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观赛

“今天比赛赢了，我正式入部了，多谢前辈帮忙！下周二和县内的强校青叶城西练习赛，前辈要来看吗？”
“我下周二和小飞雄有练习赛，缘酱要来看吗？”
“听北君说你现在在宫城，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有时间来商量一下黄金周的训练安排吗？”
三封邮件整齐地躺在收信箱内，宫缘稍微有些头疼：排球能不能远离她？！她是来学数学的！
因为她在抽象代数上展露出的非凡天赋，去年的IMO领队森田教授认为继续初等数学对她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建议她开始高等数学的学习，和家人商议后，宫缘在这学期来到了森田教授所任职的东北大旁听。
看了看下周的日程表，周二下午的课后时间还没有安排，“练习赛只比一场，那之后就去白鸟沢谈合宿，一天解决完好了！我真是时间管理天才。”宫缘心想。
周六，拜访雪江教授，他对宫缘近期在群论相关部分的问题进行了答疑。周日，去图书馆读论文和做数竞题维持手感。周一，继续和数学系一起上课。
周二下午，宫缘在下课后前往青叶城西，看完练习赛之后再去白鸟沢谈合宿，她是这么规划的。
宫缘不过在青城校门口站定，耳机里放着英语听力等影山飞雄他们，来回往返的青城的学生无一例外地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但没有人鼓起勇气上来搭讪，她美得太有距离感了，以至于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对不起，田中前辈，真的非常抱歉！”宏亮的道歉声将宫缘从听力中扰醒，也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宫缘看着影山飞雄准备给过分紧张的日向翔阳来一拳清醒一下，不禁笑出了声，“快停手，这样没用的。”
影山飞雄几乎立刻停下，收敛起刚刚张牙舞爪的架势乖巧地站好。
菅原孝支对此感到惊奇：去年在赛场上和队友产生争执的那个影山，居然一句话就乖乖得收敛，活像被驯兽师拉住缰绳的猛兽。
“宫前辈日安！”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几乎同时向她问好，宫缘笑着回应，和乌野的其他人一起打过招呼互相认识后，她自然地和清水洁子走在了一起。
两人现在都是排球部的经理，多少有些共同语言，在宫缘的刻意引导下，称得上相谈甚欢。
田中龙之介一脸梦幻：“我还是头一次见洁子学姐这么开心，女子谈话的氛围赛高！”
刚过拐角恰好碰到了青城的人，金田一看到宫缘一起过来的时候很震惊，先是礼貌地向她躬身问好，一脸疑惑地询问“宫学姐怎么和乌野的一起来了，您会对这种练习赛感兴趣吗？”
“影山和及川君都邀请我来看看，可以不说敬语，您什么的太夸张了。”宫缘微笑着回应。
月岛萤注意到影山飞雄的脸色好像扭曲起来，明明刚才被前队友挑衅还没什么反应，知道宫学姐不全是因为他邀请才来观赛这么不高兴吗？又或者是那个及川君的原因？
第三体育馆内，双方热身完便开始了练习赛。清水洁子得知宫缘之前是选手，向她请教了一些记录数据时需要注意的要点，乌野这边的领队老师武田老师基本是排球门外汉，宫缘便小声给他讲述比赛的基础知识和战术分析。
宫缘看到及川彻没出现时有些感到意外，内心吐槽：居然好意思叫我来看自己不上场的练习赛……
日向翔阳因为紧张在场上频频犯错，乌野的进攻整体不顺畅，第一局比分已经来到了24：13，青城拿到局点。
不巧的是，此时轮转到日向翔阳发球，宫缘也有些为乌野担忧“虽然说是练习赛，但是不用换个人发球吗？日向现在太紧绷了……”
菅原孝支无奈地苦笑“我们没有什么替补队员的，发球也都很一般。”
随着哨声响起，日向翔阳慌乱地将球拍出，看着球脱手而出的轨迹，宫缘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嘭”地一声，排球精准地命中了影山飞雄的后脑勺，发出沉闷的响声。整个场上瞬间安静下来，而后二楼的看台上传来窃窃私语。
月岛萤和田中龙之介爆发出欢快的笑声，对这一记乌龙球表示嘲笑。
宫缘也没忍住笑了起来，小声和偷笑的清水洁子絮叨“我猜日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球了。”清水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菅原孝支在候补区坐立难安，时刻准备拉住可能会暴走的影山飞雄。
宫缘拍了拍他“菅原前辈放心，这种不会影响比赛继续进行的问题，影山不会生气的。”
后面半句话没说出口：毕竟他是个摸到球就会兴奋的排球笨蛋。
调整过来的日向翔阳带动了乌野的气氛回转，得分顺利起来，扳回了第二局。
武田老师推了推眼镜“虽然我们的一年级队员很多，但是配合比我想象中的好不少呢。”
宫缘在脑海中分析着刚才注意到的那个比一般快攻更加迅速的快攻：0.7s？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