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弦歌到了东城门,日头正高,她想了想,向着已经被萧煜敲打的宫中嬷嬷求救道:“两位嬷嬷可否暂行到侯府,我还有事需要去转转。”
她原本以为,秦贵妃赐了她们来,定然是要收拾她,不给她面子的。
却万万没想到,出了宫后会如此好说话:“少夫人请自便,那奴婢们便自行去候府了!”
嗯,说不定是萧煜的敲打起了作用也不一定!
王弦歌一个上午便做成了两件事,心中自然欢喜雀跃。
她既想出城看自己的百亩荒田,又想与萧烨安排的章丰见面,好早日接手萧烨手中的产来。
萧烨说他不通庶务,他愿意花重金请王弦歌帮着打理,且还一本正经许诺了四分红利。
王弦歌说心中不感动自是假的!
这一世与上一世是彻底不同了!
想了半晌,她还是决定先去见萧烨的人手。
谁知马车行了半日方才到了灵山寺脚下,灵山寺便传出来一阵混乱,多人被扣在了寺庙内,不许任意出入。
原因竟是一个贵女入庙祈福,却在无缘无故中被人推落了悬崖,生死不知。
庙中戒严,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
王弦歌看看天色,刚欲转头,却发现一大群锦麟卫突然上前,将她与马车拦在了路的中央。
王弦歌在心中哀嚎了一声,眼见今日的日程规划只能到此结束了。
“少夫人且勿惊!”那锦鳞卫头领催马走到了她的面前,巴巴的拍了拍轿壁低声解释道:“今日贵府的大姑娘独自到寺庙中乞福,不小心被冲撞了,眼见要小产……”
刘倩也来了灵山寺?
她不是被动了胎气,说是几个月都必须卧床的吗,怎么到这个紧要关口还要上山凑热闹?
因着刘倩的心狠手辣和她想去看荒山的念头,让她只想跟锦鳞卫说,这事她管不了!
可话到嘴边,她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刘倩为人虽不好,但她到底是侯府的大姑娘,若是她此次真的出了什么事,又被人传自己见死不救,到底不是件美事。
她长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随着锦鳞卫来到了灵山寺的一处禅房。
刘倩出行,肯定不可能独自一人,那禅房的里里外外都围满了奴仆下人,还有看热闹的。
“唉~你说这会不会是情杀啊?”王弦歌刚准备进入禅房,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妇人的说话声,她巡声望去,正看到一个年纪较大的夫人正接着另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咬耳内。
许是因着那夫人天生嗓门大,她自认为的咬耳朵,实则将边上的人震得都头疼的发麻。
情杀?
王弦歌脚步一顿,正好听到了另一个夫人问出了她的心声:“你可不要乱说——你是怎么知晓这是情杀的?”
“明眼人一见便知了啊!”那个夫人用帕子掩着嘴,又压低了一分声音:“我听说孝庆郡主这几日与定国公世子走得极近!”
“你说什么?这与孝庆郡主有什么关系?”另一个夫人做嘴夫的功夫极高,每句话都问到了王弦歌的心里。
她装做自己并没有听八卦的样子,摘起了院子中的花来。
“听说,那个掉下山崖的,便是孝庆郡主!”消息灵通的夫人,神情有些兴奋,她看向她忠心的听众,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王弦歌拉长了脑袋也只听到了,什么借势,吃醋之类的话来。
她看没有什么合适的八卦,便只得在锦鳞卫的目光下进了禅房。
远远的便听到刘倩哭着叫痛的声音,离得近了还能闻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估计是真要生了!
现在八个月了,也不知保不保得住?
王弦歌自然不会往屋子里进,毕竟依着陶氏的品性,若是这孩子真的没保住,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站在门外,看着手足无措的几个丫头,立马大声安排着人:“你们请好医令了没?稳婆唤了吗?钱够不够?”
“你们要去国公府去一趟吧,将府上的公夫人唤来,此事不是你们能做得了主的。”
几个仆从听了她的话,方能有条不絮的奔忙了起来。
仆从婢女支使完毕,王弦歌伸头看了眼禅房,那里有几盆水已经变得血红,刘倩还在撕心裂肺的叫得痛苦无比。
王弦歌两世都没有生过孩子,自然对室内的血腥颇为畏惧。
她连着退了几步,靠着禅房院内大树,缓着自己的情绪。
“三娘子!”一个声音在她身后修缮得极为整齐的花木中响了起来:“我是章丰!”
章丰!
王弦歌一愣,立马转过头去,正好看到树冠中躲了一个青少年男子,他抱着一块甜瓜,吃得正香,有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少夫人,你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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