的羊雀儿和竹姑娘越来越少,到了最后,几乎收不着了,送过来的几乎都是枞菌。
好在枞菌虽然价格低,可是量比较大,肖正平和陈炎一趟根本卖不完,于是商量着把张二狗叫了来。
这天,四个人正在肖正平院子里分拣菌子,忽然队里的广播响了起来。
四个人都知道,队部的广播轻易不响,一旦响起来,那就是有事儿。
果然,播放了一段革命歌曲之后,大队支书邹树生的声音从广播里传了出来。
“啊~啊~请各支委委员、队部干部、分队干部于上午十点赶到队部开会~~”
照常,通知发了三遍,只是在最后一遍时,邹树生加了一段话,“哦,对了,还有肖正平,谁看见肖正平通知一下,让他也过来开会。”
顿时,三双眼睛齐齐望向一脸茫然的肖正平。
不仅是这三个人,听到广播的肖坤国、肖坤水以及其他人都想不通,肖正平既不是干部也不是支委,除了最近赚了点儿钱之外,在队里就是个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人物,支书让他去开哪门子的会?
“哥,”肖秀叶对于大哥的名字出现在大队广播里很自豪,“还愣着干嘛呀?快去啊!”
肖正平闻言拍了拍手上的泥污,“那你们先干着,我去看看到底啥事。”
说罢,肖正平就匆匆离开了。
大队部在二郎桥里面,离水田坪大队只有不到一里地的距离。
肖正平一路小跑,正跑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叫他。
停下来看了一眼,是大伯,肖正平这才想起来,大伯也是队部支委委员。
“平子,今儿这是开啥会啊?”大伯背着双手,快步走的样子就像要栽倒一样。
“大伯,我还想问你呐,开会咋还把我叫上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嘿,奇了怪了,你都不知道叫你干嘛?快些走,我倒要看看是啥国家大事。”
一路走,不时遇到同路的人,这些人见了肖正平都问了同样的问题,在肖正平回答说不知道之后,他们也跟肖坤国一样,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会越发感兴趣了。
随着同路的人越来越多,肖坤国的心情越来越好——看看,别人家开会都是一家一人,很多人家里都没人,可是他们肖家,却有两个人,这在队里可是史无前例的。
尽管仍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肖坤国越走越觉得自己的腰板硬硬的。
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一众人终于抵达队部,这个时候,支书邹树生、副支书陈金山、会计胡山川等大队主要领导已经等着了。
显然,几个领导已经讨论过了,此时正互相对着耳朵嘀咕什么。
邹树生见了肖正平,马上站起身,指着自己对面的桌子说道:“坤国、平子,你们过来,坐这儿!”
那桌子旁原本坐着胡山川,邹树生见状又冲胡山川说:“你给让让。”
胡山川很不愿意,可还是让开了。
这就更让肖坤国好奇了,到底是啥事把自个儿变成了主角,连一向不对付的胡山川都让座了?!
正想着,邹树生递过来一根烟卷儿,还给他擦了火柴。
“支书,啥事儿啊?”肖坤国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修路!”邹树生轻声答道。
一听是修路,肖正平立马了然,肖坤国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总算明白为啥支书这样对待自己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队部屋子里挤了二十多个人,肖正平不知道来开会的究竟有多少,可看这样子,人还没有到齐。
忽然,邹树生用茶杯磕了磕桌子,“大家安静啊,十点过了,咱们不等了,说正事儿。”
“事儿呢,不是新鲜事儿,修路!”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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