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素出殡的队伍总算是走出了安乐候府。
做为女眷,王弦歌并未陪着刘轩同去。
而是留在正院里,与大房、三房的几个妯娌一道,陪伴着“丧子”的陶氏。
陶氏拿着帕子,假模假样的抹着眼泪,因着刘素并非真的死亡,她抹着眼泪,嘴中却没有说半句的缅怀之语。
反倒是大房的费氏,出身于乡野,又被蒙在鼓里,多说了几句心疼悼念之词,害得陶氏心中极为忌讳,一边对着费氏扔着眼刀子,一边在心中不停的默念:“佛祖保佑”之类的祈祷之语。
王弦歌垂目低眼,时不时拿着帕子应和几滴眼泪,其余的时间则是百无聊赖的想及自己昨晚救下的那人。
也不知他眼下可有醒来?
还有他的身份是什么?
为什么会出现在烧毁的寒枫院?
是刘乐抓来的,还是他自己撞进来的?
那个追刘乐的黑衣人是不是来救他的?
刘佳坐在母亲身边,自知弟弟并没死后,她连演悲伤都懒得演了,原本她与弟弟年纪相近,自小没少斗气,早就从根本上伤及了兄妹之情,早前她因不知内情还能演上几分伤怀,眼下弟弟既然没死,她就半分也演不出来了。
刘依因着身子不利,今日并未回来,她没有人可以说话,就四下的打量着室内。
当然,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她的那位“好弟妹”了,这一看不打紧,直接给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就算她对刘素感情不佳,那也不代表他的孀妇可以对他如此应付!
“弟妇!”她冲到王弦歌面前,一把将她推得倒在了地上:“你在做什么!守灵堂你睡着,弟弟出灵你睡着,陪母亲你又睡着,你是睡不够吗!”
王弦歌倒在地上才发现,自己方才想着事情,竟然不小心睡着了!
“二姑奶奶,您误会了,我低着头只因心中太过难过,怎么会是睡着了呢!”王弦歌坐在地上,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一双眼又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佳姐儿,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你弟妇!”费氏有些不乐意了,她看了陶氏一眼,见她“伤怀甚重”便打算自己帮着她管教刘佳一番:“她新入门便守了寡,原本就已经很可怜了,你做姐姐的本该多看顾几分。”
“可你瞧瞧你,不说看顾了,这一出手便殴打弟妇,欺负弱妇,若是传了出去,咱们刘家的脸面往哪搁?”
刘佳一愣,万没想到费氏竟会向着王弦歌说话,她扭头瞪向费氏,嘴中毫不客气的说道:“大伯娘,这几年您与二嫂嫂学了不少呢,连刘家的脸面都知道维护了!”
“只是这脸面哪,不是外人给的!您若是出身高贵,便是片瓦遮头也有人敬着。您若是出身低微了,便是锦衣华服也难掩穷酸之气!”
这是拿费氏的出身说事了。
费氏是大房的主母,出身乡野,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唯有她生的两个儿子极为出色,这几年方才在候府有了一席之地,她素日里被两个出身比她高的儿媳妇敬着,甚少接触陶氏,也就是刘素死了,她心中生出了些同情,方才出来走动走动。
却没想到会被刘佳在此刻拿了身份来羞辱。
方氏看了眼脸憋得通红的婆母,又见陶氏装着不闻不见的样子,在鼻孔中哼了一声,到底是不好同一个出了门子的姑奶奶一般计较。
“二姑奶奶,我知道我出身商贾,配不上世子!”王弦歌在旁哀哀说道:“原本我就说这婚事门不当户不对,入了门子定然会受委屈,只没想到这委屈竟然是出自二姑奶奶!”
“二姑奶奶,您出身高贵,又高嫁入了皇子的府邸,自然有资格看不起咱们这些出身低微的!”王弦歌又抹了一把眼泪,斜依在地上看着刘佳:“可您也不能拿着咱们往死里踩踏啊,毕竟当初我也是你们刘家名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来的,若是当初您看不上我这身份,也可早些拒了,何必在这木已成舟之时说这起子伤人的话?”
一边说,一边呜呜的哭着。
张倾云站在正厅外,一脸震惊的看着厅内哭得梨花带雨的妇人,心中跃出了千万句美人的诗篇:芙蓉妆,珠翠香。态意浓,肌理匀。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一时之间竟然给看呆了过去。
“你个贱人!竟还在这里拿张作势,谁知道你给我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刘佳气得两颊通红,只恨不得将这个白莲花般的弟妇一脚踹出门去!
只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便将厅外的张倾云惊醒。
他愣了一下,在脑袋还没来得及运转之前,两只脚却及时的作出了回应,只见他一个箭步挡在了王弦歌的身前,一把将刘佳拨拉的连着退出了几步。
刘佳被突然而来的张倾云给吓了一跳,不知怎的脸上一红,立马将方才的泼辣霸气给掩了回去,放低了声音说道:“大姐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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