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杀杀……杀了他啊……你不敢……不敢杀他……你杀了他,你也得死……”
“来啊,来啊……”
二人在这月夜之下嘶吼着,身后的狗子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切,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杀啊……”
“来啊……”
江宁吼着,两个人都在部局,都在试图激怒对方,只有行动了,才会露出破绽,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抓住破绽进行反击,这种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一种可能,不会有缓冲的余地。
张恒也没有想到,一个书生,明明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为什么会有掌心雷这种东西,一枪轰烂了张毅的胸膛,满身的鲜血,不说杀人,就是这满身的鲜血,正常的书生看了都会呕吐,更不用说是动手了,他看走了眼,张毅也是,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只能死磕。
“江宁……江紫川……我要杀了你全家……一个不留……全家……”
“我要你看着你的孩子死在你面前,流血,把血放干……”
“我要让你看着你的女人在我跨下挣扎,我要把她活活搞死,死在你面前……我张恒,说话算数……”
江宁没有动,可张恒动了,他很清楚,再这么下去,张毅必死无疑,他必须要动……
捉了一辈子鹰,现在被鹰捉了眼,这是何等的耻辱,本来以为手到擒来的生意,却被这个人算计了,人畜无害的书生,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他们弄得如此狼狈,死了两个,一个重伤,这十年,就是官府,也没有把他们逼到这种份儿上。就像是买回家一个小绵羊,可在到了家之后才发现这不是绵羊,而是披着羊皮的豺狼,一口一口将现实撕碎。
张恒伸手,从墙边摞起来的酒坛中随意的拿起一个,朝着江宁扔去,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酒坛子只有脑袋大小,但张恒的力道很大,带着破风之声朝着江宁砸去。
踏错一步,就死定了。
江宁左躲右闪,酒坛子在他脚下摔碎,长廊之中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布满了烈酒。
“我要撕了你……”
张恒踏出一步,舍弃了匕首,双拳朝着江宁轰去,被酒坛逼到后墙的江宁手中的比手一滑,蹲下的瞬间,一刀将张毅的右脚跟腱隔断,原本就极为虚弱的张毅直接瘫倒在了酒水之中,胸膛的伤口在烈酒的刺激下,扎的生疼,右脚跟腱断裂,更是雪上加霜。
“江宁……江宁……我要生吞了你……啊……”
张毅嘶吼着,让他愤怒的不是江宁的手段,也不是江宁的阴险狡诈,而是江宁杀了狗子,杀了他张家唯一的后人,至此,张家这一脉,怕是要断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杀人诛心啊……
江宁双脚登在后墙上,朝前一滚,堪堪是躲过了那两拳,可张恒毕竟是老手,双拳出击之余,右脚朝着江宁后背一踹,江宁只觉得后心一沉,朝前打了个滚儿,方才停下来,全身鲜血与酒水混合,早已殷红,强忍着痛,站起身来,手中的匕首鲜血滴落,与方才的张恒,换了个位置。
张恒扫了右边发出如野兽般嘶吼的张毅,额头之上暴起的青筋如同要爆炸一样,已经站不起来了,左边是睁着眼,已经没有丝毫动作的狗子。
“啊……江宁,我要生吞活剥了你……”
“来啊……”江宁怒声喝道,左手多出了一物——火折子。
脚下已经尽是烈酒,二人身上也都沾满了烈酒,江宁还穿着长衫,甚至还有两件棉衣,可是张恒是赤裸着的,火折子只要落到地上,那么谁也跑不了。
“你敢……”
“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江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困兽之斗在绝望之中发出的嘶吼一般。
张恒将江宁逼出来,为的就是没有张毅作为人质,在他眼中,江宁已经是个死人了,可是为什么他还有火折子?为什么还有火折子?这是他没有考虑过的问题,现在却摆在了面前,谁会想到,一个书生身上带着火器,杀起人来,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难怪用酒坛攻击,他不怕,原来从一开始就落入了圈套。
从柴房到突火枪,再到现在这火折子,步步为营,当真是厉害。
这是张恒的真实想法,但是就算再厉害,在他看来,江宁像一个鸡崽子一样,跑不出去的。
“去死……”
张恒也没有给江宁太多的时间思考,因为他怕了,时间越久,江宁想到的越多,出现的变故也就越多,所以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江宁,手中的酒坛子扔了出去,带着飞出来的烈酒。
轰……一道火光顺着江宁的左手烧了起来,瞬间烧到了小臂。
张恒一怔,他本以为江宁会躲开,他的目标是火折子没有错,可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但这种思考也只是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逝,下一刻,手中抄起木棍,朝着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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