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宁知意,是我家几位兄长的武学师傅。”
果然如此,既然带上武学师傅了,那褚鸯璃应该是知道这次去漳城,可能会有危险。顾玉潭皱眉:“那你怎么突然又要去府学了?”
褚鸯璃挑眉:“怎么,不过落后了你一个名次,我还去不得?”
顾玉潭哭笑不得:“谁跟你开玩笑呢?好好说!”
褚鸯璃沉默了许久,还是老实回答:“想必院长和几位夫子已经告诉过你,你若进了府学,危险便会接踵而至。”
顾玉潭有些惊讶:“怎么,你也知道当年的旧事?”
褚鸯璃脸色晦暗不明:“我褚家好歹是皇商,即便我们这一支是分支,但是知道些消息并不难。前路凶险,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府学那边同意了?”
“我怎么说也是仅次于你的第二名。虽然费了番周折,但是只要银钱使得够,很多事便能水到渠成。”
顾玉潭很感动,抱了抱她:“虽然我真的很不愿也将你拉入浑水,但是既然你来了,这份恩情我毕生都会记得。”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相依着睡去。
而片刻后,褚鸯璃却忽然睁开眼,看向已睡熟的顾玉潭,嘴角拉出一抹苦涩的笑:“我比你还要更早进入这摊浑水,很抱歉,不能将实情全部告知。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她声音很低很低,近似于呓语。
第二天吃过早饭,两人便告别段月棠,踏上了前往漳城的路。
一出小院,果然看到宁知意驾着一辆马车候在门口,那马车装饰并不奢华,但是却结实得很,内里宽阔明亮,且铺了厚厚的羊毛褥子,便是躺着也足够了。
顾玉潭第一次这般享受,伸了个懒腰:“啧啧,沾你的光了。”
褚鸯璃不置可否,倒是想起另一桩事来:“对了,你那里现在可有现银?”
“有啊,怎么了?你要借吗?”
褚鸯璃摇摇头:“我昨日已经同家中商议过,恰好最近有个西街的小商铺要盘出去。铺子虽然不大,但是开个食肆绰绰有余。你看,要不要盘下来,让顾伯母经营?”
顾玉潭委实没想到,她的确早有此意,只是一直忙着备考,没时间出去打听行情。再加上与母亲提了几次,母亲却不愿意多花钱,想把钱都存着,将来留给她。
“那盘下来需要多少钱?”
“铺子租金一年三两银子,如果再加上初期置办桌椅,布置后厨等等费用,怕是得十五两上下。你若是不够,我可以……”
“够了够了,”顾玉潭大喜过望,她以为开个铺子得好几百两银子,没想到十五两就已经足够,“家母身上银钱足够,只是无人帮衬,如今我又去了漳城……”
“那你无须担心,我即刻就传信给家中,借几个丫鬟小厮给顾伯母。我家在西街的掌柜都是实诚人,会帮着做成这笔交易。你信我吗?”
“我当然信了。我知道,你这是为了让我安心,谢谢你,鸯璃。”
顾玉潭眼角湿润,轻轻靠在褚鸯璃肩上。
去往漳城的路虽然都是官道,但是毕竟路途甚远,马车走走停停,到了申时才终于抵达府学门外。褚家早已经打点好,因此门口的衙役只是察看了两人的身份凭证,便放她们进去了。
府学的寝所要比书院大些,因此是三人一间。顾玉潭照旧与褚鸯璃一间,同住的还有来自昌县的杜绾。
府学招收进来的只有秀才,而女子科举开了不到半年,因此与顾玉潭她们同一批进来的,都是这次县试中能摘得榜首的人。如此一来,女子当然更是稀少,当然,不排除也有像褚鸯璃这般,成绩名列前茅,又经过打点进来的。
不知道这杜绾是哪一种,顾玉潭心中念头一转,却不好询问,便客气地打了招呼。
那杜绾很是寡言,对着两人的招呼只是点点头,介绍了自己的家乡和名字后就不发一言。但是在她们收拾床铺行李的时候,却什么也没说,就自顾自过来帮忙,还尽挑着重活干。
顾玉潭看她身上衣裳显然是新作的,但是布料却很是粗糙。再加上一双纤纤手指上尽是老茧,便知道她家境只怕与自己半斤八两。如此看来,保不准也是昌县此次县试的案首。
果然,她们这边刚刚收拾停当,便有人来串门了。
“杜绾,这便是你的新舍友吗?”
来人不是很有礼貌,敲了敲门,也未经她们允许就径直进来了。顾玉潭皱眉看过去,只见是一位衣着……很是斑斓的女孩子。上身是绣着鹿纹的洒金宽袖短襦,下身是深松绿的菩提纹长裙,外面偏又配了一件牡丹红的毛边披风。再加上她发间黄褐色的玳瑁钗,耳边的金累丝镶宝花叶耳环,整个人在光线暗沉的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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