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依然在城中等待魏、韩两国援兵的消息。
毕竟秦国咸阳城内虽然尚有二十万秦军固守,西面雍城还有十余万前来援助的壮丁、东面栎阳也有十余万部队,但是因为被楚军追击而分割,自然也不敢再与近五十万楚军交锋了。
只听秦王此时焦急的在殿中询问着樗里疾与司马错俩人:
“现在该如何是好啊,去韩、魏求援的使者已经去了三批了,现在豪无音讯传回来,这……这我大秦这次真的要灭亡了……灭亡了吗?”
樗里疾回着:
“现在楚军已经对我们咸阳三面围城半月了,却迟迟不攻,而独留了东面水路畅通着,明显楚军是想逼我们放弃咸阳,从水路而东逃,可以看出楚军主将景翠肯定是觉得攻下我们咸阳代价太大了,所以才作出如此抉择的,所以君上您暂且不用如此担忧的!”
司马错便说了句: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现在城中粮食恐怕不够军民两月用度了,而楚军又抢掠了我们附近大量百姓和粮仓,现在粮草充沛,若楚国这样把我们久围下去,我们哪里承受的住啊!”
司马错又说道:
“现在魏国与齐国已经谈和,而且魏国河西有精兵十五万,其只要来援,与我们栎阳军队汇合,一定能够威胁到楚国在我们咸阳北门外的军队,若大王您再写封信给韩王,许诺还给韩国新城与宜阳之间的土地,想必韩国肯定会愿意出兵援助的,到时候让魏韩一起攻打楚方城之地,那楚国负面受敌,我们咸阳危急就可以解除了。”
樗里疾也说了句:
“司马将军说的对,况且现在听说楚国杀了秦国去淮泗受地的使者,想必齐魏言和后,齐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楚国马上也会进入三面受敌的局面了!”
秦王听完俩人这些话,但是心里不禁又想起太子荡援魏没援成,倒得罪了魏、宋、鲁三国之事后,显得很是愤怒:
“你们去把荡儿叫来,寡人必须得好好惩治下他,这次都怪他,都怪他,不是他四处惹事,我们现在秦国也不会连援军都求不到,不是他,张仪也不会消失不见,不然这次张仪定然有办法替寡人解了这次咸阳之危的!”
樗里疾马上劝说秦王:
“君上,您这个时候就别再怪太子了,太子虽然行事偶尔有些荒唐,援魏时也犯了错,但其毕竟是我们秦国的储君啊,而且太子又如此年轻,像大王在太子这个年纪时候,何尝又无犯错呢?”
司马错这时说了一句:
“依臣看,不如这样吧,让王后带着太子亲自去魏国请罪、求救兵吧,毕竟太子可是魏王的外甥,王后可是魏王的亲姐姐啊,想必王后一定有办法说服魏王,求得魏国来援的,只要魏国肯来援、韩国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坐视不理的。”
秦王犹豫了一下:
“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
于是秦王派出自己王后与太子俩人一道顺着渭水、乘船赴魏去请求援兵了。
魏嗣这日也是与齐王在黄池会谈了起来,赵君自然也是在中间坐着了。
只听齐王首先说道:
“魏王,这次若想我们齐国退兵,你们魏国必须归还我们齐国马陵道、鄄城等十余座城池,否则我们齐军明日必将攻破你们大梁城!”
魏嗣见齐王还是如此嘴硬,回应了一句:
“既然齐王您这么说,这次和谈就没必要了,马陵道、鄄城等地本就是我魏国故地,哪有归还之说?那我们就各自回去调集兵马继续打吧。”
说完魏嗣就起身作了离开之势,齐王也离开站了起来。
一旁赵君见此,只得过来分别把俩人劝说的坐了下来。
只听赵君说道:
“两位国君,你们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我会好好讲和了吗?现在这样又是何必呢?我听说到现在楚国已围住了秦都咸阳,而两国皆与楚有矛盾,若你们还这样要拼的两败俱伤,等楚国灭了秦国,下一个遭殃的不就是你们二国了吗?”
然后又笑着说了句:
“两位国君,希望你们好好冷静一下,想一想吧!”
于是魏嗣与齐王俩人纷纷把其重臣叫来身边商谈了起来。
魏嗣自然是叫的陈轸、苏秦了。
只听魏嗣小声询问着:
“两位臣卿,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轸答着:
“这齐王明显是嘴硬而已,想必其定然是已经下了退兵决心,才与我们和谈的,其还是以索要马陵道、鄄城等城池不过是想占谈和之先机,好让齐国能得利而已,所以大王您刚刚应该要向齐王,索要齐国马陵道与历下城之间土地才是!”
魏嗣也发现自己一时太过激动忘神,倒有些吃亏了,便问: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陈轸又说道:
“如果下次齐王再向您索要马陵道等地的话,您直接就告诉他,现在楚国太子在我们大梁做客之事,想必其定然会掂量三分的!”
果然如陈轸所料,齐王这次又提了退兵条件,虽然有所退让,但还是要魏国归还其马陵道、廪丘之地。
魏嗣也照陈轸所言,告诉了齐王,楚王太子现在正在大梁做客之事,使得齐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一会,又约匡章,还有之前因为和谈而来的国相田婴小声商议了起来。
只听齐王说着:
“没想到楚太子现在居然到了魏国大梁,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匡章说了句:
“是的,没想到楚太子居然逃到大梁来了,现在倒是给它们占了先机了,若是魏国护送楚太子回郢,那魏楚两国以后必然会重归于好,这对我们齐国是大大不利啊!”
田婴也说道:
“是的,魏王这时候在大王您面前提及楚太子在大梁之事,明显是在暗示大王您,这次您若坚持向魏国索要之前我们齐国失地,那魏国就会以楚太子而联合对付我们齐国啊!”
齐王便问:
“那下一步寡人该如何去谈?”
田婴说着:
“再谈时,大王您就得问魏王索要楚国太子,毕竟楚太子乃是在我们临淄为质的,不过恐怕魏国是不可能交出楚太子了的,而现在我们齐国实在不能再战了啊!”
齐王不禁说了句:
“依相邦您之意,那寡人是无法再索要以前魏国占据我齐国之地了?”
田婴回着:
“是的,现在又楚太子在大梁,我们再索要那些土地,那不就是要得罪魏国了吗?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让魏国尽量不要与楚国有任何联系,而且还要与魏国联合起来。”
匡章也说道:
“是的,没想到魏国居然有这招,相比马陵道失地,淮泗对我们齐国可是更加重要的多,而且现在楚国举国之力在攻打秦国,而其它地方防守薄弱,所以我们应该尽快与魏国讲和,然后趁机去攻打楚国,夺淮泗之地,这才是我们齐国最大的利益!”
齐王又看了看田婴:
“相邦也是这么看的吗?”
田婴回着:
“是的,如今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毕竟临淄百姓现在可是群情愤慨,要为田稷报仇呢,若大王您再不回去,那临淄恐怕就控制不住了啊!”
于是齐王只得降下尊严,不再索要马陵道等地,与魏国讲和了,然后让相国田婴呆在大梁,与魏国谈起了联合攻打楚国之事。
齐国退兵后,赵君等人也相继离开了大梁。
魏国也是举国欢庆了起来,魏嗣更是把尚在大梁的韩相公仲侈、齐相田婴、楚国太子熊横与屈原、秦国质子赢稷等人全部召入宫中大殿一起举行起了酒宴,以作庆祝。
魏嗣首先敬了众人一杯:
“各位国相,公子们,能齐聚在寡人这大梁城,都实属不易,今日寡人在此敬上各位一杯,希望以后诸位在我们大梁、或是来到我们大梁后都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此时只有十三岁在大梁为质的秦公子赢稷突然当着众人面,举着酒杯大哭了起来:
“魏王您与诸位国相,兄长们,现在确实都是开开心心,可是……可是……可是我的秦国 ,现在……现在却要被楚国灭亡……灭亡了啊!”
说着、说着赢稷的酒突然全部撒到了正在跳着胡舞的一群赵国敬献而来的舞女身上,瞬间让殿中这些舞女们都惊慌了起来。
马上跑过来几名侍卫把赢稷制住,押到了魏嗣面前。
魏嗣没想到这年少赢稷居然胆敢扫了众人雅兴,便对其怒喝着:
“你这厮,寡人好心邀请你来参加宴会,你居然不识好歹,在这坏了寡人这些贵客们的兴趣,您不想活了吗?”
赢稷似乎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回着:
“大王您与诸位要庆祝是你们的事,我赢稷可没心情庆祝!”
说着、说着突然愤怒的指了指一旁在那坐着,正笑话自己的楚国太子熊横和屈原说道: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楚国,要不是现在在魏王这宫中,我早拿剑杀了你们这两个楚国恶徒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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