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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不友好的态度,叶印阳当然也感受到,但刚才的确因为她唱歌多看过几眼,所以让人觉得被冒犯也正常。
他转了转掌心里的珠串,肌肉记忆的缘故,很多动作都是下意识的。
“你帮我看看这个,这玩意最贵。”杜峻指指佛头,他对这东西不怎么懂,最近才淘的,让叶印阳帮忙看看。
叶印阳摸了下:“是南红?”他借光分辨:“料子应该是原矿的,雕得也不错,开脸比较精细。”
“那就好。”杜峻放心了,问叶印阳:“现在不玩串了?我记得大学你就在盘。”
“很久不玩了。”叶印阳把串还回去,读书时候躁,摸摸珠子可以静心解压,后来工作忙,慢慢也就戒了这习惯。
包房里已经换歌,闽南歌变成陈慧琳的花花宇宙,屏幕前面几个女孩子在忙拍照,戴腿环那个没再摆胯,举着麦克风旁若无人地摆pose,拍完又去摇骰子喝酒,动作熟练,穿着黑丝的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点,笑声也很有穿透力,不难看出是个性格张扬的姑娘,刺刺的。
人越来越多,烟酒味道四下散开,叶印阳出去上洗手间,中途来了个电话,刚接起就听到一声:“姐夫。”
叶印阳没应,那边犹豫一会,终于换了个称呼:“阳哥……”
“有事吗阿伦?”
“我听说……你来广州工作了。”
“对。”
“你住哪个区啊?我明天去找你。”
“明天要上班,应该没什么时间。”
“哦,那阳哥你周末回深圳吗?我妈过生日,想叫你一起吃顿饭。”
“不用了阿伦,以后这些事不用再叫我,不太方便。”叶印阳脾气好但不代表不会拒绝人,讲完后很干脆地收了线,等从洗手间出去就见章茹在对着镜子怼美瞳,眼睛睁得圆滚滚的,嘴巴微微张开,模样有点狰狞,有点搞怪。
他打开水龙头洗手,章茹也终于把美瞳戴好,眨着眼好奇看他的动作,印象里会这么洗手的只有小学生和医生,一丝不苟的,手背指缝和手腕都搓了一遍。
奇形种,章茹古怪地想。她打开化妆包,口红不小心掉出去,滴溜溜在地上滚,被叶印阳用鞋头拦了一下,他刚好擦完手,弯腰捡起来再递过去,也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章茹勾着脑袋朝他背影看了看,回头把口红补上,再拉好化妆包,和他前后脚回了包厢。
包厢比刚才热闹更多,摇骰子劈酒和跳舞的都有,佳佳正勒着杜峻的脖子,像一把勺子扣在他背后:“你买串送谁?”还贵得要死。
“送客户……”杜峻觉得自己像匹马,被她骑得满地乱蹿。
“什么客户?男的女的?敢劈腿我剪了你!”佳佳抬头看到章茹,这才舍得跳下男友的背去拉她:“来喝酒。”
章茹跟她走到最后一排,人多座位挤,只剩叶印阳身边的位置,她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坐过去跟杜峻喝酒:“生意兴隆啊峻总。”
“哈哈好,借你吉言。”杜峻是这间KTV老板,同时也是章记的酒水供应商,提杯跟她碰一个:“雪扬总最近挺忙啊,怎么都叫不出来。”
“哦哦我嫂子快生了,他要守着的。”章茹一口闷,放杯子的时候大腿碰到旁边的叶印阳,他往里面挪了挪,原本前倾的姿势换成靠后,留出礼貌距离。
章茹多看他一眼,被佳佳抱过来咬耳朵:“你跟嘻哈仔怎么样了?”
“哪个嘻哈仔?”章茹茫然了一会才想起是个唱rap的:“哦他去成都演出了,还没回来。”
“那要不要给你介绍别的男的?”佳佳拿下巴指指叶印阳:“杜峻的同学,说条件不错,优质男来的,刚分手。”
姐妹介绍男朋友是常见环节,但章茹看眼叶印阳,人家坐着屁股都不欠一下,压根没有要跟她搭讪的意思,摆明对她没什么兴趣。
美女总是要傲娇些,章茹剥了颗荔枝,吃完两颊一缩吐出个核:“这人得有三张了吧?我才二十多,我青春玉女不爱老男人。”说完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听到,提了提丝袜又跑去前面唱歌喝酒。
劲歌金曲一首接一首唱到断气,罐装的珠江纯生沙口感很强很够味,斋喝能喝到白痴。那晚章茹嗨到天光,第二天起床时整个人蔫蔫的,精气神连妈祖都提不起来。
她滴滴到公司,踩点打完卡就直奔会议室,文禾已经给她占好位置:“茹姐,这里。”
章茹小跑过去,在会议前三十秒坐定,朝行政经理郭慧一呲牙:“下午茶我包。”
鬼头鬼脑的,郭慧笑了下,看眼时间:“开始吧。”
周会议程很多也很杂,毕竟行政管着全公司人的吃喝拉撒,说好听点叫管家,其实跟保姆区别也不大,比如哪一带的地毯脏了要洗,哪里的东西坏了要送修,还有端午要发些什么礼品都归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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