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钱财多呢!
特别是刘乐养了两房妻子,为了里外不冲突,他在挣钱上可没少下力气。
可就算是再下力气,入的还是不如出的多!
特别是刘素去了益阳,带走了候府内大量的资产,他眼下也是捉襟见肘。
“既如此,我便代你转交吧。”刘乐强压着自己,才没有伸手去验看那堆加了诸多红印的契书。
“候爷,这个恐怕不行。”章丰将匣子盖了起来,面上带了羞愧之色:“初时我奉了使君之命来京时,使君便曾说过,家中余财甚多,却一直没有能登得上台面的子孙去撑,素日里只得依附于嫡枝人脉,处处受人制肘,以至迟迟不能往京中发展,其心甚为遗憾。”
“这次他听说三娘子与候府定了亲事,便给嫡枝递了书信,说是想阖家前来,给三娘子置办嫁妆,参与宴请,却被嫡枝们的叔伯,给斥了回去,连小的带着银票上门,也被拒绝了去。”
“后来,使君便知晓了,嫡枝那边只愿花用银钱,却不愿他有出头之日,便将希望寄托于三娘子身上。”
“可小人来上京这么久,别说见到三娘子了,连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小人这么说,候爷可能会生气,但是小人还是得将话铺开了来。”
“以小人之见,若是三娘子得候爷府上看重,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寡媳,怎会传出如此多的不雅名声?便是小人使君处在乡野之处,家中诸事,邻里也甚难知晓。”
“三娘子才入候爷府中不过半月,就算是她真的举止不端,也不该这么快就传到外面来。”
“所以小人猜着,许是世子逝去,候府里不待见三娘子,所以才任由她声名狼迹,待到某一日处置起来,才不会被传言负累?”
“若真是如此,使君定然不愿家中资财打了水漂——还请候爷能够明示一二,小人方好做下步决定。”
传言,刘乐自是听到过,当时他也惊讶于传出的速度,但这对于候府来讲无伤大雅,且可让外人看到候府底气不足的假象,有利于遮掩世子假死真相。
且,这些传言势必会激怒那人,让他再次以身犯险露出和迹,自己也可守株待兔,免于四处查找奔波。
这些事,自然不能与外人讲。
刘乐微阖双目。
眼下,王弦歌有了新的价值,他自然愿意再给她一分薄面。
“世子新丧,夫人甚是悲切,有此疏漏也是有的。不过,现下里诸事趋于正途,夫人想是有办法处理此事,你且请王使君放心则个。”
“她是我王家的儿妇,她的脸面便是我候府的脸面。”
“便是你们不提,本候也会使人纠出传谣之人,给我们刘家一个交代。”
“候爷这么说,小人就放心了!”章丰低下头施礼,掩去了嘴角的笑意,他恭敬的说道:“因三娘子在闺中时,就对这些庶务极有章程,小人来时,主君便说了,让小人将购得的资产尽数交予三娘子手中,然后要她答应所得的收益,尽数用于候府花销。”
“不知,小人何时能见到三娘子?”
这是不相信自己的话,还是不放心将匣子交到自己手中?
刘乐脸色一肃,却到底是被“所得的收益尽归于候府”的几个字给吸引了过去。
只要这些契约交给了王氏,便逃不出安乐候府去!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待本候回了京城,将事情说与夫人听了,便由她安排三娘子出府与你见上一面如何?”
“那,小人就在此谢过候爷了!”
。。。。。。
“什么?候爷,你说真的?”陶氏在用午食时看到的刘乐。
原本一个上午的郁郁之色,在听到王氏还有嫁妆在外的消息后,立马掩了过去,变成了一脸震惊之色。
大王爷要起事,需要的银钱粮晌不计其数。
这也是刘乐被封安乐候时日颇久,宅院却一直维持大体格局的原因。
无他,就因府中所得银钱,除了开销之外,已全数被运往益阳。
眼下,有了开源的路子,她自然是极为开心的,毕竟眼下她的儿子也去了益阳,不说别的,便是银钱上一定得为他准备的足些。
“为夫还能骗夫人不成?”刘乐伸长了手臂,将面前陶氏爱吃的晶玉虾丸向陶氏面前推了推,接着说道:“我初一听到,也以为是听错了。”
“后来,听那管事的一说,方才心中有了数。”
“王氏的娘家不得力,在朝中没有直系,行事处处受限,好不容易才有了我们候府这个门路,自然想到了要巴结上来。”
“当然,他们能不能巴结上来,也要看夫人如何决定,为夫可没有善自应了!”
“候爷这是说得什么话!”陶氏脸色一红,心中的喜悦压过了一切不快:“她是咱们家的儿妇,你如何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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