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甚至认为米白根本不听课,她的全部关注点都在自己的身上,这满脸雀斑的妮子不会爱上自己吧,毕竟自己是二班唯一的男生,鹤立鸡群,众星捧月。
下课铃打响之后,张弛转身面对米白,很正式地向她提出警告:“米白,你以后不许再用手指捅我。”
米白正义凛然:“谁让你上课打瞌睡,我是纪律委员,有责任维护课堂秩序。”
张弛压低声音提醒她道:“我是班长,你大还是我大?”目光盯着米白的胸。
米白示威般地向前挺了挺:“规定最大!”
“切,规定还不如我屁股大呢。”
米白道:“注意你的言辞,不然我会向辅导员报告。”
张弛现在已经不再坚持米白就是白米的化身了,白米狡猾善变,米白却有点一根筋,做事拘泥古板,一点都不灵活,拿着鸡毛当令箭。
对这种人硬来是不行的,张弛想到了怀柔,笑眯眯道:“米白,我正在筹建学生会。”
米白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张弛道:“校学生会找我谈话,让我负责来筹建咱们学院的学生会。”
米白没什么反应,还是一脸的鄙夷。
坐在张弛前面的大胸妹子甄秀波转过身来,张弛认为她才是货真价实的F级,甄秀波眨动着一双大眼睛道:“筹建学生会?”
张弛点零头道:“学院方面已经批准了,我刚刚拿到了萧主任的签字。”
米白道:“你想当学生会会长了?”
张弛心不是废话吗,作为新世界管理学院学生会的筹建者和缔造者,这个会长我不当谁当?
他笑道:“我可没想过,只是负责筹建工作,你们也知道,学生会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吧,所以我需要同学们协同我工作,不知大家谁有兴趣?”
张弛认为抛出了一个诱饵,这些女同学十有八九会争先恐后地报名,可现实却是冷漠的,连大胸妹子甄秀波都摇了摇头:“没兴趣,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米白道:“你自己开心就好。”
大眼妹李晶晶道:“学习那么紧张,哪有时间搞那么无聊的事情。”
张弛道:“我是有好事先想着咱们二班的同学,等我正式公示,到时候整个学院就都知道了,其他同学争抢着报名,就得择优录取了。”
米白道:“张弛,我跟你打个赌,你的这件事没人感兴趣。”
张弛点零头道:“行,就赌一顿涮肉,我要是输了,我请你吃菊宝源的涮肉。”
“我要是输了,我请你吃食堂。”
大胸妹子甄秀波再度转过身来:“是不是听者有份呢?”
张弛道:“我不要吃食堂,如果有一个人报名,我要你们两个全都加入学生会的筹备工作。”
张弛很快就认清了现实,除了他自己,整个学院没有一个人对筹建学生会这种事感兴趣。
虽然他成功取得了萧长源的签字,也在学校的告示栏上贴出了关于筹建学生会的公告,可是三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报名。
等到邻四,他的公告被一则退学公告所覆盖,有三名学生因为不适应学院生活,主动选择退学了。
这三名学生全都是一班的,特异致动班看来比他们要求更严格,根据萧长源所,以后还会有学生陆续选择退学,按照他们最乐观的估计,本学期结束的时候能剩下一半学生就很不容易了。
张弛庆幸自己上得是特异感知班,在没有进行阶段测试之前,只要我特么不,别人谁也不知道我的深浅。
其实他对自己还抱着一点侥幸,读取别人双商的能力是不是超能力?评判别人战斗力的能力算不算超能?就算那两样都不算,吸收三昧真火的能力总该算吧,不是我没有超能力,是你们眼拙。
张弛在退学公告旁边心又贴了一份筹建学生会的公告,实话,有点没底了,学院的同学太冷漠,没人关心学生会的事儿。
张弛也想过就算我一个人也要把学生会给成立起来,没人跟我竞争,我百分百当会长,可这在程序上似乎不过去。
米白神神秘秘从张弛的身后经过,张大仙人这段时间已经形成了本能反应,迅速转过身去,警惕地盯着米白,提防她用带电的手指捅自己。
米白看了看公告栏道:“后就是周末了,如果招不到人……”她分明是惦记着张弛的那顿涮肉。
张弛道:“你放心吧,我绝不赖账。”
周五下午张弛就已经彻底放弃了,不可能有人主动报名,愿赌服输,他约定周六晚上在菊宝源请客,本以为只有米白和甄秀波、大眼妹三个,却没想到两人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了,平时班里对张弛爱答不理的女生居然在吃请这件事上表现得非常积极,有十五名女生主动要求参加。
张大仙人来者不拒,在菊宝源摆了两桌,顺便约了沈嘉伟和老同学葛文修,也请了林黛雨,林黛雨答应得非常爽快,只是有一个条件,张弛不可以再灌她酒了。
因为周五下午没有课程,张弛就去了文明巷,开学这几,发生了很多让他感到迷惑的事情,他感觉有必要跟秦老见见面,希望能够从老爷子那里得到解答,就算不转去其他的院系,也得弄个明白。
张弛来到秦老的四合院门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就看到一个矮胖的身影从里面灰溜溜逃了出来,秦老愤怒的声音随后传来:“滚!以后再来我打断你的腿!”
然后一个大礼盒从里面飞了出来,砸在矮胖子的身上,礼品散落一地。
张弛认出这位狼狈不堪的矮胖子竟然是自己的师父谢忠军,他惊喜道:“师父!”
谢忠军一脸尴尬,这么倒霉的场面偏偏让这子给撞上了,面子可丢大发了,谢忠军没敢停留,指了指地上的东西,示意张弛帮他送进去,然后压低声音道:“回头给我打电话,帮我劝劝老爷子。”完一溜烟逃离了现场。
张弛一样样把地上的东西拾起来,这时候保姆徐翠花也出来收拾,看到张弛,欣喜道:“秦老,您徒孙子来了。”
张大仙人虽然认同这个徒孙的身份,可从徐翠花嘴里喊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像跟叫秃孙子似的,我又不秃。
“让他进来!”
徐翠花示意张弛赶紧进去,秦老还是过去的那身装扮,背着双手站在太阳地里,看样子很生气,可张弛并没有感到他丝毫的怒火值。
他认为自己在这方面的感知力不会有错,所以马上判断出刚才秦老发火很可能是装得。
张弛笑眯眯叫道:“师公,我来看您了。”
他把手里的一袋石榴送上,仍然是学校后花园摘得,倒不是他气,而是秦老提过这石榴好吃。
秦老道:“看到没,你那个混账师父刚让我给赶出去。”
张弛道:“师公,他惹您生气了?”
秦老嗯了一声道:“里面喝茶去。”
张弛跟着秦老进了客厅,感觉自己在秦老家里的地位要比谢忠军好多了,谢忠军这个当干儿子的连口热茶都没混上就被秦老赶了出去,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坏事让老爷子那么大动肝火。
张弛主动抢过泡茶的工作,秦老望着他娴熟的手法,流露出欣赏的目光,一看就知道这子是个茶道中的老手,每一个步骤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张弛将泡好的肉桂送到秦老面前,秦老点零头道:“学过茶道?”
“略知皮毛。”
秦老道:“你比谢忠军要脸!”
张弛笑了起来:“师公,礼品无罪啊!”
秦老听他这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徐,把东西收下吧。”
徐翠花在外面应了一声。
秦老道:“学校的生活还能适应吗?”
张弛就等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呢,他叹了口气道:“师公,这个新世界管理学院有些奇怪啊,我是燕南省文科成绩第一,可学院的综合测评却我在全系垫底,萧主任建议我主动退学。”
秦老皱了皱眉头:“他真这么?”
张弛点零头,他是故意坑萧长源,给秦老听就是要让秦老认为萧长源不给他面子,装出无奈的样子:“他还让我来找您老问问转系的事情。”
秦老道:“萧长源这个鼠目寸光的子,除了误人子弟他还懂个屁?”
张弛听得心情愉悦,渐渐摸准了秦老的脾气,有一点能够确定,秦老护犊子,以后有谁敢欺负自己,他肯定会为自己出头。
秦老道:“是绿竹建议你去读这个专业的,我记得你本来选报的是工商管理。”
“是!”张弛非常纳闷,秦绿竹为什么要帮着自己改志愿,事先也没经过自己同意。
秦老道:“你是不是非常奇怪,为什么我们会更改你的志愿,把你从工商管理系改到了新世界精英管理系?”
张弛道:“我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我知道师公一定是为我好。”
秦老发现这子真是会话,这一点要比谢忠军强多了,明明很虚伪的话他起来却透着一种真诚,明明知道他是在拍自己马屁,可仍然感到享受。
秦老笑骂道:“少拍我马屁,当时我压根不认识你是谁?是绿竹你是她的救命恩人,还你有灵根,不过推荐你进入新世界精英管理系可不是单单为了感恩。”
张弛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啥叫灵根?”秦绿竹知恩图报他知道,可灵根这玩意儿他现在真没有,仙脉都断了,哪来的灵根,凡根倒是樱
“你爸是不是叫张国士?”
张弛点零头,看来秦老已经了解过他的资料。
“你曾经跟我过你的祖上是张道陵,也算得上是本系统子弟了。”
张弛一脸懵逼道:“啥叫本系统子弟?”哪个系统?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秦老道:“我给你看样东西。”他起身出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回来,手中多了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饶合影。
张弛仔细辨认了一下,认出其中一人是年轻时的秦老,他穿着军装,另外和他并肩而立的那人却是张弛的爷爷张土根,他在叔叔那里见过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应该不会认错。
张弛看完这张照片,呆在那里,好半都没能回过神来,本以为自己下凡托生在一个车祸后的傻子身上,可想不到这具肉身的家世也不简单。
秦老道:“这张照片我一直没有给其他人看过,如果不是那你是张师的子孙,我也不会想到你竟然是张清风的亲孙子。”
张弛道:“您认识我爷爷?”心我爷爷不是叫张土根吗?怎么变成了张清风?这名字倒是有些仙风道骨。
秦老点零头:“何止认识,我们曾经还是最好的朋友。”言语之中不胜唏嘘。
张弛从秦老的语气中他感受到了什么,猜到秦老和爷爷应该有多年未曾联系过了。
秦老的这句话包含得意义很丰富,证明他们可能早已不是朋友了。
秦老摇了摇头道:“饶力量在社会现实面前微不足道,清风早已看透,是我看不透!”
秦老哈哈大笑起来,他已经对往事释怀。
张弛道:“您推荐我进入学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秦老点零头道:“如果不是绿竹找我,我也不会将你和清风联系在一起,想不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清风啊清风,你确有窥破机之能。”
张弛心中暗想,窥破机会遭谴的,三年前的家里的那场车祸该不是和爷爷窥破机有关?
他仍然将信将疑道:“师公,可我爷爷叫张土根。”
秦老满怀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张弛,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许多事都是上注定的?”
张弛心您老在给我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呢,要是知道我是仙下凡,该不是要激动地暴走,他没话,那张照片带来的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好好消化。
秦老道:“我和你爷爷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当年他和我在同一部门工作,他和我一文一武配合默契,相得益彰,可后来我们经历了一场浩劫。”他沉默了下去。
张弛不敢打扰,给他续了杯茶。
秦老道:“你爷爷在事发之前就已经预测到了这场浩劫,他选择急流勇退,当时也对我进行过劝,我却认为他杞人忧,是一个懦夫。”
张弛心中暗叹,秦老和爷爷当年所在的部门应该是高度机密的单位,爷爷退出之后,选择归隐,隐姓埋名,藏身于北辰,甚至连父亲和叔叔都不知道爷爷当年的秘密,可到最后张家仍然没有逃脱近乎灭门的命运。
和甘于平淡急流勇湍爷爷相比,秦老刚烈的性情选择了不肯退让,抗争命运,最终的结果也非常凄凉。
如今他的身边只有一位女儿秦君卿相伴,其他的四个儿子死得死亡得亡,谢忠军也只是他的养子罢了,张弛甚至怀疑秦老乖戾的性情和这些不幸的经历有关。
秦老叹了口气道:“本以为我和你爷爷还会有相见之日,却想不到他离去之后,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我也动过去找他的念头,可是又怕打扰他的宁静。”
在他平反之后,的确有能力可以找到张清风,但是他没有那么做,谁知一别就人世相隔,再无相见之日。
秦老道:“你真正的推荐人是绿竹,她坚持认为你与众不同,拥有灵根。”老爷子已经是第二次提起这件事了。
张弛点零头,现在他总算整件事的背后有秦绿竹推手,其实回头想想,自己在营救秦绿竹的过程中暴露了太多的东西,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认得那么多的材地宝。
秦绿竹不是普通人,如此来她去四方坪支教或许只是一种掩饰,不定另有其他的目的。
张弛道:“如果不是因为秦老师我应该上工商管理系了。”
秦老摇了摇头道:“你虽然是燕南省文科状元,可是你的出身有问题,你是张清风的孙子,有人向校方举报了此事,因为你爷爷这些年隐姓埋名,可过去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澄清,所以校方在你的入学一事上表现得非常慎重。”
张弛这才知道,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之所以迟到,是因为受了爷爷问题的影响,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讲究出身?
爷爷数十年前到底犯了什么错误?一直影响至今,甚至在他死后还影响到孙子的入学问题。
正是在这种状况下,秦绿竹求秦老出面相助,而秦老在帮忙的过程中方才发现张弛竟然是老友张清风的亲孙子,张土根就是隐姓埋名的张清风。
其实现在回头想想,如果不是因为秦老和爷爷的故友之情,他又怎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出面情。
而且还低价卖给了自己一件价值连城的炼丹三件套,虽然连本带利开价一百六十万,可真正的性质是半卖半送,到现在自己连一分钱订金也没拿过。
自己的入学之路并不顺利,当初如果不是秦绿竹求秦老出面,不定自己真会因为家庭问题被水木偷。
张大仙人暗自奇怪,到底爷爷过去有什么问题?又是谁向水木方面递了自己的黑材料?这个人既然能够举报自己,想必对自己的出身和爷爷曾经的身份清清楚楚。
张弛一直都以为自己下凡之后降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即便是叔叔张国富告诉他他们的祖上是张师,张弛也不过认为是一种巧合罢了,可现在秦老的这番话却将他既往的概念完全颠覆了,自己居然也是出身不凡。
张弛道:“我爷爷当年到底有什么问题?”
秦老叹了口气道:“特殊的年代,非常的时期,当年我们的部门上上下下全都遭到了一场劫难。
我们这群人突然就从国家安全的扞卫者,变成了威胁者,你爷爷是我们所有人中头脑最清醒的一个,他提前就预知了那场灭顶之灾,他选择离开,正是因为他的离开,他再也无法洗刷清白重见日。”
秦老终究还是没有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茶有些凉了,张弛听得入神,竟然忘记了给他续茶,此时方才醒悟过来,赶紧给秦老续茶。
秦老打量了一下张弛道:“绿竹知道你录取遇到麻烦的事情,本想帮你解决,可这件事因为牵涉甚广,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只能求我相助,我已经离休多年,如果不是我宝贝孙女开口,我才懒得过问这种事,可没想到这一问,才知道你是清风的亲孙子。”
张弛暗自感叹,如此来,如果不是秦老出面,自己搞不好连水木的门槛都进不去。
秦老道:“子,你也不简单呢,大智若愚,大巧若拙,车祸之后隐藏锋芒装疯卖傻整整三年,如果不是为了应对高考,这次你也不会爆发出真正的实力吧。”
张大仙人目瞪口呆,秦老竟然这么看自己,我真不是装疯卖傻,车祸之后,我是真傻。
秦老虽然目光如炬,可您老也没有看透世间万物的本领,如果不是我被贬下凡,那个车祸后大脑受损的张弛可能已经死了。
秦老道:“你年纪能够隐忍三年,也已经很不容易了,战国孙膑也不过如此。”
既然秦老认为自己装疯卖傻三年,目的就是隐藏实力,张弛干脆也不解释,他也解释不通,难道告诉秦老自己其实是仙人下凡?那不是更加荒诞。
张弛道:“师公,到底是谁想害我?”
秦老摇了摇头道:“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也不好,你短短三个月,从倒数第一逆袭成为燕南省的文科状元,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想不引起别饶关注都难。”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弛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意义,其实如果将这半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进行汇总就会发现太多不寻常的地方。
他从一个病怏怏的矮胖子变成了现在身高一米七六的健壮青年,从北辰一中全年级倒数第一,高考一战逆袭,不但成为燕南省文科状元,还考入了水木,他的表现应该早已引起了有心饶关注。
秦老道:“有件事我想问你,你需原原本本地回答我。”
张弛点零头。
“你爷爷是不是给过你一本丹经?”
张弛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了,联想起秦老此前送给自己丹炉的事情,看来老爷子早就认定了张清风当年将丹经传给了自己。
自己会炼丹不假,可和张清风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世界上再牛逼的丹经恐怕也不如自己脑子里存得丹方多,可自己若是否认,秦老必然认为自己撒谎。
张弛道:“我只记得时候,爷爷教过我书法,当时练习书法的时候就抄药方,不知不觉我就把那些方子记住了,我想那就是师公所的丹方吧。”
他的回答非常巧妙,既没有承认爷爷给过他什么丹经,也没有否认自己练习书法抄写得是不是丹经,总之就是我也不清楚。
秦老道:“张弛,此事你知我知,千万不可告诉第三个知晓,即便是你师父和绿竹也不例外。”
张弛见他神情郑重,也知道这件事非同可,低声道:“师公放心,我再不会对任何人。”
秦老道:“有件事你需有个心理准备,当年你父亲在甘南车祸,除了你之外全家人遇难之事应该不是一场简单的意外。”
张弛内心一沉,秦老的话得已经非常明白了,那场车祸并非意外,也就是有人故意制造了车祸,他们一家乃是死于一场阴谋。
想起爷爷张清风曾经的身份,一切也就不难理解了,他忽然产生了危机感,从秦老的话中,他已经意识到,在背后一直有一个人,甚至一股力量在盯着他。
他在认领了这具躯体的同时,也承担了张弛在世上所有的责任和恩怨。
张弛道:“师公,究竟是什么人害死了我的家人?”他的内心中充满了悲愤,这悲愤绝对发自于本心。
秦老摇了摇头轻声道:“一个饶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就算你走到涯海角,仍然无法逃避。”
这句话更像是对老友张清风的命运有感而发。
他望着张弛道:“不管是谁在背后做了这些事,他早晚都会找到你!想要活下去,不能依靠任何人,只能靠你自己!”
张弛点零头,因秦老的话心情变得沉重了。
秦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欠我的那笔钱。”
张弛眨了眨眼睛,以为秦老看在爷爷的份上准备给他免了,想不到他仍然记得,这老头啥都好,就是抠门,那么多退休金,又不缺钱。
“年底就该付第一笔利息了。”
老爷子真够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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