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军营”一样围起来的招亲之地,大门外有一队队黑甲之士驻守,还个个气息强大,至少都是六阶及以上的实力。不愧为仙城,连一普通甲士都有如此实力,搁在外边完全能当上普通城池的镇守。
如那青阳城方镇守,便是六阶实力。
唯一差别就是眼前这些人更为年轻,还有机会渡过第二劫,让各自修行之路走得更远。
不似前者,呆在青阳城如同“养老”,只为享受凡世界富贵,直到某个时候进行“绝命”一试,以期能渡过第二劫。
但这种早没了道心向前之人,成功可能性近乎于无。
也不能说这种选择不对,全心全意追求修行,最后没准也是一场空,那还不如富贵一场。
这是没有对,也没有错的事。
话说回来,此时此刻“军营”大门外有着很多人都在有序等待进入,会检查文书,就是类似一份“身份证明”的东西。
胡让自然也有,还是那乌老头给他安排的。
其上注明他来自秦州青阳城,以及别的一些信息,更有当地与州城镇守府双重“认可”的签注。
他甚至成为了青阳城方镇守的“远亲”,貌似还是当初用玲珑楼换取登上祭坛机会时,前者为那笔交易找的行事借口。
现在“内部有坏人”的情况下,正好以假变真?
如果不在意他从小长大那些经历,这份文书表面上还真没什么纰漏,到是煞费苦心。
这不,轮到胡让时,很顺利就被放行进入“军营”之内。
“岂有此理,为何不让本公子通过?连一个原因也不曾明示?何以服众?”
都还没等他继续搞清楚状况,场中忽然响起这样一道不满声音来。
下意识看向发声源头时,就看到人群最里面有五道门户,其中一道前正有一人似在表达一种被拒后的不满。
见得对方一身华服打扮,又有此态度,想必有着什么不小来头?
结果马上就有另一道男声以更大声音呵斥道:“张狂小辈,我不管你有何来历,不过便是不过,由不得你撒泼,来人,叉出去!”
随之便有两个甲士站出来,十分干脆一人一边拖走了那不满之人。
后者也不知是否突然醒悟了过来,没敢再多说一个字,任由自己被拖走丢出“军营”外。
营中众人到是看戏一般心态,都是潜在意争者,大概都巴不得其他人因为意外被赶走,只剩自己一个人才好。
胡让也借此快速明悟过来,敢情所谓“三考”已经开始,想必能跨过那五道门户,就表示“一考”已经通过?
而且看情形,好像还是长相与外型的观察选择环节?
也对,总不能给小郡主选一个连长相都不适合预期之人。
难怪乌老头看上了他的长相,不惜当街“抓人”下毒,算不算是祸起“长相”?
营中之人真是不少,因而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后,胡让才终于踏上三阶台阶站到五道门户最右边这道门前。
此处除开驻守的四位甲士外,只有一个宫装妇人在,看起来姿色并不差,给人一种温婉的感觉。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随着他一踏上台阶,就感受到宫装妇人正不停打量着他,如同在看一件“货物”。
这种近距离当面观察的情况最让人不自在,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种左右为难的处境。
胡让甚至开始后悔了,早知会这样,这招亲不参与也罢,反正没抱什么必得之志,通不通过都不可惜。
煎熬中,某一刻,终于听到宫装妇人如是开口说道:“张嘴!”
“……”
还要看一看“牙口”如何是吧?挑“货物”的感觉越发强烈。
“抱歉,在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打算主动放弃这次机会,失礼了!”
觉得好像还没到不可退走的地步,拱手一礼下,胡让果断转身走人。
“站住,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宫装妇人万万没料到眼前此人会在听到“张嘴”之后,做出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她可一点不信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什么重要之事,明显是一个蹩脚借口。
亦不像什么特意为之的哗众取宠,那种果断与干脆,看得出,是真想走人,很难装出来。
按理说对方走便走了,不会有任何惋惜,但人有时候就是有好奇之心,她也一样,想知道此人为何会半道出现这种转变?
“招亲这种事,难道不是双向选择?”
只差一步就要走下台阶,胡让又听得背后传来的话语,犹豫下,到底转身拱手一礼的辩解起来。
“你进了外边那道大门,又走到这道门前,事至一半又要退走,岂不是对我离阳王府不敬?”
宫装妇人冷声反驳。
“在下自是没有半点不敬,主要事从紧……”
“够了,你既无不敬之意,那便进去这道门,一考你过了!”
“……”
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胡让真怕再开口会完全得罪眼前这个代表离阳王府的宫装妇人。
一但被记恨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因而快速一想下,他到底没有继续坚持要走,重新走上台阶并穿过了宫装妇人背后那道门。
天地良心,这可真不是什么小心机,小手段。
“到是能屈能伸!”
见得人终是进了门,宫装妇人反到高看一眼。
怎知下一秒就见到下一个登上台阶的男子,竟有样学样的开口道:“在下家中也有……”
“滚!”
简直要气到发“笑”的她,再也忍不住脾气的送出了一个字,真是什么蠢货都敢跑来这里。
后边,刚刚跨过门户,还未彻底走入里间的胡让也在背后听到了这一出,差点直接乐出声。
怎么还有这种大聪明?就跟没带脑子出门一样。
且不说他根本没“演戏”,连着来这样一出,还指望能讨人好?
什么叫拙劣模仿,这或许就是。
不过他最终也没回头去看什么笑话,而是继续走下台阶,再拐过类似“照壁”的隔挡,便发现这里面好像跟外面的布置差不太多。
又有两道挂着门帘的宽大门户,两队人正排队依次进去。
但不似第一考有人近距离观察,这一关只有甲士驻守在外,至于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外面全然不得而知。
由此,胡让也只得耐心等待。
相对于第一考,其实能走进这里的人数一下就少了很多,可见第一关淘汰机率一点不低。
他本意不愿进,却偏偏不得不进,人生就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
胡思乱想中,队伍前进速度好像一点不慢,一个接一个的进去,最后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没人再出来。
直到心下一直奇怪的胡让也越过门帘后,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有三道呈现关闭状态的门。
同时,在这三道门右侧还有一条横向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左侧则是一个站立的年轻白衣男子,见他进来后,第一时间就轻言:“三道门中只有一道可入,迅速选择一道,通者进,不通者从右侧离开。”
“……”
听明白了,三选一,这第二考是赌运气?
会不会太儿戏?直接赌运气,这考验真是认真的吗?
而且这一关他似乎有作弊的可能,通过精神力去探查三道门之后的情况。
只不过他并没有绝对把握不被发现,他虽特别,但实力暂时有限,天知道有没有什么陷阱等着他。
所以还是按规则赌个运气,没犹豫的选择了最右边那道门推开,结果……
是通的,他顺利走了进去,就这么通过第二考。
明明有放弃之心,却偏偏一直运道加持,有种真实人生写照,想得而不得,不想得偏偏主动掉眼前。
如同此前他无比渴望成为修行者,奈何只有失望等他。
抛开这些感慨,胡让开始打量起进入之后的景象,又有门,不过这回只有一道敞开的大门,其后同样是“照壁”隔挡着。
不过这里面其他情况却不再一样,多出三排长桌,上有笔墨,此时正有很多人在上边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一侧,还有专门领取白纸之物的地方,以及一则提示,大意就是让应考者无主题随意发挥。
那么“三考”这一关,是准备考“文学”修养?
这还真不是他强项,五年以来,他也只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与文字而已。
似乎也没关系,本就有摆烂之意,结果第二考是赌运气这种玄学,想主观摆烂依然得靠运气。
现在好了,完全可以直接摆烂。
当然,为避免过于显眼,他不能交上去白纸一张,总得写点什么,还不能“侮辱”别人智商。
“要写点什么好?”
胡让认真考虑起这一点,直至冒出写一首诗的念头。
不对,是“借鉴”一首他家乡世界的诗。
那是“写”《静夜思》?
还是“写”《悯农》?
比较惭愧,在家乡世界他主要本职只是一个厨艺世家的继承人而已,不是研究古文诗词的爱好者,导致所知有限,只晓一些特别有名的诗词。
左想右想,胡让最终决定把《静夜思》与《悯农》一起写出来。
诗是好诗,就是不知这个世界的人会如何来看?
不多时,顺利去领到一张白纸,然后等了一段时间,又在一个侍女示意下轮到一个长桌空位。
展纸,研磨,他果断提笔写下了《静夜思》与《悯农》两首诗。
凑巧,他毛笔字写得不错,从小受家乡世界爷爷影响,一个厨子会一手不错毛笔字很合理吧?
胡让是真受爷爷影响颇深,若不然他大概率不会成为一个厨子,这不是当代年轻人的选择。
如今相隔两个不同世界,他真会“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但“月”已经不是家乡那个月,如果有一天他实力足够强大时,还能再回去吗?
思乡之情触动下,如此这般一个念头止不住的浮现。
良久,收回思绪,搁下毛笔,胡让拿着自己的“大作”去往了那道门前,那里有着四个审卷老者,颇有大家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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