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傻眼。
“哥......不是,老弟,你把刀放下,怪危险的,这玩意不长眼,那万一要是剌到谁老疼了,那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花衬衫傻眼之余更多是怕,刀锋在手,他却不敢看乔青遥的眼睛,又矮他那么多,目光只能平视到脖子,这一看花衬衫更害怕了,衣领间脖颈狰狞隐隐,黑淤交缠,刺头遇上真荆棘,这手便控制不住的发抖,花衬衫刀都攥不住,眼看着要掉在地上,对面的疯子却连刀一起攥住他的手。
“你不是想杀人么?刀就在你手上,来,”对方横来一把怒火:“来杀!”
霎那间花衬衫的手被迫往前送,收不住刀尖和守不住的防线,花衬衫心里溃堤,那刀也刺破对方的衣服,没入肉,衣领胸口瞬间染红。
怪叫长鸣的不止一个人,花衬衫身体瘫软后倾,他想跑,但抽不出手来。
身后的混混见状全跑了,只剩赵凡。
花衬衫也想跑,无奈拔不出手,便蹲下去哭,但蹲也蹲不下去,因为手在对方手里,只好撅着腚哭,他本来也不是专业劫道混混,他在火锅店还有份正经的服务员工作,混社会纯属兼职,花衬衫也是夜市买的‘工作服’,这是第二次穿,初出茅庐,就遇上这种违法乱纪的晦气事。
乔青遥放开人,但刀插的太浅,倒掉下来,又重回他手,左胸上多了一个阴湿衣服的口子,此刻扩散成黑森森的嘴。
花衬衫趁机脚底抹油,消失无踪,乔青遥望着剩下的最后一个人。
赵凡脚上刚才不小心踩了一个洋钉,疼痛难耐,这才没动弹。
他原本犹豫着是拼了还是跑了,可对方朝他走过来,他深感自己早晚都是跑,还不如趁早跑,跑不掉也得跑,痛觉让赵凡判断失误,他丢下车链朝巷子深处跑去,一瘸一拐,不时回头,看身后的阎罗步履平缓,鲜血淋漓,他走过荒芜,踩花血渍,步步紧逼。
赵凡跑的慢,几乎算得上快走,越走脚越肿,但他心里有底,俩人都受了伤,乔梦真可是致命伤,只要时间够长,自己拖也能拖死他。
追逐的结果是赵凡早晚都能脱身。
万幸巷子的深处也不是死路一条,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巷子,顺势上了城郊偏远公路,竟入魔般越走越荒凉,这期间他们只遇见过一条流浪狗,和几辆呼啸而过的车。
凛风吹向远处的平原,黑云压城。
赵凡熬不住了,城郊偏僻遇见晚高峰打车软件根本叫不到车,伸手摇晃大声疾呼拦车也没人理,他疲惫又绝望,跛着脚电话微信各种求助,但未报警,如何报警呢?自己身上大官司没有小官司不断,他不能自投罗网。
最可怕这个乔梦真简直不是人,跟了一路,不疾不徐,既不给个痛快,也不给生机,如玩弄猎物的野兽,射程之内的□□,他逆风而行,衣袂翻飞,身后一座暗城,乍一看似弥漫的黑气。
天色渐渐浑浊起来。
赵凡等不来援兵,也实在走不动了,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的喊话:“你到底要干嘛啊,我告诉你杀人是要死刑的,是要偿命的,咱俩谁死另一个都要死。”
“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你走啊,别跟我了。”
“我不要钱了,行不行?我给你钱,”赵凡抖颤着掏出手机:“我可以把我全部的现金转你,一共两百多块钱,别追了,让我走吧。”
“乔梦真,我真的服了,放过我,你说你想要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发誓再也不欺负你了,你放过我,我错了。”
风越发大,似要落雨,青年的只言片语在跟着枯叶翻涌,最后散在风里。
“我妈病了,”赵凡哭丧着脸:“没钱手术没钱换肾,只能吃药在家养,我不能死,我还得挣钱买药。”
甚至真的落了泪:“我也是第一次劫道,我以后再也不干坏事了,你别跟着我了,求你了。”
......
乔青遥忽然停下脚步,赵凡越走越远,他也终于叫到了一辆网约车,待车停稳他便深海遇浮木似的扑上去。
暮色沉沉,路边的广告牌醒目,现在的公路广告可不同以前只是一块干巴巴的画报,竟然是能播放动态的电子屏,还能来回切换。
汽车载着赵凡绝尘而去,只留下一人一牌,乔青遥毫不在意,此刻正仰头看的专注,冷月底下电子屏上,纸醉金迷,红晕染、洒金点、蟾宫折桂,人声鼎沸,王座上翘二郎腿,镜头上遥,是个苍白俊美的男人,他单手托腮,指尖在虚空微蜷,光影起落,乔青遥目染五色,绮丽缥缈。
天彻底黑了,电子屏更灿,广告片最后释出专辑名称和今日开售,一切落幕,又重新启动,周而复始,远风涌动,空气中有种特别的香。
乔青遥清楚地记得,当时拍这一段时,自己是多么的烦躁怨恼,易燃易爆,因为左诗突然失联,不肯按他的安排出国,不接他的电话,不理他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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