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填饱肚子崛起

“光天，你疯了，说什么呢？”披了一件外套的一大爷听到老男人的话也是一愣连忙呵斥道。
他们院可一直都是区里的模范典型，断绝父子关系，这不是要给他们三个大爷的脸上抹黑嘛。
“光天，你说得是什么，快和爸妈认个错。”刘光齐感觉自己脑仁有点疼。
他老子经常打老二老三，这事他从小看到大，虽说看不惯，但他没想过，老二对父母的成见如此之大。
如果领导知道，他家的这些糟心事，会如何看待他，这怕是要断他的仕途啊。
“大哥，你不用说了，爸妈怎么对我的，你心里有数，这个家早没了我的位置，上次，他差点把我打了半死，卫生院都不敢收，铭心自问，你们想过我吗？我活下来，那是我命大，为人父母，我想问二老，棍棒打在我身上，你们有过一丝自责？妈我也是您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我不求您一碗水端平，可我被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您可曾问过您家的二儿子疼不疼？”老男人眼神冰冷，没了一点温情。
“好~好好~~，我的好儿子，没想到，你在这憋着呢，老子同意了，看你以后怎么活，快饿死的时候，别求到我的门上，老子就算是倒了喂狗，也不会给你一毛钱。”刘海中气得浑身发颤。
他没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二儿子竟如此叛逆，如果不是有公安同志在这里，他非得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围观的人群不知是谁惦念了一句。
刘家父子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
“你们虽生我，却不好好养我，但生育之恩我不能不报，从生下到现在，我磕磕绊绊活到十五岁，一年算五十块钱，一共七百五十块，我给您打个欠条，赚到钱了，我还您，往后咱们互不相欠。”
既然要做绝，那就做得彻彻底底，别到时还拿这个‘生育之恩’来说事。
七百五块这可是一笔大钱，挡得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当老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张姨看着他的眼神微微一怔。
这刘家二小好深的城府，恐怕早就想这一步了。
现在有能力赚到钱了养活自己，立马断绝关系，只是不知是真自信，还是脑袋发热。
围观的众人看到老男人，无一不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七百五十块，这孩子也真敢说。
“好，我的好儿子，看来是我这个当老子的小瞧你了。”刘海中不是傻子，相反，能成为七级工的人，绝对算是聪明人。
他虽不知儿子的到底在盘算什么，但这句话已将他们最后的一点情分断得干干净净，如此的干脆利落，不禁让他对其高看一眼。
张凤兰看着两人三言五语就把事谈完，也明白，事情绝无还转的余地，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做完。
一大爷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咽了下，最终化为一句长叹。
彼此之间成见太深，远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
说到底，刘海中还是小觑了他的这个二儿子。
公安民警监护、街道办公正，双方拟定契约，老男人写好欠条、分户，当他提着行李，从房门出来的时候，心却是如此的平静。
至于新的住处，恰好的中院的东厢房。
中院的东厢房是老郭家的三间祖宅，儿子参军牺牲，女儿嫁在外地安了家，他年龄不小了，年前去了女儿家颐养天年，他家房子就空了下来，让街道办帮着出租。
老男人自己租了一间，里面一条火炕，一个烧火灶台，一个显旧的马蹄箱。
许久没有住人，里面脏兮兮的，纸糊着的窗户不知被那家熊孩子戳得全是窟窿眼。
其实老男人本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院子的，早点逃离这里，其实也不错，只是张姨觉得他年龄还小，有老邻居帮忙，起码不至于让人给欺负了。
毕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
等老男人从派出所办完户籍手续回来后，院里邻居已经帮他把屋子打扫好了，甚至就连新的窗户纸也给糊好了。
一大妈还把灶台点了起来，家里不至于冷的就像冰窖。
“光天，我家还有闲置的一个火炉在地下室，一会你和你一大爷搬上来自己用，烟筒锈得有点厉害，先将就着用吧，这么冷的天，家里不升火炉，怕是要冻坏身子。”一大妈看着刘光天叹息说道。
她和一大爷操劳半身，也没个自己的孩子，早些年，做梦想得都是孩子，自己想找个孩子疼都没有，别人硬是把好好的孩子赶了出来，不禁让其有些心酸。
“麻烦您了一大妈。”老男人叹了一口气。
说实话，现在真不是断绝父子关系的时候，可事赶事赶在了这里，没办法。
他现在手里就二十块钱，太少了。
有了炉火一大妈又送来不少炭，屋里顿时暖了起来。
这点煤炭省着点用，勉强只能用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