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儿,今儿给你讲一个西厢记。”江宁笑了笑,算是对月牙的补偿吧。
月牙双目放光,拍了拍手:“姑爷等一下……”
说完着急忙慌的跑到了楼下,不一会儿,只听见噔噔噔的上楼声传来,却见月牙双手抱着两个瓷盒子,一个装了干果,一个装了蜜桔,兴高采烈地跑到了桌边,等着江宁开始。
江宁呵呵一笑,觉得此刻月牙当真是有些可爱了。
天色渐暗了下来,夕阳逐渐染红了半边天,那一轮新月也逐渐出现在天空之中,分外的明亮,玉带河两岸的长街上也逐渐热闹了起来,摊贩早已经占据了两岸最有利的摊位,开始了一夜的买卖,叫卖之声此起彼伏,各种美食的味道顺着河岸的风,在这玉带河两岸毫无顾忌的飘散,只是气味,都让人觉得垂涎三尺。
“小姐小姐,这些东西要不要带一些回去给姑爷也月牙?”杏儿看着张灯结彩的玉带河和两边游人如织的街道,指了指身边的蟹黄包。
王若烟笑道:“是你吧,相公病了,哪里吃得了这些有你的东西?倒是给月牙带一些吧,那丫头指不定这会儿多难过呢。”
杏儿点了点头,高兴的去了。
能够让如此多的摊贩聚集到一起,除了中秋、除夕和端午之外,几乎是没有的,杏儿每日与王若烟一起忙于商业,这种盛会自是很少参与的,今日得空,才得以来这里。
一个个各式各样的花灯有的放在店门口用来招揽顾客,有的被孩童举在手中,有的被放在河里,顺流而下,整个杭州好像被花灯装扮了一般,夺目异常。
热乎乎的鸭血汤、香气四溢的小笼包、浓郁的如意回卤干,还有各式各样的糕团小点,王若烟也吃了几颗,却不似杏儿这般兴高采烈。
“小姐小姐,花船开了,花船开了……”杏儿指着从岸边缓缓开拔的花船,开心道:“不知道今夜又有那些才子写下名篇,搅动江南文坛呢。”
“呵呵,今年还是宴宾楼和东林社这两艘花船最大吗?”王若烟看着缓缓开动的花船道。两艘花船一艘三层,一艘竟然有四层之高,俨然是两座移动的小楼。
这年代的造船技术已经极为发达,漕运的船最大的竟有四百丈的长短,一次可运粮万旦。
宴宾楼与桃花源、青秀坊、红袖招三地一样,乃是烟花之地,这四处更是杭州城中的四大名楼了,但宴宾楼却是两年都夺得了花魁,坐了头把交椅,花魁苏芸儿更是了的,只是一段舞蹈,就让杭州富商一掷千金,无数才子交口称赞,若是谁的词句能让她传唱两句,便要在杭州城中红上好一阵,那写下这诗词之人的名气,自然也是随之提升了不少。
那些富商更是为了红颜一面,附庸风雅,买词的买词,砸钱的砸钱,只为把人弄到手,面子十足。
若说宴宾楼的杭州甚至浙南府的扛把子,那东林社在文坛之中若说是第二,便没有人能称得上是第一了。
东林社是大夏朝四大书院之一的东林书院的学子组成的,起初只是为了交流诗词,探讨学术,随着大夏朝与突厥和大元朝关系的紧张,摩擦不断,也逐渐开始交流起国家大事来,甚至有人与知府大人写信,进言进策,有时石沉大海,有时也会感觉到政策的改变。
如此一来,更加刺激了这些东林社学子的入世之心,再加之东林书院本就代表了浙南甚至临近几府的最高学问,那些学子自然是心高气傲,高人一等了,天下读书人也以能够进入四大书院读书为傲,这东林书院的几位教习,都可称得上是文学大家。
东林社这般气魄,自然是不会放过中秋节这样的好时机,便也买下了一艘花船,请除去花魁之外的其他女子同游西湖,在船上发生些才子佳人之事,也能够成就一番美名,而那些女子,虽然身处青楼,却也有极大的区别,能够来花船之上的自然并非那些泛泛之辈,都是卖艺不卖身,洁身自好得主,否则那些富商也不会一掷千金。
杏儿挑起眉,踮起脚看了看,点头道:“应该还是,小姐小姐,我们也上去吧,后面的船还有极多。”
若是中秋不游湖,倒是枉费了这良辰美景了。
王若烟自然是要去的,船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生意人,不少与王家大房也有生意往来,上去打声招呼,若是可以,说两句生意上的事,也是不错的。
杏儿迫不及待的拉着王若烟朝着河边而去。
“姑爷姑爷,你是不是困了?”油灯之下,月牙看着江宁有些困意,算算应该是药效的缘故,毕竟江宁现在还是病人。
江宁笑了笑:“是有些困了,时间还早,现在走,说不定还能够赶上烟儿她们。”
“我还是不去了,万一姑爷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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