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还说取一本《说文》考究一二,齐院长……”
“不对,昨日来了个名叫江宁江紫川的,馨儿姐亲自领进了书院,说是藏书阁的执事,当时还和余良、程立新等人争论了一番,听说二人来落了下风,若不是馨儿姐出面,恐怕还不一定能进来……”
“江宁江紫川?可是写下《春江花月夜》的赘婿江宁江紫川?”
“正是此人……”
“惹了余良,呵呵,这次有好戏看了,藏书阁本就只有一个,建在立人书院,博雅书院意见很大……”
“我可还听说,昨日不知道是谁买了一些个货架之类,送进了藏书阁。”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呀,这位江紫川,是要引火烧身咯。”
“引火烧身,我看呀,书院要热闹咯……”
说话等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到了假山之后。
陆陆续续的还有不少学子来到藏书阁,也都会碰了壁,悻悻而回,所说的,皆是《春江花月夜》和昨日争斗的余波。
在关了门的藏书阁内,却有一个人影,像是没听到门外的言语一般,自顾自的忙着手中的活儿,时而拿起毛笔写写画画,时而将货架挪动位置。
这不是那些个学子口中的江宁江紫川,又是何人?
本想着只是一个闲差,上下个班儿,或是偶尔翘个班也是不错的,每月还有五天假期,算起来也算是个一般的工薪阶层,对于江宁来说这样的工作模式还是挺好的,可昨日那样一闹,日后要还抱有这样的幻想,已然是不可能了,能够入得了东林书院的,其实并没有几个是寒门学子,绝大部分都是家境不错的。
而那些真正有钱的,如杭州丝绸的头把交椅的杨家,两个儿子杨宇凡、杨宇仁虽然也有些才学,但注定了是要继承家业的,吃穿不愁,在学问上也就马马虎虎了,而东林书院又不是拿钱能够进来的,所以这里的学子是有真才实学的,可东林书院每年三百两的学费,又让那些寒门学子望而却步。
李思思做了鱼香豆腐,金黄之中带着香气,点缀着几点葱花,却是一种北方家常豆腐的做法,用白盘子盛了,端给了江宁。
李思思跟隔壁的大婶儿学了几日,又从街上买了不少的豆腐比较,才做出了这样的饼来。
杭州的早晨是比较慵懒的,学子和商贾却在早饭上极少下功夫,这也就成就了杭州的早点是最为热闹的,而那些包工之人,哪里还有时间去寻思吃什么,怎么吃?
生活要继续,总要有些尝试才行,否则坐吃山空便是早晚的事儿了。
江宁早起起得很早,昨日清晨的狼狈,终于在江宁看到鱼香豆腐的时候,找到了原因。
“这是你做的?”江宁用筷子夹起一块儿,倒是与现代的有些相似。
李思思点了点头:“第一次做,也不好意思拿出去,恰好你来了,尝一尝提提意见?”
“怎么,要做生意嘛?”江宁说着,将豆腐塞到了口中,有些涩,有些干,家中自己吃还算是可以,却上不得台面。
但这些话自然不能说出来,与柳思思只是刚刚认识,还不了解,对于脾气秉性也还不知,贸然说出来,怕是要得罪人了,故而将话题从口感味觉引到了目的上。
一个美丽的女子卖豆腐?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个反常的现象。
早就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恨歌》中也言,“天生丽质难自弃”“七夜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才子佳人更是美名不断,如何会去摊煎饼?怕只是为了生计了。
李思思在江宁的对面坐下,二人在大厅之内,却是开着门,微微点了点头:“是啊,做些女工总不是长久之计,这门店若是不用,也着实有些浪费,从这边往前走两个街口,人流很多,又有不少酒楼,若是在那里摆个摊位,想必也好。”
江宁看着李思思眼中的光芒,像是现在已经有了摊位,每日里看着顾客来来往往,享受着丰收的喜悦。
“若是要出摊位,恐怕还需要改良改良,你知道有多少种这样的豆腐做法?”江宁想着这样的女子,自己若是能帮上一些忙,自是极好的。
芊芊素手,拿得动菜刀,抹的了鸡鸭,这些都是新的尝试,否则,那皓腕素手也不会如此白皙,不知道她以前是何等的养尊处优,可现在应该只有她与那丫鬟相依为命了。
自食其力而不是怨天尤人,努力改变困境而不是攀龙附凤,若是以她的姿色,稍加打扮,用些心思,在如此繁华的杭州找一处不错的人家,甚至是有名的才子,想必都不是什么难事,可偏偏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种魄力不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也不是一般女子能够想到的。他问过月牙,女子应该干什么,月牙的回答与这时代的回答,应该也差不多了,月牙生活优越,虽然是丫鬟出身,但吃喝用度比寻常人家要好上不少,她的想法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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