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们,真的是菜鸟？

“等等！”
陈立撇下二叔公，迈腿狂奔。
人未至，声先至。
清河码头。
两支龙舟队伍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龙湾队的兴致缺缺，新民队的嬉笑打闹。
浑然没有一丝比赛前的紧张感。
见陈立来了，双方非但没有丁点改变的意思。
反而更加极端了。
“立哥儿，咱能不能直接认输啊？”
“这怎么比嘛，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听鼓点，怎么划啊！”
“时间太短了，到现在为止，我们才下水三次。”
“是真的不行啊！”
“立哥儿，别比了，给自己留点尊严好嘛！”
“不就是跪祠堂吗，我陪你！”
陈立顾不得多说什么。
他把眼神看向族内国家队因伤退役的堂哥。
“思林哥，您会打鼓吗？你去打鼓会不会对伤好一点？”
龙舟上揉着肩膀的陈思林愣了楞。
“打鼓肯定是会的，可我要是去打鼓了，那咱队真的一个会划的都没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陈立满意点头，看向其他族兄，神色一肃。
“各位，尊严是赛出来的。”
“老陈家的人，从不服输！”
“不就是场小小的比赛吗？”
“大家安心坐好，只要我们努力，肯定能赛出好成绩的！”
噗……
“哈哈哈哈哈！”
另一条龙舟上，新民支脉的哄堂大笑。
“对，没错，说得对，咱老陈家的人不能服输。”
“加油，我们看好你们，可千万别让我们赢得太轻松啊！”
“落后一条舟的距离，你们就算赢了！”
“哈哈哈，这样一来，跪祠堂的时候要好受些。”
龙湾主脉的还想说什么。
但陈立这么一说，就不太好反驳了。
不然，以后在族里就抬不起头了。
……
在陈立的要求下。
国家队因伤退役的堂兄陈思林负责擂鼓。
擂鼓的加入划桨。
但这个坐姿、握浆动作什么……
和隔壁龙舟的一比。
高下立判。
岸上的族人不是傻子。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一时间。
两岸族人纷纷摇头。
“啧，主脉的莫得了！”
“他们是来搞笑的吧？”
“你看看…一个个的，东倒西歪。”
“这是划龙舟的？”
二叔公以手扶额。
仰天长啸。
“莫得了莫得了！”
“六七天了怎么连浆都握不明白？”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唉！”
“回头跪祠堂，看我怎么弄他们。”
……
嘘——
哨声响起，裁判示意所有人准备。
也是在这一刻，岸上的陈立深吸一口气，发动技能。
周围没有什么神奇的一幕发生。
也没有什么光啊，波啊的。
但是！
龙湾主脉的龙舟队，所有人恍惚了一下。
刹那之间模样大变。
这瞬间，他们就觉得自己……通了。
换个说法，那就是悟了！
立地成佛那种。
自然而然的。
不会握浆的会握浆了。
坐姿不规范的自己知道怎么调了。
就连握浆的角度、幅度。
都变得一模一样。
远远望去，二十二个人，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那动作，那气势！
哪里想什么刚下水的菜鸟队。
龙头擂鼓的陈思林甚至产生了种错觉。
觉得自己回到了国家队。
二十二位船员心连心。
一个眼神。
一个动作。
大家都能迅速明白。
默契度直接拉满。
船上体质稍弱的族人就更奇怪了。
这怎么……突然觉得有使不完的力量。
感觉自己一个能打十个？
邪了门了！
……
第一个发现主脉龙舟队变化的，是村里高价请来的裁判，据说曾去过国际比赛。
很专业。
但龙湾村这变化，把裁判给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