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城吗?”
诸葛瑶哽咽的嗯了一声。
“朕明日再派人送你去营城。”
傅秋轻轻说道,手掌抚摸她的玉背以示安慰。
“妾身想要在营城多待上一段时间,为母亲守灵,还请陛下恩准。”
她猛的跪下,泪如雨下。
“好,朕允了。”
傅秋点头,又将她扶起来,擦拭她眼角的泪花。
“别哭了,人世已尽,人世还长,相信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看见你这般哭泣的。”
诸葛瑶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痛苦,低头未语,她恨母亲去世自己却不能在身边,她恨母亲郁郁寡欢而死,她恨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抬头再看一眼傅秋那颇为关心的脸,她的怨恨抵达了顶峰,再无任何爱恨交织可言,有的只是仇视,夜深一些,傅秋安抚好了诸葛瑶的情绪,看她上床入睡,才从秋叶殿离去,他本想今夜不走了,但诸葛瑶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是不吉利,傅秋最后没有强求,让她一个人静静,听着窗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诸葛瑶的杏仁大眼睁开,猛的又坐了起来,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块腰牌,金灿灿的,乃御用腰佩,是从傅秋身上偷来的,她紧咬红唇,清秀的眉目有几分挣扎,然后翻身起床,系好宫装和绣花鞋,悄然的离开了秋叶殿。
……
第二天,傅秋特地去送了一下诸葛瑶,她的举止反应微微有些反常,但傅秋也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是丧母之痛导致的,叮嘱禁军保护好贵妃之后,便去了上了早朝,太极殿上,王阳军等人依旧在逼谏王敏一案。傅秋若不是想着拖时间,早就跟这群混蛋大臣翻脸了,他一退再退,当朝宣布刑部和宗正寺两方会审,并收回了秋后问斩的命令,这才让百官的声音小了下去,可傅秋的退让,并没有换取来王威阵营的知趣,反而是变本加厉!
“报!陛下,不好了!驻马城军队哗变!”
一位禁军连滚带爬的冲进太极殿,汗珠摔落,颤音道。
“陛下,驻马城守将明月天率部下叛乱,杀了官员,甚至已经隐隐有往帝都杀来的迹象了!”
话音一落,满朝震动!
“驻马城兵变?嘶,出大事了!”
大臣们脸色一变,议论纷纷。
“那是咽喉要道,那里退可守,进可直入平原,取三郡,直达帝都!”
“唉,大夏多事之秋啊,以前陛下仰仗王大人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多事!”
“赋税问题,军饷问题,已经导致多少事故了,陛下难道还要一意孤行,打压王大人么?”
“……”
此时,傅秋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缓缓站起来。
“多久的事!为何哗变?”
禁军脸色苍白。
“陛下,是昨夜的事,明月天不满朝廷克扣军饷的事情,率部造反!”
“混账!朕几时让人克扣他的军饷了?养不熟的白眼狼!”
傅秋一拳砸在了龙椅上,很是生气,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又是王威让人搞的小动作,下方,匡翦的脸色却是最复杂,难看的一个,因为明月天是他的旧部,忠心耿耿,他不相信此人会谋反,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
“陛下,得立刻出兵平乱啊!”
赵恒久站了出来,面色无比凝重。
“匡翦!”
傅秋蹙眉,喊了一声。
“臣在!”
匡翦拱手。
“命你立刻左大营立刻开拨,连夜赶路,务必将这一伙叛贼诛杀在摇篮里,绝对不能让他们的星星之火燎原!”
傅秋咬牙,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城的叛乱可能会带起许多城池驻军的反叛!
“是,陛下!”
匡翦重重点头,明月天所部若真是反叛,那么他必定亲手诛杀此等逆贼!
“不可!”
金吾卫王明大吼,龙骧虎步站了出来,斜眼看了一下匡翦,然后对傅秋拱手道。
“陛下,不可派匡将军前去!”
“没错!”
礼部尚书李封也站了出来,高声道。
“朝堂谁不知道明月天此将曾经是匡将军的旧部,二人感情深厚,假如匡将军一时心软,放他一马,岂不酿成大祸!”
傅秋愣了一下,明月天是匡翦的旧部?不是王威一方的棋子吗?匡翦冷冷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跪地朗声道。
“陛下,明月天是臣旧部不假,但如今他以下犯上,企图谋反,臣便跟他势不两立!臣保证,两日之内,平定驻马城之乱!将他项上人头带回帝都!”
说完,他双眼露出一抹决绝。
“哼!”
王明冷哼,不屑道。
“谁又能相信呢?!别说你匡将军会不会放水,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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