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愣住了,心道,这咋回事儿,他们是来调查问题的,不说是记者吗?又怕三刚哥带人下来让他们逮个正着,对霍占豪吱唤道:“占豪,你冲山上给三刚哥嚎两嗓子,让他们别下山,等我弄清楚再说。听见没?你要是不说,我揍你!”
这招还真管用,霍占豪对着山上就嚎起来:“赵三刚,方奇说他弄清楚再让你们下山!”连着吱唤了十几声。
方奇走到空地柴火垛子抽了根一人长手臂粗细的树棍子,心说你们再敢追,老子把你们全揍趴下!
有棍在手,揍人不愁!
过小竹园时,猛然从里面蹿出七八个来,除了上次在医院怼过四个,剩下全不认识。这几个呼啦一下把他围在中间,手里拎着警棍摆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方奇“哈哈呼哈”怪叫一声,棍子抡起来,吓的那几个连连后退。
“特么一帮子没尿性的怂货,阉了算哩!”方奇毒嘴损人从来不用打草稿,出口成章。
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挥舞手里的警棍:“怕毛,咱们恁多人哩,一齐上!”呼喝着一齐冲上来。
方奇抡起棍子猛然一划拉,顿时扫倒三个,但那棍子也不给力,“喀嚓”声从中间断为两截。
剩下那几个“嗷”地声往前冲,方奇右脚尖一勾地上的棍子:“吼吼哈嘿,快使劲双截棍!”两手掐住两根树棍抡开开打。
那帮人心生怯意,也就是仗着人多,哪有方奇来的猛烈,这树棍抡开又砸又抽,剩下那几个没打几下就干掉了,趴在地上的那三个爬起来又打,方奇三下两下又给撂倒。
可是这场混战,手臂和后背还挨了几下,火辣辣的疼。
地上躺着一堆人呻吟叫唤,方奇也没停留,拎着着树棍朝着赵三刚家走去。
癞狗子那三人坐在赵三刚家门口好象三只猴子,相互撩衣服看伤势,一见方奇衣服也烂了,手臂上赫然是一条被抽打的紫棱子,那脸狰狞的就像黑脸金刚一样,慌忙爬起身就跑。
方奇也没管他们,推门想进了院子,不料院门被人从里面销住,要不是三刚哥家的门,他一脚就能把门给踹了。
在门上擂了两下:“开门!”
前来开门的正是在车上那位大叔,见方奇这幅样子还关切地问:“哎哟,你打架了?”
方奇也没理他,一把把他拔拉开,一脚踏进院子。
待他进了院子看清楚里面的状况,一时有点懵逼。
只见冯山德、贾所长、副镇长手上戴着银白的铐子在屋檐下蹲着哩,张老蔫没戴手铐,但手腕子上戴着个牛皮绳一样的东西。这帮人蔫头搭脑全没了趾高气昂的样子。往堂屋一瞅,就见胡镇长坐在小板凳上趴在矮桌子上写材料。
跟着方奇一车来的那六人正在整理材料。
我擦,这咋回事?
“你叫方奇?”那位大叔笑眯眯地问他。
“嗯,是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有人向我们举报岳山镇的情况,正好现在省里要抓抓这股坑害农民的坏风气,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请你跟村长赵三刚喊话,让他带着村民们下山吧,还有些资料我们需要村民举报核实。”
“懂了,成,我来吱唤三刚哥!”来到中间的的麦克风面前打开,对着麦克风吱唤道:“三刚哥,上面派人来调查咱镇子三农问题哩,让你赶紧带人下山,说有情况找你核实!”一连吆喝了好几遍。
“方奇,能不能帮个忙?”那位大叔又说道。
“成啊,你说啥事吧。”
“我请你守在门口,别让那帮子小混混和协警进来,他们要是一冲进来咱们事儿就办不成了。”
“成,我给你把门儿!”提溜两根树棍子开门站在门外。
过了好一会儿,那帮子协警扶着歪歪倒倒地回来了,但他们不敢靠近,远远地站在知儿家门口观望。再看南边,杨柱那仨人倚靠着粗大的刺槐树抱着胳膊肘儿看哩。
方奇心里倍儿爽,拧着鸭子腿靠在院墙上抠巴只烟来叼在嘴里唱歌:“吼吼哈嘿,咱使唤的是双截棍!”唱罢还哈哈怪笑。这小子本来就是个歪毛淘气,你说他邪恶也不过分。
那帮协警和小混混十好几个,楞是给他一个人揍的恁惨,让谁看到谁都泄气。
大个子霍占豪远远地嚎叫道:“我吱唤过哩,你可别揍我。”
卧槽,那十来个协警更泄劲儿,这小子长的跟怒目金刚似的,竟然向又瘦又黑的方奇服软,这也没谁了。
又过了会,赵三刚带着村民三三两两回来,见方奇站在他家院门外忙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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