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道“然后江田不久后也病逝了。”
叶玲“江田得了什么病?”

青铜道“心病。”

虎子道“啥是心病?”

吴哉“没啥。”

虎子道“我又没有问你。”

“阿玲,心病是啥病?”

叶玲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青铜笑道“不用在意,我的故事讲完了,接下来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讲的故事?”

吴哉和虎子等人看了看,但是没说什么,赵旭问魏织“魏织,你不是会讲故事吗。”

魏织道“不会。”

虎子“大哥谦虚。”

魏织脑后滴汗。

青铜道“没有谁要讲吗?”

这时叶玲道“我,我讲一个。”

青铜慈和道“好。”

叶玲就道“传说中,有一个名字叫的朱雀妖怪,朱雀一直住在山上,牠经常下山,有一天,朱雀遇见了一个人类的孩子,那个孩子不知道朱雀是妖怪,很高兴的和朱雀搭话,还给朱雀拿吃的物什,那个孩子名字叫素蕖,素蕖成了朱雀唯一的友人,朱雀也是素蕖唯一的友人,就这样过去十年,素蕖十五岁了。”

虎子“阿玲,你讲的是啥故事?朱雀不是神明吗?”

叶玲道“我说的是名字。”

吴哉在旁道“还有,朱雀不是神明。”

虎子道“原来是名字啊,嗯,我知道了,不过吴哉,你说错了,朱雀是神明。”

吴哉道“是你错了。”

虎子道“是你错了,我爹说了朱雀是神明。”

青铜道“朱雀不是神明,它是神兽。”

虎子听到青铜的话,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不是神明?”

青铜点头。

虎子道“可是凤凰不是神明吗?我爹说了凤凰和朱雀是兄弟。”

青铜等人脑后滴汗,道“凤凰和朱雀不是兄弟。”

虎子就道“不是?那我爹说的它们是兄弟啊。”

青铜等人不说话,叶玲继续道“有一天,素蕖对朱雀说,让朱雀在榕树下等她,朱雀就在榕树下等素蕖,可是朱雀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素蕖,素蕖也没告诉朱雀要等多久,于是朱雀就一直等一直等,一直在那棵榕树下等了九年,朱雀一步也没离开过榕树下,牠一直盼望这素蕖来,可是素蕖没有来,第十个年头,朱雀还在等素蕖。”

虎子“什么?等了十年?”

叶玲点头。

虎子道“要是我,一天都不等。”

叶玲脑后滴汗,道“直到有一天,有几个百姓到榕树下挖坑,说是要把几个人的坟迁来,朱雀并未在意那些百姓,牠依旧在等素蕖,那几个百姓把坟迁来后就走了,有一天,朱雀看了一眼旁边的坟,牠忽然愣住了,木碑上的名字,是素蕖的名字,朱雀不敢置信,化成人的模样找了人问,却得知素蕖十年前就死了。”

吴哉“怎么死的?”

虎子也点头。

叶玲道“病故的。”

虎子道“江田也是病故,素蕖也是病故,他们怎么都病故了。”

叶玲没说什么,吴哉道“阿玲,你讲完了吗?”

闻言,叶玲点头,虎子道“这故事不怎么样啊。”

叶玲不说话,吴哉看了虎子一眼。

张奉这时小声道“我听过一个故事。”

青铜看向张奉道“说吧。”

张奉就道“从前有一个名字叫张邯的孩子,年少时,他的爹娘就死了,张邯遇见了一位卖字画的先生,字画先生见张邯资质不错,想带他离开,张邯愿意,便拜别了已故的爹娘,少年张邯和字画先生的千金订了亲,时值科举,少年张邯辞别字画先生一家,去了都城。”

虎子道“为什么字画先生一家不和张邯一起去都城啊?”

张奉道“不知道。”

虎子“不知道?那怎么知道这个故事?”

张奉道“我听魏织讲的。”

虎子道“我怎么不知道,大哥,你给张奉讲故事?”

魏织看了眼虎子没说话,虎子道“吴哉,你听过吗?”

吴哉摇头道“没有。”

虎子这才不说话了。

张奉继续道“一年后,张邯功成名就回到故乡,然而等待张邯的,却是字画先生一家已经离世的消息,原来镇上发了瘟疫,无数人死去。”

虎子“张邯成状元了?”

张奉点头。

虎子道“状元真的这么容易当?”

张奉道“不知道。”

虎子脑后滴汗,然后道“这个镇上发了瘟疫,其他镇上呢?”

张奉“不知道。”

虎子“你咋啥都不知道?”

张奉不说话。

虎子道“镇上的人都死了?”

张奉点头。

虎子道“看吧,要是一年前他们都去都城了就不会遇到瘟疫了。”

张奉则继续道“张邯拜别故乡,回了京城,张邯做了官,娶了礼部尚书的千金为妻,与妻子得一女,珍视无比,但是,这样的时光,并没有多久,横行无忌的王侯之子杀了庶民,引起百姓愤恨,张邯未听礼部尚书劝阻,执意斩了王侯之子,引得百姓盛赞,却得到了王侯的报复。”

虎子咬牙道“什么?”

张奉接着道“张邯的妻女在探亲回来的路上,被王侯派的人杀了,一夜之间,张邯有了白发,没有过多久,朝廷大查贪墨,其一便是王府,看着仇人被斩,张邯没有高兴,最后,他卸下官服,致仕离开都城,回到了故乡。”

虎子道“这真的是大哥讲的故事?”

张奉点头。

虎子想说什么,但是看看魏织,又安静了。

张奉说完了,吴哉道“我讲一个吧。”

青铜道“好。”

张奉就面无表情道“吴国的时候。”

虎子道“等一下!吴国的时候?你讲的是故事吗?”

吴哉认真道“当然是。”

虎子看着吴哉,吴哉接着道“嘉兴县徐伯始生了病,就让道士吕石来安放神座,吕石有两个徒弟,一个名字叫戴本,一个名字叫王思,他们都住在海盐县,徐伯始命人把戴本和王思接来嘉兴县帮助吕石,吕石有一回白天梦见自己上天来到北斗门下,看见门前小吏在给三匹马配鞍,并说明天要用一匹去接吕石,一匹去接戴本,一匹去接王思,吕石睁开眼,就对戴本和王思说,如果真像自己梦中所见到的那样,那么他们活不久了,他们得赶快回家,和家里的人道别,于是三人没把事情做完就走了,徐伯始觉得奇怪而挽留他们,他们说再不走,怕见不到自己的家人了,然后过了一天,三人在同一个时辰离世了。”

说到这里,吴哉就不说了。

虎子看着吴哉,道“然后呢?”

吴哉道“没有然后了。”

虎子道“上天派人去接吕石和戴本还有王思有事?”

吴哉道“不知道。”

虎子道“那天上的小吏确定不是无常?”

吴哉道“我怎么知道。”

虎子不知道说什么了。

叶玲又道“青铜,我还有一个故事。”

青铜就道“好。”

叶玲正要说,虎子道“阿玲,你又要讲啥?神明?”

听此,叶玲道“不是。”

虎子道“阿玲,你会不会讲将相的故事?”

叶玲道“不会,魏织会,张奉会。”

虎子看向张奉“你会讲?”

张奉道“不会。”

虎子就道“那为啥阿玲说你会讲?”

张奉道“不知道。”

虎子就看向叶玲,问道“阿玲,你咋知道张奉会讲?”

叶玲道“因为我到张奉讲过。”

虎子就看向张奉“你看,阿玲说的。”

张奉认真道“我没讲过将相的故事。”

叶玲道“从前,有个名字叫寻熙的人去仙门拜师,他拜入仙门后,对师兄屿瑾一见倾心。”

虎子“仙门?”

叶玲点头,虎子道“你不是说不是神明吗?”

“不是神明啊。”

虎子“那仙门?”

叶玲道“仙门又不一定是神明。”

虎子“仙门里住着神明?”

叶玲道“不是。”

虎子皱眉,叶玲道“寻熙总是跟着屿瑾,但是总被同门师兄妹笑话,屿瑾出身名门,寻熙是庶民,而且寻熙不知自己的爹是谁。”

虎子道“为啥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

叶玲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道“你也不知道?”

叶玲点头。

虎子道“那你在哪里知道这个故事的?”

叶玲道“魏织讲的。”

虎子无奈了道“好吧。”

叶玲道“寻熙的娘时常带人回去,寻熙就会一个人在篱笆墙外的树下待着,和一只小狗为伴。”

虎子“为啥寻熙的娘带人回去寻熙就会一个人在外面?”

叶玲道“不知道。”

虎子脑后滴汗道“那寻熙的娘带的啥人?”

叶玲道“我也不知道。”

虎子不说话了。

叶玲接着道“不管屿瑾有多疏离,寻熙都会跟着屿瑾,一年后,寻熙的娘要带寻熙离开,屿瑾还是没有喜欢寻熙,寻熙把那只小狗给屿瑾送去了,但是屿瑾没有收下,寻熙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和屿瑾道别,将那只小狗送给了一户人家。”

虎子道“寻熙长得不好看吗?”

叶玲没说话,继续道“寻熙和自己的娘离开了,在千里之外的城镇住下,寻熙经常给屿瑾书信,直到有一天,寻熙的娘杀了人,在寻熙的面前死去,寻熙变了。”

虎子愣住“啥?为什么杀人?”

叶玲道“不知道。”

虎子很想问魏织,但是看看魏织面无表情的样子,又沉默了。

叶玲道“寻熙把年少的不懂事,稚气,市井之气全部舍弃,变成了一个脸上永远挂着微笑的人,他成了一个不论做什么都很出类拔萃的人,后来寻熙被一个世家大族认作了养子,十九岁时,寻熙和屿瑾相遇了,但寻熙只是朝屿瑾淡淡一颔首,客套的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

听完,虎子皱眉,琢磨了会儿,道“养子?”

叶玲点头。

青铜等人看向叶玲。

虎子道“养子?那屿瑾是男子还是女子?”

吴哉道“是男子。”

虎子“你咋知道!”

张奉脑后滴汗道“屿瑾是寻熙的师兄。”

虎子反应过来,然后愣住了。

吴哉道“寻熙是女子?”

叶玲摇头道“不是啊。”

虎子就道“寻熙是男子,屿瑾也是,但是寻熙喜欢屿瑾。”

叶玲道“嗯。”

虎子等人面色微妙。

魏织面无表情。

虎子等人不知道说什么了。

过了会儿,青铜看向张奉道“你不是会讲将相的故事吗,你说。”

张奉道“我没讲过。”

叶玲看着张奉道“讲过啊。”

张奉道“何时?”

叶玲道“两天前。”

张奉道“没有。”

叶玲道“可是我都听到了。”

虎子道“你听到什么了?”

叶玲就道“我听到你说南方有鸟焉,名曰蒙鸠,以羽为巢,而编之以发,系之苇苕,风至苕折,子死,巢非不完也,所系者然也,西方有木焉,焉。”

张奉听到叶玲的话,就道“生于高山之上,而临百仞之渊,木非能长也,所立者然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兰槐之根是为芷,其渐之滫,君子不近,庶人不服,其质非不美也,所渐者然也,故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辟而近中正也。”

叶玲点头道“对!”

虎子听得皱眉“这是将相的故事?”

叶玲道“是啊。”

虎子道“哪里有将相?”

张奉也看着叶玲,叶玲看向张奉道“你说丞相当如是。”

闻言,张奉道“我应该说的是君子。”

叶玲道“不是,你就是说的是丞相。”

虎子道“阿玲,你是不是记错了?说不定你是听吴哉说的。”

吴哉道“为何阿玲记错了就是我?”

虎子不说话。

叶玲道“我没有记错,张奉还说蒙鸠用羽毛织窝,把窝系在芦苇的穗上,而风一吹苇穗折断,鸟窝就落了,不是窝没编好,而是不该系在芦苇上面,还说草木长在高山之上,能俯瞰百里之遥,不是草木有多高,而是因为它长在了高山之巅,蓬草长在麻地里,不用扶持,白沙混进了黑土里,就不能变白了,兰槐又叫香艾,一但放到臭水里,君子下人都会避之不及,不是艾本身不香,所以君子居住要选好的环境,丞相要选有道德的人,才能够防微杜渐保其中庸。”

听完叶玲的话,张奉皱了皱眉,然后道“我不记得了。”

虎子道“这话有道理啊,张奉,你在哪里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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