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赵寅抿了抿络腮胡,一拍桌子,甩动脸上的肥肉,唾液横飞道:“妈了个巴子的,打他娘的,打的他把公主送出来,我就不信,我兵部十万精锐,连他拉大车的都打不过?”
“先打楚州,十万大军压境,那楚州城墙也不过三丈有余,我带来的十辆攻城车,足有四丈,不出三五日,定能拿下楚州城。”
对面的周克志将一块儿羊肉割下来道:“若是真如谭大人所言,那方腊将公主在攻城之时带到了楚州,可该如何是好?”
“那你说该怎么办?”赵寅扫了对面这个瘦子,心中却是有些不屑,这周克志身材消瘦,用的也是最轻的环刀,战场之上根本无法发挥冲击的作用,但这小子有一点他却是很佩服的,凡事都会留一个后手,以防万一,兵部数次用兵,好几次都是靠着周克志的后手反败为胜的,而周克志也被上任的兵部尚书打压,等到詹毕拜当上尚书之后,原本一批打压之人皆被抬了上来。
周克志胡乱塞了两口,喝了口酒道:“要我说,按兵不动,等着那司行方着急,我们把楚州城给围了,打开口袋,等着他们来救,只要一进了口袋,我们扎紧了,来他个瓮中捉鳖,楚州城指日可待。”
“你说的主意不错,但是这方腊已经称帝,要想赶在秋收之前平息祸患,你这法子根本不行,先不说楚州城内有多少物资,就说楚州城后是金陵,三府的粮草方腊可是可以随时调用的,即便我们切断粮道,要围困多久才能拿下来?更何况还有三府十八州,等到荡平方腊,我婆娘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叫爹了。”旁边的郑廖敏与周克志关系最好,说话也最不留情面,说的周克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呵呵……”高俅也不自禁的笑了笑,然而却是摇了摇头。
“大人,您的意思是……”
高俅收敛了微笑,重归与严肃的表情,心中只觉得是万马奔腾:“老子的意思,老子让你们怎么干,你们敢不敢?”
口中却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不过现在一是宁山府大军驻扎徐州,需要他们协同作战,是兵合一处攻打楚州,还是分头行动,进攻庐州;二是要等斥候的消息,最起码要知道公主的近况,是否被抓了,被困在何处。只有掌握了这两点,我们才能够决定下一步的动作,派人去庐州,把情况搞清楚,十日内我要看到消息,十日,金陵的斥候也该回来了。”
谭禛心道:“高俅小崽子你若是不知道该怎么打,还会在这里摆龙门阵?去救公主,我看你这是要去……”
谭禛忽然不敢想了,这种事情,他一个小小的三品京兆府尹如何敢决定?难不成是……
强行压下心中的想法,谭禛离开大帐之后,火速写了两封信,让亲信六百里加急送往洛阳。
“若真是如此,宁山府,宁大将军,你可就……”谭禛眯起双眼,看着天空之中盘踞的乌云,这一趟浑水,他想抽身,可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招,到底是上面的人高瞻远瞩,即便是最坏的结果,也能够将其利益最大化。
谭禛忽的感觉,他心心念念的朝堂,原来是这般模样,如此,还不如回到福建府做一个将军的好。
而此刻被高俅派出的斥候,也已经在金陵城外完成了集结。
“还差多少?”金陵城城北三里之处的一个四合院内,一名中年男子环视了一眼屋内的七人。
这男子名叫张绣,鼻梁高挺,丹凤眼,有黑的皮肤和干枯的手背足以证明他是常年在外奔走之辈,右手边放着一把短刀,身穿粗木麻衣,露出遒劲的肌肉,与他的名字格外不符。
屋内加上他只有五人,再坐的都是小队的队长,也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半日,正午时分,张绣召集几位队长开会,没有来的,八成是倒在了路上。
从青州大营到金陵,足有八百余里,中间经过三州之地尽被方腊所得,他们还带着刀枪,虽然假扮成江湖人士,但免不得会被盘查,一旦露馅儿,若是侥幸逃脱,便直接回营,若是走不掉,那只能选择玉石俱焚,不会出现第三种可能,因为他们自进入军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是将生死置之度外。
斥候,在军中职事。所谓斥,指的是远近,而侯,原本为道路的计程器,五里为一堠。自先秦以前,这斥堠是军中的官员,职责是专门负责巡查各处险阻和防护设施,候捕盗贼。到了秦汉,便取消了这一职务,将探子成为斥候,斥候彻底成为“见不得光”的群体,一般这些人都会有些特殊的技能,例如趟山、走梁等等,唐代以后,斥候的群体逐渐弱化,特别是到五代十国,中原混战,斥候出去个一两年,回来国家都没了。
到了大夏朝一统天下,斥候才在军中逐渐崭露头角,特别是近几十年,耶律戟带领三百勇士反了突厥,另立大元,两国之间征伐不断,而对边疆的侵袭也越发的频繁,天策军、虎贲军、兵部等都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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