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疼的像是被板砖刚拍过一样,微微一动,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脚都健在,怎么回事?不是爆炸了吗?难道医疗已经发展到将人体碎片再生的地步了吗?他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捏了捏,很痛……
可这手,也不是自己的,有些白瘦,身下是两人大木床,恶作剧?不可能,爆炸的那种灼烧之感至今都烙印在他的心底,此生怕是都不会忘记了。
缓缓坐起身来,看到的却是木桌木椅,而他也不是之前的他了,但是意识都在,中华五千年文化,唐宋元明清的词句,都还在。
拍了拍头,好像也没有那么疼痛了,身上穿的是白袍,与古代电视剧中一般无二,把窗户打开,发出轻微的枝丫之声,阳光更强烈,可暴露在阳光之下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丝毫现代气息,高楼大厦不见踪影,更没有汽车的飞驰之声,只有数丈高的垂柳,古香古色的建筑,袅袅升起的炊烟。
“姑……姑爷……你醒啦?”一个小丫鬟从窗口经过,诧异的看着站在窗口的男子,不禁打了个激灵,急忙朝着院中喊道:“姑爷醒啦,姑爷醒啦……”。
“姑爷?”
“是啊,姑爷……”
这小丫鬟虽算不得那种美人儿,但也算标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稍作打扮应该也是个网红之类的标准。
看着床上的衣服,却是一体的,指了指衣服:“这个……”
“这个……我帮姑爷吧……”小丫鬟急忙从门口进来,有些慌张的从床上拿起衣服。
这些群众演员……还真是敬业,不知道多少钱一天……
…………
七日后,他站在二楼的长廊之上,靠在楼柱上慵懒的晒太阳,心中却不得不接受眼前的这个事实。
是的,正如他最讨厌看的穿越剧一样,他穿越了,而且是一个完全不同又有些类似的古代。
他所在的朝代,名叫大夏朝,国号神武,所在之地名叫浙南府,而他,成为了浙南府王家的赘婿,这院中耸立的两栋两层小楼上还没有摘下去的“喜”字,似乎是在告诉他,他已经与王老太公的孙女,王家第三代唯一的经商奇才王若烟成亲了。
而之所以与他成亲,根据这几天与王若烟的贴身丫鬟月牙的交谈,似乎也知道了一些。
他名叫江宁,本是浙南府秦岭山下一户寻常人家,自幼父母双亡,被祖父抚养成人,希望他考些功名,奈何这世界虽然也经历了秦王汉武,但却在唐宗宋祖的时候出了岔子,盛唐之时虽是繁华,但却没有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张若虚等文人骚客,但却也有不少大诗人,所做诗词,却是与他所知道的盛唐诗词永然不同,历史想必也是从这里走了分叉口。
到了如今,大夏朝已经在盛唐之后一百余年,重文抑武之风更胜前朝,世家子弟考取功名都不易,更不用说江宁这寒窗子弟。
圣贤书读了不少,却没有任何功名,却因祖父与王家老太爷渊源颇深,定下过娃娃亲,而王家后来发迹,成为了这浙南府杭州的大户人家,王老太爷三子,皆在外掌管一部分王家的生意,膝下子孙不少,但是有经商之才的却只有大儿子王公允的独女,王若烟。
王老太爷想着百年之后王家第三代再无能扛起经商大旗,这两世心血岂不是付诸东流?又有之前的娃娃亲,自然是用这个作为挡箭牌将那些提亲之人拒之门外,将王若烟这唯一的希望留在了王家。
再者,江宁一文弱书生,性格又不是勇猛刚烈之辈,王若烟豆蔻之年便随着王老太公在商场之上,如今已是十八的年岁,早已经成为了商场之上的老手,手中也自然接过了一些生意和店铺,性格上也能压得住江宁,这桩娃娃亲自是一石二鸟,即将王若烟留在了王家,也了了王老太爷的心事,三个儿子自然不敢反对。
可结婚当天,一杯酒下肚,却不省人事了,后来才知道这酒中有毒,王家自是不敢将此事提及,也只有核心的几人知道,有人说是杨家公子杨宇凡下的毒手,昏迷了三日方才醒来。
可这七日,除了见到王若烟的贴身婢女月牙和娟儿之外,老太公倒是来过一次,一番寒暄后,见江宁没有大碍,也就离开了。
这世界说话倒是没有那么多之乎者也,交流倒是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老太公感觉江宁像是失忆了一般,之前的事情大概都忘记了似的,想着怕是从鬼门关走一遭,还惊魂未定,也不做深究了。
终归还是走出去转了转,虽只是两条街的距离,却也看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了个大概,怎么来的不知道,怎么回去也不知道。
不过想想,回去干什么?勾心斗角?还得防着兄弟背后的炸弹?在这里也挺好,重新来过,士农工商,这赘婿更在商之下,地位虽低,但江宁却丝毫不在意,没有这些条条框框的桎梏,倒也自在。
前世十年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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