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宿敌相见,死如枯叶

“你们打算去哪里？”
公孙兰在一旁不停的问着问题。
燕十三与李寒衣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她的存在只是透明的空气。
三人来到了风月楼。
公孙兰玩味一笑，“燕大哥你......原来也喜欢去这种地方啊？”
李寒衣怒斥道:“不许你对师傅出言不逊。”
燕大哥？他明明就是我的师傅，连我都没资格这么叫，你一个路人凭什么称呼我师傅为燕大哥？
燕十三停下了脚步，仿佛身边没有李寒衣也没有公孙兰。
此时的风月楼没有任何客人。
阁楼下可以看到来往的官府的捕快。
“官府办案之地，外人不得入内。”
声音响起，一名捕快对打算入门的燕十三与李寒衣以及公孙兰说道。
老板娘膀大腰圆，在一旁哭闹着，发出悲伤的声音，“金捕头，你可得行行好，一定要严查，这竹叶青可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杀手，若他背后的人知道这命案发生在我风月楼，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师傅，三少爷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吧。”李寒衣低声说道。
“快滚！别来这碍事。”捕快厉声训斥着。
声音有点大。
一时之间也吸引了店内的老板娘韩大奶奶，以及正在查看死者尸体的男人。
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
李寒衣发现燕十三没有回应自己的问题。
公孙兰也发现了这一点。
空气里，弥漫着一抹淡淡的萧瑟的意境。
周围的人这时候才注意到了燕十三的存在。
金九龄江湖第一名捕。
身穿着黑色的捕快长袍，此时此刻，他也抬头看到了燕十三的存在。
燕十三面容苍白，留着不少的胡子。
这胡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刮过了。
身后背负着一柄木剑。
他站在那。
眼神寂寞而又萧瑟。
仿佛是在等待着一个人。
他的眼神里只有一个男人。
他一直在盯着那男人。
那男人也在看着燕十三。
仿佛是一种宿命。
“终于找到你了。”
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响起。
男人听到了燕十三的言语后，低下了头，没有再去看燕十三，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寂静荡然无存了。
他转身自顾自的低着头，继续清扫着地面。
“师傅你在和谁说话？”李寒衣询问道。
“燕十三！！是燕十三！”
街头上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人们发出惊天的声音。
金九龄眉目一皱。
一名捕快匆匆走来，凑到了金九龄的耳垂边低语着说些什么。
金九龄听完后，淡淡的看了一眼燕十三，“你就是燕十三？”
燕十三没有说话人比直的向前走去。
公孙兰若有所思，眼神不经意间看了一眼那扫地的仆人。
“不准入内！”一名捕快声音响起。
燕十三的人如一阵风消失不见，再一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金九龄的身边。
金九龄震惊的看着燕十三。
男人身穿着蓑衣。
头戴着斗笠。
目光浑浊的低着头，
观察地上的尸体。
“好剑法。”
这句话不知是对谁说的。
扫地的仆人没有说话。
“你就是燕十三？”金九龄训斥道。
燕十三淡淡说道，“人这一生如死之枯叶，这一剑还真是寂寞呢。”
.
扫地的仆人仰望着窗户外，他提着垃圾打算离开了。
燕十三没有去阻止他的离去。
“朋友，真希望能和你喝一杯酒。”
“......燕十三！这人是你杀的对吧？”金捕头以为燕十三在与自己说话。
燕十三笑了。、
李寒衣怔住了。
她从未见过燕十三笑过。
那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仿佛这一生，这一刻就值得了。
为什么他会笑，他会那么高兴。
仆人背对着燕十三，一步一步的挑着垃圾，朝着门外走去。
黄昏。
人影渐行渐远、
燕十三的眼神始终在看着他的背影。
可是周围的人，却以为燕十三在看着身边的金九龄。
以为燕十三，在看着门外苍茫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