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朱令说,估计是那婴孩生得时间过久,在产妇腹内形成了窒息气,出生后竟是患上了嗜睡之症。”庆和皱着眉头说道:“冶倒是好冶,只那婴孩太过幼小,若是用药,恐伤及根本。”
“能冶便好!”王弦歌松了一口气:“朱郎中有没有告诉国公府的夫人,这新生的婴孩是因生产时间过长才引起的病症?”
“说是说了,那位古夫人也信了。可是那个世子夫人的奴婢却说,因为你中间进去说了几句话,所以才造成她家世子夫人延误了生产时辰。”
庆和看了眼王弦歌,接着说道:“我问了朱令,他说是先时唤三娘子进去的那个丫头说的。”
是秋叶啊,果然跟她主子一样,一有问题就往别人身上推的货色。
“那眼下有没有开始救冶那婴孩?”王弦歌早就猜到她们要往自己身上推,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没有,因为朱郎中已经让我叫出来给郡主诊冶了,眼下小朱令正在对那婴孩实施按压之术。”庆和说道。
“小朱令?是朱郎中身边的小医童吗?”王弦歌皱了皱眉毛,有些担心的问道:“他那么小,会不会耽误了?”
“不会,朱郎中跟国公夫人说了,刚出生的婴孩身体小,受不得重力,小朱令才七岁,动手排压方好!”庆和回完了话,便弯身做请道:“国公府的事,三娘子还是少操心为妙。眼下您该去郡主屋内守着,她若醒来,您也好跟她混个眼熟。”
王弦歌听了,也深以为然,正准备走时,却在转身的瞬间,看到山下有一处僻静的林间小道里,竟然走出了一群人来。
原本灵山寺后山景色极美,有泉有林有真山石影壁,有人前来观景倒也属正常之举。
可眼下,处在幽暗的深林中,日光不照,地处偏僻,她们那群人却全部都带了从头罩到脚的帷幕,且行色仓促——这便有些可疑了。
她看了眼章丰与庆和,却发现那二人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的摒息静声,看向山下。
王弦歌感觉这些妇人太过神秘,当下便看了一眼章丰,使了个走吧的眼色。
章丰点点头,看了眼庆和,二人无声交流了一番后,便由庆和跟上那这群诡异的妇人,章丰陪着王弦歌去看孝庆郡主。
谁料正在这时,山下突然“噼啪”一声,紧接着一个妇人的叫声传了上来:“唉哟!夫人,您没事吧!”
王弦歌一震,这不是陶氏身边的那个陶嬷嬷的声音吗?
她掩了身形往下看去,正好看到队伍中一个身着粉色细绫长裙的女子,似是被身后的丫头踩着了长长的帷幕,正歪倒在地上。
边上一个妇人半跪着,头上的帷幕被边上的小丫头掀开了一半,让她能够低着头跟那个倒地的女子说话,并不时的在那女子的腿脚上揉揉打打。
???
她不会是陶嬷嬷吧?
若是陶嬷嬷,她嘴中的夫人定然是陶氏。
陶氏来了灵山寺不去看刘倩,反倒如此神神秘秘的往山中跑,这可太不合常理了!
可,方才王弦歌听得真真的,那声惊叫分明就是陶嬷嬷的!
王弦歌心里跟猫挠了一般,只想看清那个低着头的女子,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陶氏?再不济看看这个低着头的妇人脸也成。
可惜,现在王弦歌在山的上方,往下看,只能看到一片维帽顶,连身形都看不清楚。
而那群人,除了刚开始的那声惊叫外,再未发出别的声音来。
“三娘子,你且先回去,此事,我自会查清楚了再告诉您。”庆和看着一个粗壮的妇人,上前将伤了脚的女子背起,一群人离开后,他向王弦歌打了招呼,便紧跟着那群人向林间而去。
。。。。。。
王弦歌一进入寺内,便有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凑了上来领路,转了几座禅院的门口,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那院子里的大杏树下,正站着一个十五六的齐整丫头,正拿着帕子掩着脸低声哀哭,旁边几个年纪稍小的也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站着,一个个都是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
不用带她来的家仆介绍,她便知晓了这几个定然是服侍孝庆郡主的丫头。
她一进院,那个大丫头就看到了她和她身后的那个家仆,当下便上前了几步,跪下道谢:“奴婢雅雪,是孝庆郡主的贴身侍候的,此次真是要多谢少夫人帮忙寻回了我家郡主!”
“唉呀,雅雪姑娘客气了!此事,不论换谁听说了都会如此做的。”王弦歌一愣,也不知这雅雪是怎么认出是自己救的人,脸上微微有些对冒认功劳的赫色,她看了眼章丰,伸手扶起雅雪,轻声问道:“我家的大姑奶奶刚才小产了,我去看了归来,不知郡主眼下如何了?”
“我家郡主恐是伤了腿脚,医令说她日后恐是不良于行。”雅雪起身后,又用帕子抹起了眼泪,那一方帕子已经湿了大半,眼见着应是哭了许久。
王弦歌见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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