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放肆,大胆,太子岂是你我可以随意妄言的,你怎的这般不懂规矩,平日里在府中放肆了些就算了,私下里竟然连皇子都敢议论。”若是顾思榆总是这样以一副不可一世的态度说话的话,那顾清辉所设想的画面,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步伐。
顾思榆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理想状态里希望成为的那种女子,但是她已经忍受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想被这里的环境所同化。
她始终记得自己原先所受的教育就是男女平等,且女子可以有各种各样的活法。
不一定要拘泥于女子一定要笑不露齿,一定不能抛头露面,一定要顺从他人的决定过日子。
如果说顾清辉责怪顾思榆以下犯上,还当属可以接受的实情,那么他接下来的话直接是相当于在顾思榆的头上点火。
“是该让你母亲教导你些大家闺秀应当遵守的礼仪了,夫人出自名门世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妹妹琅月不过才两岁,那一言一行都比你懂礼数,断然不会像你这般咄咄逼人。”
“我母亲是陈遥榆,她已经去世了,没有办法教导我。至于顾夫人,她只是你的夫人,不是我的母亲。”顾思榆这辈子都不可能承认姚玉英是她的母亲的,她们之间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放肆,大胆,你目无尊长,没大没小。玉英既是我妻,自当得你一句母亲。若没有她在家中操持家务,哪里有你我身上所穿的好衣裳,精细的吃食。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不知感恩,傲慢无礼又骄横跋扈的女儿。”顾清辉被顾思榆气的,直接一手拍在了自己身下坐着的官帽椅的扶手上。他感觉自己要再同这不孝女多说几句话,指不定少活多少年。
“所以父亲您找我来,就是为了在我面前歌颂您夫人的丰功伟绩吗,我知道她是您的贤内助,是您的解语花,这一点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从他们频繁生子的行为中,就可以看清他们夫妻之间有多恩爱。
顾清辉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深知她对自己的怨念极大。但如今正是自己需要她出力的时候,自己倒不好过度责骂她,以至她心生怨怼,“罢了罢了,我也不同你这顽劣之辈讲这些了,任是我说破了嘴皮,你也听不进心里去。我今日叫你前来是想让你代替你生病的兄长进宫陪伴太子读书。最多就三五天,等皓儿康复之后,便可不用去了。”
顾思榆很难想象,父亲这让她替兄念书的灵感来源于哪里,木兰从军吗?
“顾大人,欺君之罪,当满门抄斩,您就不怕吗?”
“您不怕的话,我怕。我认为,就趁着阿兄生病,跟太子辞了这门差事,甚好。”顾思榆从一开始就反对顾泓皓去太子身边当差,这次正好借由生病这个缘由推了这份差事。
“再者说,既然太子不肯批假,那就绕过他,直接去找皇上上好了。我就不信皇上能不顾臣子之子的死活,非要兄长带病当值。”
康熙应当属于仁治,他常言的一句话是,“天下当以仁感,不可徒以威服。”
而且从一些边角料的记载中,可以得知康熙对待下面的臣子还是十分关心的,甚至于有时候,在批改奏折时,看到有官员说自己身体抱恙,会详细问其病情,直接化身大夫,写些治病的方子给他们。
“太子乃当今圣上最为疼爱的儿子,亦是在他刚满周岁就被立为太子。我若是做出这般告状的行径,难免会影响皇上对太子的看法,对他有所失望,认为其,苛责身边的人。得罪太子,非我本意。”
顾清辉不愿与太子硬碰硬,就把自己女儿送入虎口吗?
“即使是需要有人代为前去侍奉太子左右,清风为男子,不是更为合适吗?”顾思榆就想不明白了,他们同顾清风相差不过三岁,于情于理,都应当是男子去才不容易被人看穿。
她与顾泓皓虽是一母同胞,但属于异卵双生。在容貌上还是有一定的差别的。
再加之他们一男一女,被人认出来的可能性太大了,顾清辉的这个提议过于冒险了些。
他既然看不上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儿,还委以重任给自己。到底是自己合适,还是说只有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最适合牺牲。
顾清辉绝口不提他不让顾清风去的理由是小儿子是夫人的心头肉,他起初也是有想过让小儿子去的,奈何夫人那边死活都不答应。
他只能转换念头的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顾思榆身上,不断的劝说其接受,“你去最为妥当,你与泓皓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你们的样子本就有七分相像。再加上若不幸被人识别,我也好解释你是小女儿贪玩心态,对新事物的好奇,所以这才替兄上学。”
“再不济就说你是担心兄长生病,不能来回跑动,你们是亲兄妹,我相信皇上仁厚,自能领会你的一片苦心。”
顾清辉的这句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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