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宴会,李潇带着他的文臣武将,皇亲重臣们前往太平殿议事。
李潇坐在流光溢彩的黄龙宝座上显得不是很踏实,蠡族入侵之际,已派出两位将军抵御外敌,均未成功。实属无奈之际,才将仅存的已年入古稀的两朝名将陈崇派至宣城作战。
陈老将军以身殉城虽说是武将的最好归宿,但本已古稀的陈老将军完全可以享受儿孙承欢膝下,李潇还是觉得有愧于陈老将军。
前方的战报握在手中,字面上看来,无任何不妥,按照陈老将军的能力,想要如此快速的战败实属不易。且,自蠡族此番进犯以来,屡次战败得轻而易举,蠡族是怎么做到的?
太平殿内文臣、武将分两边站开,互相之间并无交流,只是跟站在自己同一边的左右同僚窃窃私语着。
“难道本朝真无可用之将才?”一向自恃甚高的内阁学士柳齐泰昂头抱怨道。
“话可不能这样说,谁也不愿意看到战况惨烈的结果,朝堂还是有顶天立地的将才。”宗人府丞陈乾松习惯了官场的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语调的让人听不出好赖话。
柳齐泰手中没有朝笏,双手作揖攀附道:“陈宗人所言极是,将才在朝堂不在战场,此乃吾朝之特色之处。”
说完,两人相视点头,转向另一边的武将们。
此时,另一边的武将们原本都已摩拳擦掌,听到对面的文臣们的风凉话,更加气愤难忍,蠢蠢欲动。
只是大都统杨猛将军并未出言,只能吹胡子瞪眼睛,忍不下这口气,只能默默地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反抗着。
自前朝武定天下后,朝堂之上,不上战场的文臣决定久经沙场的武臣命运,听起来是脑袋决定四肢,没啥不妥。可实际,最近的战事的失利,并没有哪个文臣认为是脑袋的问题,总结为四肢的不给力。作为武臣,被朝堂的文臣各种吹毛求疵,还拿文臣没办法,因为文臣的确很擅长用嘴来作战。
杨猛大都统,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又像是在控制着什么情绪。
当初文臣们一致推崇派陈崇老将军出兵时,杨猛极力反对,反对无效,最终李潇,准确说来是严太后,还是采纳了建议。
文臣的一向作为,杨猛大都统都看在眼里,对于武将来说,那么多弯弯肠子是不能解决边境问题的,热血杀敌将蠡族赶出边境是自身的职责,为国献身的情结是永远刻在骨子里的。
杨猛回忆着陈老将军出征前的一晚的谈话,貌似有些事情看似已经过去了,但在有些人的心里,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陈老将军的作战能力毋庸置疑,最终还是以身殉城,也许陈老将军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陈老将军为朝廷奉献了这么多年,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再次带兵出征,说明了什么?
也已久经朝堂的杨猛大都统心里是清楚的,保护朝堂之上所剩无几的武臣是自己目前最大的使命。
此时的太平殿上,两侧的文臣、武将已不再隐忍,相互间吵得不可开交。就连高高在上的李潇,也平息不了文臣、武将的互怼。
镗朗朗.....
伴随着一声清脆刺耳的声音,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落在地上。
正在争吵不休的文武大臣顿时愣住,抬头望向殿堂之上,两道如刀的目光扫射着殿堂下的文臣、武将。严太后薄唇紧抿,眉头紧皱,眼若冰霜,双手端放身前,一股巍峨肃杀的气势传遍整个殿堂。
此刻,原本吵闹的殿堂瞬间安静下来,大臣们不敢再出一丝大气,默默地底下高昂的头,像是斗败的公鸡。
“皇帝,你该拿个主意,这个仗还能继续打下去么?”严太后看似询问实则早已有自己的决定的反问。
“母后,这仗如若不打,蠡族能善罢甘休么?”李潇落寞颓然地道。
严太后狠狠地看了一眼李潇,皇帝还是太年轻了,这种话能在众大臣面前问出来么?皇帝是发号司令者,不管有没有用,都必须果断、强势地显示自己的权威,否则怎么让殿下的臣子服从于自己呢。看来,朝政之事还是要自己抓在手中才行。
“众卿家也看到了,前段时间的作战皆已战败终结,朝中的人力、财力也被大大削减,众卿家有没有更好的方法来对付蠡族?”严太后的话已至此,话都已经送到殿下臣子们的嘴边。
文臣们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听风起雨的攀附,太后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明了不过了,只是要借其他人的嘴说出来而已。
国舅爷严元卿回头向陈宗人使了个眼神,陈宗人领会到右丞相大人的意思,提建议这种小事不能由丞相大人亲自出头,还是要有人出来挑明。
“禀太后,战事既耗人力、财力又对两国无益,何不双方联姻,互惠互利,这样才是长久之计。”陈宗人躬身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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