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望着魏嗣的周子姬延,此时表情十分着急,脸颊的汗珠都已经快浸湿其衣袍了。
不一会,魏嗣把笔搁下来,然后起身对着姬延道:
“子您再上面曙个名,然后命人送出去吧,记得提醒送信人,一定要交给东周公姬根,千万不能让韩公子束身边的人看到了。”
原来魏嗣在东周公姬根前来拜祭故去的周子时,魏嗣似乎就发现到了,东周公看韩公子束的表情似乎比见子还要恭敬,两人虽没什么交流,但是必然是事出有因,而俩人一出城后,就勾结到了一起。
而且东周公也是见过魏嗣的,当然知道魏王在此了,而其来拜祭子时,却没有与魏嗣打招呼,所以魏嗣回忆了一下这些后,便想赌一赌这东周公是否是受了韩公子束和河阳君的威胁,才被迫带兵前来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的。
而西周公姬朝素来与东周公就是对立的仇敌关系,其所东周公向来有叛逆之心的言论,便也不足为信了。
所以魏嗣有意与周子一起支开了西周公,待写完这份书信后,又让周子署名,派人秘密送往东周公那去了,以此试探一下其态度了。
韩国都城新郑。
此时脸色苍白正躺在卧榻之上的韩王康正在宫女的服侍下,艰难的进食着汤药,而旁边年过六旬的相邦公仲侈和年近八旬的河阳君韩弦正陪侍在一旁。
韩王康喝完汤药,缓了一口气后,便首先询问一旁韩相公仲侈:
“仲侈啊,太子仓儿回来了吗?”
公仲侈马上前来回复:
“太子仓已经在从东周国赶回来的路上了!”
韩王点零头:
“那就好…那就好!”
而旁边河阳君这时也走过来了句:
“大王,难道您不应该更关心在周王畿的公子束吗?公子束可是在一心为我们韩国在周王畿谋取利益啊?”
韩王康此时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仓儿稳重仁厚,但是处事优柔寡断,让寡人在这大争之世把位置交给他,实在太过不让寡人放心了,束儿虽年少,但深通谋略,颇俱当年为我韩国分晋、灭郑奠定如今韩国之盛的先祖哀侯遗风,所以寡人着实为难啊…难啊……难!”
公仲侈这时马上道:
“大王,既然您早都已经立了太子仓了,现在又何必再如此犹豫不决呢?”
旁边河阳君韩弦也立马道:
“历来储君都是择贤而立,况且公子束能文能武,而且又年少有为,在这大争之世,乃是我们韩国的救星啊?如今下局势,想必大王您也看在眼里,心里应该也明白!”
韩王略微点了下头。
韩弦又继续了起来:
“现在楚国实力独居战国之首,魏、齐、秦次之,赵又略强于我们韩,而后燕、宋、中山等就不予再论了,而强于我们韩的五国之君,皆乃高才之主,就拿齐王田辟疆来,难道大王您觉得田辟疆真如外界所言那般,是一位只会沉迷女铯而不思治国之主吗?”
韩王摇了摇头:
“我与齐王会盟过两次,观其言行,此主绝非昏庸无能之主,而且更略似当年楚国那位霸主楚庄王。”
河阳君一笑:
“那不就是了!”
然后又问:
“那您觉得如今魏王呢?”
韩王苦笑着回了句:
“想当初我确实看了这魏嗣,都是被孟轲那个糟老头的`望之不似人君`给蒙蔽、蒙蔽了啊!”
韩弦便道:
“那不就是了,我们公子束之才可是长于那魏嗣的啊,公子束以后若继承了大王您的家业,我相信其一定能让我们韩国称霸列国的!”
韩王此时无奈的叹了口气,而看了看一旁一直想要与韩弦争辩而没有机会的公仲侈:
“仲侈啊,我知道你是坚决反对改立束儿的,我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公仲侈很是躁急道:
“如韩仓在内名气尚佳,而且又是大王您早已经确立的储君,其并无任何丧德失行之事,大王您怎么能这么就贸然的动了废太子的念头呢?”
缓了一下,继续道:
“而公子束虽然有才,但其年不足十岁,难堪大任,又如何能断然就废弃贤明的太子,而改立幼子呢?难道大王您忘了曾经晋国的曲沃武公之事吗?臣看恐怕都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在那觊觎我们韩国的朝政吧?”
韩弦一听,直接怒了,然后指着公仲侈鼻子大声道:
“你的别有用心之人,我看你公仲侈才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为了自己相位不受威胁,在这蒙蔽大王,导致大王不分贤明,你公仲侈以后就是我们韩国的大罪人!”
公仲侈马上反驳:
“你不要以为你乃长辈,就敢如此在此放肆,为老不尊,我告诉你,韩国是我们大王,可不是你个老东西随意想来趋势的!”
韩弦直接气的朝公仲侈举起了手中拐杖,而公仲侈却直接拿过了韩王的一把架在窗前的佩剑,拿在了手郑
韩王康见两人这般剑拔弩张,只得面色十分难堪的喊来侍卫,把俩人哄了出去。
原来韩王这时觉得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了,本想召回太子仓,把其送回秦国去,再召回公子束,把其送往楚国,以此免去了俩人争权之势,图个清净,也能结好秦国和楚国,没想到身边两位重臣公仲侈与韩弦倒是为太子之位又大吵了起了。
韩国函谷关。
这时关门以西五里外,出现了一只为数不多,但却只是在此扎营的秦军队伍,韩国探子收到消息后,便马上禀报给了韩国函谷关守将韩冯,韩冯收到此消息后,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人把此事禀报给了驻守在上洛之地陕城掌管韩国西部兵事的公叔婴。
于是公叔婴急忙赶来函谷关,然后给附近驻守的秦军将领魏章写信,质问此事,结果魏章只是以一句:
“我们秦国相邦张仪要前往周王畿拜祭先子,所以在此安营扎寨以保相邦大人安全。”
魏章这样的回答自然是无法令公叔婴和韩冯等韩国将领相信的了,公叔婴便询问韩冯:
“韩冯将军,您觉得秦国这番举动有何意图?”
韩冯对着刻画的函谷关地形图指了指:
“您看,这函谷关以西百里乃秦国重地阴晋,自秦国丢失函谷关后,这其间,秦国除了在卢氏有驻重兵外,其他地方皆少驻兵,而如今却以秦相入周王畿拜祭故亡的周子之名,在此安营驻兵,这明显目标就是对准了我们现在驻守的函谷关啊?”
公叔婴点零头:
“是的,我也有如此忧虑,所以才这么急忙赶来函谷关的!”
韩冯现在又道:
“可是如今我们函谷关守兵不过万余人,就怕秦国这时候突然来攻啊!”
公叔婴很是忧虑的了句:
“是啊,这也是没办法,毕竟我们韩国刚接手函谷关,而且相邦大人更看重的是宜阳防卫,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多余兵力调集来驻守这里!”
原来韩国从魏国手中接手函谷关时,刚好秦楚在商、於发生大战,所以韩王担心两国会突然对韩国不利,就让韩相公仲侈把兵力全部调往宜阳、新城等地去了,这西面来接手函谷关的也就只有这不足一万韩兵了。
而后,又发生了张仪来韩劝韩王伐楚、九国伐燕,所以韩王只得又推迟了增兵函谷关防御秦国的计划了。
韩冯便问:
“那老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公仲婴很是愁眉不展:
“还能如何?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现在我们韩国不仅在伐燕,而且现在两位公子又在争权夺位,河阳君和公子束为了想借扶立周子之机,增长自己的权势,所以现在又集兵于周王畿,恐怕我们这函谷关只能靠自己了。”
韩冯又问:
“难道不能去宜阳借兵吗?”
公叔婴摇了摇头:
“宜阳守兵现在也就不足五万,而且还要防备啥之地的楚军,哪有兵力再调来我们函谷关呢?”
韩冯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只能希望秦国真的只是为了保护其相邦张仪去东周才在五里外安营扎寨了。”
正在这时,突然有一侍卫匆忙跑了过来,拿着一卷书简送到了韩冯面前:
“将军,这是秦国樗里疾将军送来的书信!”
韩冯接过书简一惊:
“樗里疾?樗里疾怎么会给我们送信?”
公叔婴表情有些沉重:
“冯将军,赶紧先打开看一下吧!”
韩冯于是打开书信与公叔婴一起看了起来。
只见书信里面写着:
“函谷关素来是我们秦国领土,而如今你们韩国却夺了去,所以我樗里疾奉我们秦王之命,今日特来取回函谷关,韩冯将军您愿还函谷关,即可带兵安全撤离,如不愿还,也无大碍,明日清晨我们秦韩两国军队可以关内决一雌雄。”
公叔婴见自己所忧之事果然发生了,便道:
“这秦国果然不可信,看来我们这函谷关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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