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来得太过于突然,而且又很少接触上了全人班的“大孩子”,一时间不管是早季那边,还是我们这边都没人说话,两边面面相觑起来,不时还望望一百多公尺的河岸川上先生的尸体正被两个大人看顾着。
沉默持续了好一阵,无论是海野那边还是我们这边,都有些尴尬起来。这时一旁的纱拉了拉我的衣袖,而早季则朝着我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寻求意见。
“我是白石折,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这边是白石静、六识纱……这边是渡边早季、青沼瞬……”
面对这种情况,我只好对所有人做了个大致介绍,然后上前一步和叫做海野的少年对视着:“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原来你们都认识啊。”
海野感叹了一句,然后点了点头:“没关系,请随便问吧。”
“那么首先,我们今天还能不能继续参加祭典?而且会不会通知我们的父母过来呢?”
我没有问与刚才发生的事情相关的问题,而是提了两个与事情的严重性有关联的问题。最好的情况是等待一段时间,在伦理委员会成员过来开口后,就可以离开。再次的情况就是进行催眠,忘却相关记忆。
最糟糕的莫过于不能参加祭典,需要通知父母,还要进行催眠,甚至是进行心理辅导这样不仅是错过了祭典,还有可能会发生其他不可预料的情况。
“抱歉,由于我们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也不清楚伦理委员会具体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海野沉默思考了几秒,瞥了一眼尸体停放的方向,这才露出安慰似的爽朗笑容:“不过我想问题没有那么严重,继续参加祭典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那位大叔只是突然发病,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突然发病是刚才那位谷口先生留下的借口,用以掩盖事实以及敷衍孩子。
“这样啊。”
我心中暗叹了口气,从他那平静得几乎称得上是呆滞、甚至连不安都找不到的眼神来看,他显然是没有思考过太多的东西,完全相信那位谷口先生所说的话。
当我正打算继续问下一个问题时,一直低头保持着沉默的真村忽然开了口:“那个人……死了吗?”
这无疑才是现在在场的孩子都想知道,却又不敢贸然询问的问题。死亡在孩子的心目中是一种遥远而模糊的概念,没有成型的认知使得他们既有可能对死亡毫无畏惧,更有可能对死亡抱有极端的恐惧,形成严重的两极分化对比。
也正如这种两极分化一样,在场孩子的表现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早季和秋月真理亚只是显得有些害怕,朝比奈反倒看起来有些兴奋,青沼瞬仿佛在思考些什么,稻叶良一脸懵懂,像是被吓到了。
我们几人中真村不说,理奈不安地抱起了双臂,似乎身上厚厚的棉衣也不能阻隔冰天雪地的气息;美嘉恍惚地抬头望着天空,一幅出神的样子;而纱则轻咬着嘴唇,失落地低下头他们对死亡有着更加直观的体会与畏惧。
我猜测得到他们正在想些什么,因为被催眠的原因,他们已经忘记了心的事情,那么剩下的唯有理人死去的那件事了。本来要好的朋友白天还在一起玩耍,第二天却被告知永远消失在世间,甚至还被大人告诫不要继续维持现有的人际关系,这样的回忆足以叫他们对死亡这一概念印象深刻但是为什么唯有理人死去的记忆没有被抹除呢?
这个疑惑我始终没有找到答案,就如同我至今没有找到死去的孩子们安息的墓地,他们就像是彻底从这个町里消失,就连他们的亲人也会搬迁到其它的乡去,似乎是为了将他们与原本的环境分隔开来,不使附近有关联的孩子见到他们而破解心理暗示。
所以我不仅没能找到那些去世的孩子的坟墓,就连他们父母的去向也不知所踪,即使在这次的人多祭典上曾碰过几次面,但从他们那目不斜视的严肃神情来看,和他们搭话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不仅是担心着可能存在的观察者,更需要担心的是即使是身为失去孩子的“受害者”的他们,实际上也是另类的帮凶与加害者更何况我又该和他们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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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町里的掌权者为何要如此苛刻的对待所有孩子,但是作为理应最珍惜自己孩子的父母们都选择听从安排,重新开始另一段生活,那么我也没有理由去煽动他们的愤怒或是对他们进行安慰我所能做的只有在那些被我干扰了人生的孩子们需要帮助时,能带他们远离厄运,以弥补自己利用他们的愧疚。
这就是我所能做的事情。
思绪一时间有些飘飞,我也陷入沉默,海野五人一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样子,气氛降到冰点,直至稻叶良出声打破沉闷:“大人都有咒力,不会那么容易死吧,我觉得只是晕过去了。”
“可是他在水里面的时候动都不动了。”
早季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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