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桔忙道:“不敢欺瞒太太,实是因这孙太医本就与贾家交好。咱们奶奶原又伤得重,我们老爷、老太太都再三叮嘱要尽力医治。”
“故这孙太医也极是尽心的,他人又极慈善,也怜奶奶年纪轻轻便遭此祸事。故当日在贾府诊治时便说过,日后这伤若有不好的尽管再寻他便是。”
吴氏听了,拿眼瞧着绣桔,似笑非笑道:“你们奶奶倒是好造化。”
绣桔忙陪笑:“全托太太的福。”说着却又跪在地下,“正要给太太请罪,今儿本该回禀了太太再出门请医。只是我们奶奶昨儿夜里便说背疼,今儿起来竟越发不好了。”
“我们也不敢拖着,又瞧着太太那边尚未起来,不敢打搅太太,这才先出去叫了大夫进来的。”
吴氏正要说话,却见那孙太医走了出来,便忙叫绣桔让至一旁。又请那孙太医上座,待用了茶,方问起迎春病势来。
孙太医叹道:“毕竟当时伤得太重,虽仗着年轻底子好,留下一条命来。然内里的症候却遗留了下来,今后三五年内都需精心调养着。”
“这次突发背痛,怕是近日操劳了些,失于保养,才将原本的遗症又给激了出来。”
“教你们奶奶这几日先别下床,免得牵扯了伤处。再照我这方子抓了药来,每日瞧着时辰让她服了,几日后便能缓解。”
绣桔在一旁听了,便问:“孙爷爷,我们奶奶过几日还要出趟远门,可有妨害吗?”
这孙太医其人也很有几分狷介,平常病人不治还罢,治了便不许人违逆他的意思。此时便不悦道:“才说了要精心养个三五年,怎的又说要出远门?”
绣桔不敢答话,只拿眼瞅吴氏,吴氏只得道:“好教先生知道,我家近日欲扶吾儿之灵柩回大同殓葬,这若媳妇不去瞧着也不像个样子。”
孙太医闻言,捻须沉吟半晌,方道:“照理这是孙太太家事,小老儿不该开口。只是依你家奶奶如今情状,若真在路上颠簸数月,恐怕轻则要落下一辈子的残障,重则有性命之虞!”
吴氏一惊,心下却是不信,因疑道:“当真?怎会如此厉害?先生可瞧清楚了?”
孙太医闻言冷笑道:“孙太太若不信小老儿医术,也不必多问,只管再找别人来瞧便是!”
说罢竟起身拂袖而去。
吴氏登时气怔在当场,半晌,方才回过神来狠啐道:“什么东西!叫你声先生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什么太医!不过是个臭郎中,成日家干的也是伺候人的活计,倒敢在你姑奶奶跟前抖起来了!我呸!”
若这孙太医是寻常郎中,恐怕此刻吴氏已叫人打上门去,拆了他家医馆。可人毕竟是太医,借吴氏十个胆子也不敢去触太医院的霉头。
只得自己气一回,心里一时赌气想:偏教那小蹄子扶柩去,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大不了我给她偿命!
一时又思,那姓孙的好歹是太医,也没必要扯谎。这一去保不齐真要不好,到时免不了又要跟贾家结仇……
吴氏思来想去,终是不敢冒那个险。遂着了乌进家的出去将原先卜算过孙绍祖下葬吉日的大师请了进来,问说若迟几年再下葬可有无妨害。
那大师掐指一算后,便肃然对吴氏道:“你家哥儿如今可不大好,他因生前行过凶,死后又未得及时超度。故生魂如今还未能往生极乐,只在自己尸身附近徘徊不去。”
“他之棺椁现停在西郊荒庙内,那处煞气颇重,多有凶魂恶鬼聚集。你家哥儿毕竟是新鬼,难免要受些欺凌……”
那吴氏闻知孙绍祖死后不宁,心中既惊且痛,禁不住哭将起来:“作孽哟,作孽哟!怎会如此啊……”
那大师叹了口气,继续道:“那些凶魂恶鬼最是可恶不过,镇日里爱将那些新鬼倒吊着鞭打取乐。兴致上来还要燃火烧鼎,将新鬼们扔在沸水中烧煮,这些生魂越是挣扎苦痛,他们便越是得了趣味……”
吴氏听了这细致可怖的描述差点没晕过去,紧紧拽住那大师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天师,您一向是最仁慈不过的,求您救救我儿罢!”
一旁乌进家的见状也很有眼力价地奉上一包银子来,那天师接过来袖在袖管里,再掏出符纸来就地开始作法。
不成想才做到一半,他却骇然瞪眼,忽地转身便望外走。
那乌进家的见状赶忙过来相拦:“天师大人且慢,这是怎么说的?”
那天师见被挡住了去路,便止步转身对吴氏道:“太太,这事儿小道解不了,您另请高明罢!”
说罢取出袖中的银两来掷在地上。
吴氏一时摸不着头脑,忙过来道:“天师,究竟是何处不对?您法力高强,到哪去请比您更厉害的老神仙去!您行行好,千万救我儿一救。乌进家的,再封银子过来!”
“这非银子的事!”那天师见吴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终究是动了恻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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