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一到正月十五之间,每日都有大大小小的聚会,诗会,也会有大大小小的请柬送到小院儿来,刚开始月牙和杏儿都还十分兴奋,比如桃花源下了帖子,请江宁参加诗会,参会的有陈启年、赵礼宣等才子;又比如东林书院在宴宾楼设宴,东林四才子都到了,苏芸儿姑娘还专门作词作曲,唱的就是江宁的《春江花月夜》;还有几位与王若烟有商业往来的商贾人家,下帖子请二人过去的。
江宁无一例外的都拒绝了,无论外界是怎么说,什么假才子,抄袭大家,伪君子之类,更是随着江宁越来越多的拒绝叫嚣尘上,可江宁却丝毫不在意。
倒是每日早起,杭州的才子佳人还在周公的时候,江宁已经沿着玉带河跑了个来回,伴随着越来越浓的臭味,也知道那道令人垂涎生津的菜肴,应该快要问世了。
柳思思还是在那个时间,等着江宁或是到屋里,或是在门口,说一说最近的事情,或是聊一聊菜品上有什么困难,倒是江宁,拿了一百两银子,说是要入股,柳思思执拗不过,只好收下。
正月初五,是花灯节,也是新年的第一个节日,在家中走街串巷五日的人们,早早的便走到了街上,脚下是枝丫枝丫的积雪,眼前是琳琅满目的小吃,腰间是孩童们爽朗的笑声,满是烟火之气。
晚上的花灯展,却是最有看头的,之后的元宵节便有四大青楼的花魁大赛,这才是重中之重,不过一个是平民参与,一个是富人的游戏,自然是前者的群众基础更为广泛一些。
江宁本想着在家中与王若烟、月牙还有杏儿一同吃了饭,便去灯会走走逛逛,可一早却被阿三直接堵到了门口,说是毕老和夏老已经约好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江宁去府上坐坐。
还来不及拒绝,阿三的一句话,却让江宁打消了原本只是下棋的想法。
“老爷说,有要事,想要听听宁公子的意见,大公子已经连夜赶回来了。”
阿三口中所说的大公子,是夏康的长子,夏强军,据说是在军中任职,具体的也就不知道了,毕竟江宁与夏、毕两家相逢于棋局之上,以棋会友虽然可以看得出人品,三人相熟,但对于家中之事,若是本人不提及,也不会多问的。
这夏强军的到来,必定和军队有关,是内忧还是外患?为何夏康要找到他听听他的意见,也许是因为二人之间关系熟络,他有时候无拘无束,奇思妙想颇多的缘故吧……
出了门,却是夏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江宁认得这马车,是夏康乘坐的,驾车的是阿三,在没有其他人。
街道之上的喧闹依旧,只是江宁忽然感觉这种喧闹,有些过分了。
阿三没有说是什么事,江宁自也不会去问,总之应该不会是小事。
到了府上,夏康和毕成安坐在围棋桌前,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器宇不凡,身穿枣红色皮革身甲,腰间是虎头腰带,别着一把长刀,虎口之上缠着绷带,鲜血隐隐渗出。
“这位就是江宁,江紫川。”夏老见江宁进来,抬手对身边这男子介绍道。紧接着又指了指身边这人:“这就是犬子夏强军,为京都上骑都尉。”
江宁一进入房间,便能够感觉到情况的不对,阿三反手关了房门,诺达的大厅之中,只有侧厅之中坐着的二人和一个直立着甲胄在身的行伍,应该就是夏强军了。
“在下江紫川,见过少将军。”江宁拱手。
夏强军看江宁,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心中却并未在意,实在是不明白为何父亲会将一个柔弱书生带来,要听听他的意见。
“今日初五,本不该扰了紫川清闲,只是我与毕老商议之后,觉得说不定紫川在这方面会有些真知灼见,故而让阿三去请了你。”夏康扫了一眼窗外射进来的阳光,颇有些忧思。
江宁道:“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得到二位的,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打打杀杀什么的,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若是出个主意,说不定还能有些意见,但也只是意见。”
还未等夏康开口,江宁就将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说的一清二楚了,既是答应,也是回绝。话音刚落,夏康与毕成安对视一眼,旋即朗声笑了起来:“哈哈,我说什么,是不是和别人想的不一样?我等还未开口,他倒是先提了要求。”
三人虽然是棋友,但推杯换盏之间难免也会提到些国家大事,什么大元王朝忍辱负重,从突厥之中分离出来,萧太后杀伐果断,以一人之力将大元王朝推向了巅峰,更是说到了十年之前的黑水之盟,说到了现在的萧云霜和河西走廊的千里沃土……
或是有心或是无意,江宁对于这种格局的言辞,总是让二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只是江宁的赘婿身份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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