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茂勋与朱曦都是四大儒,只是朱曦在帝都,与官家讲课,又有一品翰林大学士的头衔,故而被推为了四大儒之首,程茂勋在杭州,多少都会沾染一些是世俗之气,虽说文学造诣不相伯仲,但论起来,程茂勋还是会主动退让半步,这也是他对齐云梦另眼相看的原因。
程茂勋又道:“游子客居他乡,因此并未断了意脉,手法含蓄而有韵味,由景物描写转写到人事,但下片发端的“凉”字,紧承上片歇句的“秋”字,一二句写秋景,仰观,俯察。三、四句写芙蓉之经秋,二句倒装。五、六句由景人情,用“到”为线索。七句续上读,言到“南楼”“帘钩”上也。“灯景”’一物,“芭蕉”一物,但一目见一耳闻,并入客梦床头,令人愈不能堪,此词,已是上上之作了。”
如今程茂勋的肯定,却是让这首词盖棺定论了,上上之作,现在就看寇乃文如何应对了。
“不知这首《诉衷情》能不能入三公子的法眼?”邓文林笑呵呵的看着寇乃文,作为宋文英的老师,他还是十分得意的,宋文英的词,风格独特,用词得当,这首《诉衷情》他虽没有见过,但宋文英开口,只说了两句,便已经定下了基调。
寇乃文却没有起身,点头称赞道:“方才程院长点评,字字珠玑,学生都以记下,回去之后定会好生研读,此等好词,定要回去报与家师才是。”
“那也请三公子写一首词,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啊……”
“是啊,毕竟我们杭州地界小,学问也不高,若是等得三公子一篇词,自是荣幸啊……”
诸位才子听闻程院长如此高的评价,自是要为难一下寇乃文的。
“诸位……”长平公主忽然开口,台下顿时鸦雀无声,齐刷刷的望向了长平公主,却听她继续道:“三公子已经连写了五言绝句,改了七言律诗,自身才学诸位也已经看到了,宋文英的《诉衷情》乃是上上之作,惊世之篇,如此短的时间,要让三公子写出一篇词来,却不能保证质量了。”
程茂勋见状,也急忙解围道:“不错,方才老夫是真心喜欢这首词,情不自禁做了点评,若是要让三公子写出来,的确难保质量,倒也难办。”
“倒也不难……”黄子平闻言,冷笑一声道:“公子师从朱曦大师三年,定然也有不少上上之作,随便说一篇,也好让他们学习一二,也让我这老学究长长见识,这道不为过了吧……”
王石看向黄子平,皱眉道:“这黄院长,方才吃了瘪现在这般着急的要找回场子?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赵礼宣也道:“的确是有些着急了,不过这一首《诉衷情》的确厉害,这一点不得不承认,这宋文英,还当真是扮猪吃老虎啊,明年科举,两榜之上定有他的名字了。”
人家手都扬起来要拍下来了,哪有站着不动挨打的道理?更何况寇乃文此次来,就是要与杭州才子一较高下的,主动送上门来,自然要收下了。
旋即笑道:“要说词,到也写过几首,只是写秋日的并不多,也未曾交于老师看过,怕入不得法眼,遭了训斥,既然黄院长向考考我作词,那也只能献丑了。”
说罢,起身朝着长平公主拜了拜,开口道:“这首《声声慢》,是去年巡游之时,有感而作,在这里献丑了。”
“黄花深巷,红叶低窗,凄凉一片秋声。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疏疏二十五点,丽谯门、不锁更声。故人远,问谁摇玉佩,檐底铃声。彩角声吹月堕,渐连营马动,四起笳声。闪烁邻灯,灯前尚有砧声。知他诉愁到晓,碎哝哝、多少蛩声。诉未了,把一半、分与雁声。”
以“豆雨声”起,以“雁声”收,写了秋夜中听到的十种秋声。“黄花深巷,红叶低窗,凄凉一片秋声。”三句领起全词。“豆雨声来,中间夹带风声。“疏疏二十五点,丽谯门、不锁更声”。风不仅送来了更声,又摇响了檐底的风铃。“故人远,问谁摇玉佩,檐底铃声”最初以为这是老友身上玉佩的声。但老友都在远方不可能来,那么这会是谁呢?突然明白原来是风铃的声音。
“彩角声吹月堕,渐连营马动,四起笳声。”把笔触从深夜转向黎明。月亮沉落,号角声起。军营中人马骚动。灯光闪烁之处,又传来了邻舍在砧石上擣练之声。邻家主妇一夜未眠赶制寒衣,天明未睡。把蛩的叫声称为“诉愁”,借把自己的愁怀转嫁给蛩鸣罢了。“诉未了,把一半、分与雁声。”似乎是蟋蟀把愁苦又分给了横空的过雁。巧妙地又点出大雁叫声的凄凉,收尾以雁声。
言罢,寇乃文重新坐回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台下一片死寂,这种寂静,如同山中的午夜一般,弥漫着一种及其压抑的气氛,秋风拂过,头顶北雁南飞,如何不是应景之作?
场中无一人说话,寇乃文将茶盏重新放回桌上,微微一笑:“不知这一首《声声慢》,能否入了各位老师的法眼?”
场上还是无一人敢言语,这首《声声慢》已经的文学功底造诣,已经与方才的《诉衷情》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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