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稍体面些的人家,就算不以德行诗书教导女儿,也绝不会教女儿过早接触宅门内外的阴私是非。甚至不少宠女儿的人家恨不得建一座水晶玻璃宫将自家女儿清清静静养在里头,养成一朵娇花。
而那继南安王妃却觉着这样教出来的都是傻子。她教女儿一向有她自己的一套法子。她本是瘦马出身,见惯了这世间的阴暗,知道身为女子,最要不得的便是天真。
故那李晗才刚懂事,她便明白告诉她:“你是外室之女,且你娘还曾做过最低贱的瘦马。你爹虽贵为王爷,但你很可能这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暗处,上不得台面,被这世上大多数人所不耻。”
继妃也从不忌讳在李晗跟前展露她的算计、野心以及各种阴私手段。她就是要叫女儿看着、学着,然后自己活出来。
李晗就这么瞧着自己的亲娘一路从外室,到进府为侧妃,再到被扶正成为王府的女主人。她从小耳濡目染,如今虽才九岁,但却也早已能充作母亲的左膀右臂。
李晗也自然知道,只有自己的亲弟弟承继了王府,她同母亲后半辈子的荣华才能真正享得安稳。故她自己在此事上也是想助母亲一臂之力的。
兹事体大,母女二人背着人好生商议了一番。
于是,某日南安王回府时便发现,他的二姑娘好端端病了。请了太医来瞧,说是惊着了,开了安神的汤药,又叫了道婆来收惊,可却总也不见好。
因着这个女儿的出世教南安王找回了男儿的尊严,故南安王一向对她疼爱的紧,甚至同唯一的亲儿子比也不差什么。
心尖儿上的女儿病得这样,南安王自是十分焦心,他俯身在病榻前柔声问:“我儿好生想想是被什么惊着了?是夜里做了噩梦了?还是不小心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知道病因这病才能治得快。南安王想的是小孩儿眼睛干净,许是撞客了也不一定。却不想原本瞧着病得有些恍惚的李昭听了这话,眼泪却如断珠一般扑簌簌地掉下来。
突然,她起身跪在病榻上,对着南安王哽咽道:“女儿知道,背后告人状是小人行径。可这事儿实在太大,一个不小心恐怕咱们全家都要不好。若不告诉爹爹,女儿实在,实在是害怕……”
南安王不意李晗会这么说,不免大吃一惊,忙道:“莫怕,莫怕。我儿有什么尽管告诉为父便是。”
铺垫到这里,李晗方才带着十分的惊惧与后怕迟疑着道:“爹爹,前几日我在花园后头扑蝶子。转到假山那里,隐隐听到里头有动静,我还道是有野猫儿在里头,便悄悄跑进去要捉它。谁想,谁想……”
她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仿佛极难以启齿一般,“我,我竟瞧见里头是大姐姐和大哥哥,他们……竟搂抱在一处……在,在搂着亲嘴儿……”
李晗说到这儿便再说不下去,整个人抖着哭起来。
南安王闻言顿时双眼一黑,差点吓得要背过气去。他的第一反应是,绝不可能!怎么会有如此荒唐之事!他颤着声儿问李晗:“你,你可瞧清楚了?”
可李晗像被吓惨了一般,只用帕子堵着嘴一味哭个不停。
这李晗从小便生就一副我见犹怜模样,且她常年在父亲跟前立的也是柔弱良善的乖女儿人设,再加之她因着见了这事儿还给吓出病了,南安王实在不能相信她是在扯谎。
正当屋内陷入僵局的时候,那继妃适时进来,她倒站在李昭和李晏那边说话:“王爷莫急。昭儿年纪小,或许是看错了呢?妾身是不相信这俩孩子会干出这等糊涂事的。”
南安王却不接茬,立马秘密叫了几个李昭李晏身旁伺候的人过来问话。这其中有一些是已被继妃买通的,便故意说些教人浮想联翩的话,什么“大小姐原本病重,见了世子一下便好了不少。”“世子日日都要去瞧大小姐,有时连公干都不顾”……
其实,李昭李晏亲密,这府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些行为细想起来其实也并不逾矩。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还不许人家兄妹情深了?
可南安王这时已经被有意引导过。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任何一点捕风捉影,便都成了指向那个怀疑的证据。
打发走那些人,继妃又劝南安王:“妾身还是不信。这两个孩子都养在姐姐膝下。姐姐去后,他二人因丧母一时心伤,更亲近依靠对方也是有的。且姐姐出身名门,又知书达理,怎么可能教出那般不知廉耻的孩子来?”
不提那先南安王妃还好,一提起她,南安王的暴怒便一下找到了出口:“是她,就是她!她那样的人能教出什么好人来!无耻之尤,无耻之尤啊!”
他立将李昭和李晏喊来痛骂了一通。他二人虽心下惊疑,但面上都一口咬定二人绝无私情。
南安王冷笑道:“既如此,昭儿的病如今也好了,军务要紧,晏儿你即刻便起程回东南边营去罢。这几年你便好生在那边历练历练,家里的事有为父在,你不必挂心。”
“昭儿,明年你便要出阁为人妇。从前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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