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面色不变,眼神清透,没有半点动摇。
他冲果戈里笑:“要来试试吗?”
他完全不抗拒,果戈里反而动摇了。
他有些狐疑地歪了歪头,费奥多尔除了脸上有些红,好像确实没什么不对的。但他也觉得水岛川宴不至于当面说那么拙劣的谎言,没这个胆子。
这份犹豫持续了一会儿。
他依然往前。
“虽然我不能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这份未知实在太诱人了,一想到费佳你这样的人也会露出那种崩坏的表情吗?”他笑,“可是,如果你真的变软弱,还是令我着迷的那个费佳吗?”
他笑得太神经质,甚至像尖利的哭。
水岛川宴听得浑身不适。
他就想拖延一会儿时间。水岛川宴静下心,忍着时不时的眩晕感,听周边的环境音。很安静,但还是听得见一点属于街道的声音,而且人流量不少。有水流的声音,但不大,不太自然,应该是小型的喷泉。他刚刚摸到的墙壁是砖砌的,很原始,有一种未完成的感觉,可是周边并没有施工的声音。
风里有一丁点草木香,和莫名古怪的植物气味。
他正思索的时候,忽得听见一个耳熟的洒水车声音。
他所住的小区附近每天下午三点都会有洒水车经过,洒水车的路线往东一段路,有块造到一半停工的绿地——被太多人投诉了。水岛川宴不太清楚停工的理由,只是在收音机里听见了这件事,也听见邻居吐槽设计很丑、池子里全是蚊虫、石楠花的味道很腥,负责人的审美太差了。
如果他现在的地方就是这块儿绿地,那说明,他并没有被传送到很远的地方。
那现在就只需要思考如何逃跑。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手机也没了,偷偷求援不太行。自己还被挂了眩晕的debuff,强忍着行动说不定走三步就平地一大摔。
再用一下篡改的能力?
能是能,但很有可能让他的情况变更糟糕。
他在思考,系统则是在啜饮一些赛博饮料,甚至哼起歌,听起来很悠闲的样子。
水岛川宴有点无语:“系统,你好像一直很讨厌费奥多尔。”
【嗯哼。】
“诶,不对啊。”他反应过来一点什么东西,“你不是这游戏的老板吗?作为老板,怎么还会讨厌自己名下的财产?他们可都是为你赚钱的工具。”
系统很快回答:【上次就说过了,我只是老板,制作人可不是我。】
好像也对。
【别分神了,注意费奥多尔他们。】
水岛川宴精神一凛,是了,他思考地太专注,都没注意到费奥多尔那边没有声音了。
是他们在无声的对峙吗……还是说……
户外杂音多,通过呼吸声辨别位置会更加艰难。水岛川宴下意识屏住呼吸,很仔细地去听动静。
“啊!”
后颈忽得被人吹了口气,水岛川宴猝不及防叫出声——他完全没感受到有人靠近。对方那神出鬼没的传送异能太克制他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果戈里站几乎贴着他后背,笑嘻嘻地在他耳边低语,“真可惜,都没法看见我的表演。”
水岛川宴:“费奥多尔呢?你不去看看他的情况吗?”果戈里离他太近了,呼吸扰动,潮热的气息灌进耳道,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听力。
“你可真关心费佳。”
水岛川宴有点受不了这种姿势了,对方每说一个字都弄得他很痒,他反手去擒果戈里,却只是抓了个空。果戈里又把自己传送走了。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太奇怪,他完全不懂。水岛川宴只能屏着呼吸,全神贯注地注意附近的环境。
他看不见,所以压根没发现果戈里只是把他自己的一部分传送走了——虽然这样更加奇怪了。
这位浑身银白、既像魔术师又像小丑的银发青年,脸上挂着无声但恶劣的笑意,很有兴致地看着水岛川宴警惕的神色,在他转身的时候,骤然从后背捉住他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人控制住。
他觉得这个小瞎子都快被他弄得炸毛了,指尖都写满抗拒。
“费佳、费佳。”他很兴奋地牵着水岛川宴的手,带着红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水岛川宴突出的腕骨,在青色的血管附近留下几片绮丽的红痕,强迫他把手臂伸向某个位置。
水岛川宴摸到正泛着热意的肌肤,湿润的呼吸沾到手背。
他受惊似得蜷起自己的手指,尽可能地缩回去,不确定自己是否碰到了费奥多尔的唇。
“你刚才说的话,自己来证实,怎么样?”果戈里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极了,费奥多尔也同意了,“你自己说的什么来着,揉十分钟?”
“水岛川君。”费奥多尔也从前面贴近过来,“不来亲自实施一下你对我的报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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