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们是商量好要开玩笑作弄我,不过从她们那茫然的表情上来看,这显然只是我想多了她们既没有事前商量过,也不是开玩笑,更没有理由去做这种事情。
“没听过这样的名字。”
本应是和心住得最近,也是最不应当忘记这一名字的理奈咬着手指思考了一会,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我说不出话来,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住了,心情一如天空那样的阴霾而萧索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在消失前又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对他下手?和我有关吗?那时候我到底在做些什么?
一连窜的自问化为沉重的锁链紧紧地勒住了心脏,叫人喘不过气来。原本是晴空万里的幻想世界一侧似乎因此受到影响,在我眼中瞬息间变得阴沉起来,转为暗紫色的天空中雷蛇起伏,与炙热的火光交织成令人胆战心惊的颜色。狂暴的气流卷起大地的尘埃,将地面的树木与生物都卷上天去正在捕猎食物的泰德将长达十几公尺的身躯匍匐在地,四爪没入大地,仿佛要融入地面中一样,但却也很快被一起卷飞了起来,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
我无意放纵这种情势蔓延,向以太识传达了指令,很快那种叫人不安的变化就平息了下来,幻想一侧的世界恢复平静。
“折,按你的语气,难道我们应该认识井下心吗?”
理奈一直盯着我看,美嘉则陷入思考,三个人里似乎就只有她对“井下心”这个名字有着一定的印象或许是催眠时没有进入到一定的深度,使得暗示效果没有达到最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其它原因,人的大脑毕竟不是画布,不可能被精细入微的完全操控,再厉害的催眠技巧也会出现意外。
“没有,只是你们想想,要是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突然消失了,然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这样不是会很恐怖吗?不论是对那个消失的人来说,还是对于忘记他的人来说,都是那么的可怕。”
我掩饰着自己的情感,使情绪不会表露在脸上。
“折,是在开玩笑吗?”
理奈轻笑出声来,不过又点了点头:”不过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一定是很可怕的。“
“怎么可能啊,我们记性又没有这么差,就算真有一个人忘记了,其它人也不应该会忘记才对。折,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有时候说实话反倒让人会被人当做是玩笑,美嘉摆着手,对我说的话嗤之以鼻。
“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吧。”
我的心中很是苦楚,却只能挂着不经意的笑脸,用轻描淡写的口吻将这事实称之为“玩笑”。
两个女孩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又等了一会,她们丢下一句“我们离开一下”后,就结伴一起走下冰墙要去哪里是无需多说的。
在她们走后,墙头上只剩下我和真村两个人。我没心情说话,因为除了关于心的记忆从其他人脑中消失的事之外,还有另一个问题困扰着我为什么这一次,单单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受到催眠?
往日的时候,如果有一个孩子消失,那么必然在当天夜晚就会有教育委员会的成员登门拜访。而我在面对他们时也不敢轻易耍花招,只能按照他们的方式“被催眠”,之后再通过以前写下的记录来突破心理暗示,重新取回记忆。
但是这一次,我能肯定绝没有人来找过我,几天前的记录上也不存在任何与之相关的文字。再结合美嘉她们都已经失忆的情况来看,显然这一次独有我是例外的不,或许还有纱。她就住在我的家里,如果有人找了她,必然也不可能放过我才对。
但是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我沉浸在悲痛与思考中,而身旁的真村从刚才开始就只是盯着我看,却什么都没说,所以这时气氛显得十分沉寂,与墙下成群结队喧闹嬉戏的人们形成强烈的对比。
“折,你这是怎么了?”
真村在我身旁看了好一会,伸手过来搭住我的肩膀,将脸凑得很近,近得几乎要贴在了一起:“今天的折很奇怪,为什么突然问一个我们都不熟悉的人的名字呢?是心情不好吗?”
“没什……真村,你要做什么!”
我一开始认为他是打算安慰我,打算敷衍过去,但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动作带着别样的企图,下意识地拨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使上一些力气将他推开。
他秀气稚嫩地脸上满是惊讶与不安,举在空中的手放也不是,举也不是,一幅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我只是想安慰你,妈妈说好朋友之间这样做,可以变得开心起来。”
“真村,你……”
我正打算斥责,却很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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