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怒了,“老东西,你上次可没说要股权书!”
汪红旗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可是你刚才说要给我股权书的啊。”
方奇只好呵呵,这老污鬼也是无赖,居然跟他抠字眼,可是现在还驳不倒他,摇头道:“大爷,我终于给你打败了,到底是你老鬼,我小鬼玩不过你。”
站起身抱抱拳头,“那我告辞!”
汪红旗举举手里的茶壶,“慢走,不送!”
把方奇气的也只能在嘴里翻来覆去骂老污鬼老王八蛋罢了,这些话对于汪红旗这种人来说犹如清风过耳,浑不在乎。
骑上车又回到公司,葛昭昭看看电子钟:“就等着你了,看不出来你城里老朋友还挺多。”
方奇就当没听见,心里咂摸着昨晚那事到底跟周然和汪红旗有什么关系,周然是靠着省里大人物起家的,难道跟那人有关系?可是上次就问过葛昭昭,人家不愿意说。
葛老爷子更绝,根本不愿意提这事。看起来葛老爷子跟那位大人物并不如传说的那般美好,似乎曾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如果真是这样葛家对那人讳莫如深也就可以理解了。
妹妹刚才不知道跟葛昭昭聊了什么,上车之后还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聊个不停,听妹妹那意思好像在打听出国留学的事。
这丫头比自己还败家,要是老爹知道非气死不可,出国留学可不是十万八万能搞写上的,动辄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地砸钱呢。大概也是碍着方奇在车上,妹妹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到了葛家,葛老爷子仍然在侍弄小花园里的草药,好像这老头已经不去药房给人看病了。
老头恢复的不错,穿着一身白色绸布对襟衣裤,和他那白发相衬,还真有点仙风道骨气息,可惜稍胖了些,要是瘦点,长一绺小山羊胡,眉毛再耷拉下来,那就更有趣了。
妹妹倒是嘴巴跟糊了蜜糖似的,直接叫人家爷爷,我去,把老头哄的可开心啦,葛昭昭介绍道:“这是方奇的妹妹,也是我上次资助奖学金的第一人,还是个学霸,比她哥还厉害呢。”
方奇心里苦笑,默默坐在一边,看着老头和妹妹说话。
也许是受方奇的影响,妹妹打小就调皮捣蛋,用好听的话来说叫:阳光女孩。
方奇也是淘气,可到了葛昭昭嘴里就成了:臭流氓。
钟点工已经烧好饭菜,妹妹跟着葛昭昭进厨房端饭菜,葛老爷子瞅瞅方奇:“我又没准备打你,你跑什么?”
方奇嘿嘿干笑没说话,心说让你呼上就晚了,真让你呼咱一嘴巴今天还能来吗?
“方奇,昭昭后来做我的思想工作,我也想开了,根本不用那么累,天天在家养些花花草草,养养画眉,闲来看书抄抄药经,这样也挺好。”
方奇接口道:“知足者常乐荣辱不惊,也是人生乐事。”心里补上一刀,老头你恁大年纪了,不好好在家呆着,还跑出去逞啥能嘛,不乖不乖真不乖!
葛老爷子“嗯”了声:“有道理,让你们这些后生娃去蹦达去吧,咱不管了。”话锋一转,“方奇,我听说你有个古谱方,治了好多病,能不能给我也看看。”
方奇笑道:“老爷子,您真会开玩笑,您是医道圣手,我怎么敢跑您门前卖柴火?”
“唉,铁拐李是神仙,还不能治不好自己的腿呢。你给我看看,无论对错,我也不怪你。”
方奇右手拇指跟四个手指头捻了一阵子:“老爷子,既然你这么说,咱也实话实说,您的病不该给我看。”
葛老爷子看方奇不停捻动的手指,幡然醒悟:“嗯,后生可畏,你比我更有灵气啊。”
方奇只能陪笑不语,这可是葛昭昭的爷爷,自己和葛昭昭关系非同寻常,无论怎么看心理上都会有偏差。算命先生还算人不算已,更不会测算自己的家人,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真算上一把,也是凶多吉少,这事情没什么道理可讲,完全是行业旧规。方奇捻手的动作就表示有口难言的意思,老爷子也是沿袭旧时诊治手法过来的人,蔫有不懂的道理。
但凡各行各业都有一定之规,懂得的人一看明了,用现代话来说叫职业道德。医者仁心,若医生都坏了良心,那医术也会随着道德下降而迅速泯灭。
还有个规矩,就是别人有秘方秘术,你不能随便乱打听,或者想办法窃取人家的东西。
葛老爷子头一个就犯了忌讳,看到方奇的手法后自知自己做错,当下不再询问。
“一起吃饭吧。”
方奇也没客气,四人一人一方吃饭。
自打葛老爷子气倒之后就很少过问药店的事,除非葛昭昭问他,否则他绝不主动打听。
所以饭桌上气氛很沉闷,方奇使唤的那碗太少,三口两口划拉完问葛昭昭:“你家有大点的汤盆没有,我这要是跑十几趟,你们看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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