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欣点的咖啡和果汁刚上桌,彭溪安慌慌张张地从门外冲进来,一屁股摔进卡座里。
他大喘几口气,向明欣傻乎乎地笑,“嫂子好,找我有什么事?”
明欣指着他的领口,“口红印没擦干净。”
彭溪安视线下移,一个清晰的唇印赫然印在他白净笔挺的西装衬衣上。
他心虚地扯了扯,想用西装领口遮住它,但大半个唇印还是从领口后冒出来,大摇大摆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您就当做没看见。”彭溪安谄媚地搓手,“我们继续说,您找我什么事?”
明欣把果汁端到自己面前,咖啡分给彭溪安。
“我想问问程云谏的事,你们初高中都在同一所学校,我想你可能对他比较了解。”
“那当然,”彭溪安胸膛拍得啪啪响,“我可是阿云最好的兄弟,他哥都不一定有我了解他!”
明欣早对彭溪安夸张的表达方式习以为常,她点头,“那就好,我想问他高中的事。我听说他高中时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是真的吗?”
彭溪安高大挺拔的身影顿时萎缩,在沙发上蜷缩成可怜兮兮的一小坨。
“这个,”他尴尬地笑,“其实我不是很了解,我初中跟他不熟……”
明欣拿出电话,切换到联系人。
她冷静道,“我有你女朋友的联系方式。”
彭溪安小小声道,“前女友了,她上周把我甩了。”
“哦,”她换了一个头像,“我还有你前前前前女友的电话,钱芙龄给我的。”
彭溪安倒吸一口凉气,“嫂子,做人讲究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明欣作势要拨。
彭溪安一把握住她的手,在她毫无温度的冷视下颤抖着放开。
他惨然道,“溪安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公若不弃,安愿拜为……”
“行了,别耍宝。”明欣反扣手机,“你越遮掩,越显得有问题。”
彭溪安挠挠头,“其实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没什么好瞒的。阿云不搞替身,没有白月光,没有交往超过十年的青梅竹马,和所有女性都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他超男德的!”
明欣无言凝视。
程云谏大概是替他好哥们的男德一起守了,不然彭溪安怎么能沦落到满大街都是前女友的程度。
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人仙人跳。
彭溪安还在绞尽脑汁地搜刮大脑里少得可怜的记忆,“我和阿云初中的时候真不熟啊,那时候谁都知道他是程家的小公子,他老爸还活着,他哥不受宠。多的是人讨好他,哪轮得到我啊!”
“他初中毕业照上还是一头黄毛呢,嫂子想看,我给你发!”
明欣提醒道,“他是经历了什么事,才把黄毛染回去的?”
“事情?那可多了。”
彭溪安拿起咖啡牛饮一大口,苦得龇牙咧嘴,“他老爸高中重病,眼看只剩一两年了。那会儿是他哥掌权的最好时机。拥护他和拥护他哥的两拨人打得比他们兄弟俩激烈多了。”
似乎怕被想象中偷窥的好兄弟执行正义的背刺,彭溪安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阿云和程千渡是异母兄弟。但里面还有内情。”
彭溪安有些为难,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明欣,可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瞒住的。
他决定把说辞往偏向程云谏的方向说。
“程千渡的妈妈死后两个月,阿云的妈妈就嫁进了程家。八个月后,阿云出生了。程家老头对外宣称是早产。”
他两手一摊,“没有实质性证据,说实话确实不光彩。阿云妈妈在他出生时难产走了,一点没享到程家的福。他爸又没人敢问。”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欣皱眉,“程千渡不恨他吗?”
她说得冷漠,彭溪安捏着咖啡杯的杯柄转,“这就是大家最疑惑的地方,程千渡不恨,至少高中以后不恨。”
他轻声说,“他是真把阿云当自己最亲的弟弟。”
明欣向陈叔打听过程云谏和程千渡的事。他们两兄弟都是老人看着长大的。
陈叔给出了和彭溪安相同的评价。
程云谏是程千渡最重要的血亲。
“高中……高中……”
彭溪安仰躺在卡座的靠背上,眼神逐渐放空,他走进了一段回忆里。
“高中以前,我和阿云不是朋友。不对,我跟他根本就不熟!”
“他初中脾气坏得很,家里有钱有势,谁惹他啊,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大家都是初中部升上来的,一个人是什么德性谁不知道?”
“程千渡得势以后,他的处境就慢慢难起来了。他年纪太小,又不可能上位,大家都默认程千渡掌权以后不会给他一个好下场,最好,唉,最好就是打发到南非挖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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