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是相公说了些什么?”王若烟坐在大厅之上,对侧身的掌柜道。
这位掌柜,名叫穆子安,是夫子街的掌柜,在茶楼之中也听了不少,确认之后,方才回来禀告的。
“不错,在场的有一个是韩家的掌柜,喝多了酒说的,姑爷被韩玉冲支开之后,将韩玉荣喊了回来,二人嘀咕一阵,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可知道相公是说了什么?”王若烟问道。
穆子安点了点头,将那日席间的话一五一十复述了一遍。
王若烟沉思片刻,开口道:“若是如此,那韩家定然是有杨家在易川变动的消息,否则不会因为相公一句话就做出如此判断,只是相公这么做,是无心还是故意?”
若是一个前辈,如她爷爷这般,通过一句话的引导将消息放出去,引起对方的猜忌,从而达到目的,可这种事情,就算是父亲怕也没有把握,江宁能够做到?王若烟心中稍有迟疑,江宁对生意上的事情从来没有过问过,她也不曾提起过,就连她现在管着那些店铺,江宁都一概不知。
若是单纯的从这几日走访便能分析出现在各家的局势,那这种对信息的敏锐度和分析能力,并不是这个年龄能够拥有的,可出于商业的敏感性,王若烟也不能否定这种可能性。
“这个不好说,姑爷是个读书人,读书人本就讨厌商场上的繁琐之事,可在我看来,咱们这个姑爷,却没有表现出排斥,说不定是有意为之的。”穆子安微微皱了皱眉。
穆子安也算是大房之中能力较强的一位掌柜,看人自然有自己的尺度,他见的书生也罢,才子也好,稍微是有点名气的,便不想与铜臭粘上关系,这点是事实,而江宁不排斥,甚至能够与王若烟一连十天不停走访,听闻也是言谈举止破得当,不曾失了王家的面子,这样的才子不多,若是厚积薄发也未可知。
“相公这么厉害?”王若烟在心中打下一个大大的问号。
“生丝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临近年关,穆掌柜还要辛苦一阵了。”王若烟按下心中的疑问,对穆子安道:“生丝的生意,穆掌柜可分一成红利,也算是对这几日的补偿吧。”
“一成?小姐,这不行……”穆子安急忙起身回绝:“一成太多了……”
“穆掌柜也是父亲的老手下,这些年也是任劳任怨,这是您应得的。”王若烟笑道。
“如此,多谢小姐了。”穆子安心中激动,从商这些年来,从一个小伙计逐渐做到了掌柜,却始终是为王家办事,能有了生意上的红利,也就意味着只要生意不散,就一直有钱拿……
腊月二十二,小年的前一天,江宁带了些东西,分别去看望了夏老和毕老,子女都未回来,见了江宁,自然是极为热情的,早已是称兄道弟一般,硬要留下江宁吃了晚饭,已经临近年关,江宁自是不能留的,可夏老竟把毕老也拉了过来,只好一起吃了中午饭,等二人休息,方才得以脱身。
从夏老家出来,过了玉带河,远远的便看到一个身影,在冰天雪地中搓着红彤彤的小手,摊位之前却是门可罗雀。
“老板,你这都卖什么?”江宁上前,煞有其事的问道。
女子没有抬头,急忙将手从火炉上抬起来:“有热腾腾的……”
抬起头,却看到了江宁的面庞。
“江公子……”女子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却是有些凝固,不曾想会在这里碰到江宁。
“恩?热腾腾的什么?”江宁笑了笑。
这人不是柳思思,又是何人?上次因韩家之事耽搁了,这几日大雪未消,现在脚下还是厚厚一层的积雪,积雪之下更是结冰了,自是不能跑步了,也就将此事忘了,现在偶然间遇见,定是要去捧捧场的。
柳思思本就是躲着江宁的,每日里故意晚起,错过那个时段,可每每到了清晨,天还未亮,便会醒来,硬生生听着跑步声从街上传来,来回来两趟之后,才会起床。
越是躲,心中越是有些忐忑,她也说不上来这样的忐忑究竟是为何,有时候也会空唠唠的,或许江宁第一面给她的印象实在是与常人太不同了吧,那才子的美名与他的气质实在不符,无法重合到一起,这种情况在平儿有了心上人之后越发的频繁,还好有苏芸儿,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让她赎身可以,重新做生意、吃苦,都是可以的,唯独是没有经历过这些苦闷的烦躁的。也从未有一个男子像江宁这样,若即若离,不为她的容貌,也不图其他,像是个真心帮助的朋友一样。
这样的感觉很微妙,在看到江宁的那一刻,这几个月的心浮气躁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像是阳春三月的日光,将一座冰山也渐渐的融化。
江宁看柳思思愣在那里,心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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