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走入门中,发现里面还是座石室,里面一张石床,一张石几,床前摆着一个摇篮,床尾处又有一个月洞门,上刻“琅嬛福地”四字。室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张断了弦的七弦琴,石几上刻着一副围棋棋盘,上面棋子星落,摆着一副残局。觉心望着摇篮暗自纳罕:“难道段誉晚年时又生孩子了?”旋即摇头否定,觉得这想法有些荒谬,猜测这些大概都是李秋水的物品。觉心不懂弈棋之道,便不去那副残局,径直向琅嬛福地走去。 一走进去,却见里面并排四扇石门,觉心上前推开一座,发现是个石室,里面只有一张石床,再无他物。觉心又连续推开两间亦是如此,终于推开最后一间时,发现里面除了石床外,还有一座书架,上面尽是佛经棋谱、《诗经》《老》《庄》等书册,只是放得时间久了,已有朽烂。他心道:“琅嬛福地中原本应该是存放各派武功秘籍的地方,却被段誉改为四座居室了。”他兴致不在此类经典书籍上面,看到没别的东西了,便合上石门,转身离去。
觉心走出玉像所在的石室,沿着向上的台阶拾级而上,走了一会儿,忽听轰隆的水声隐隐传来,继续上行,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洞口。他迈步出洞,却见下面白浪翻涌,一条大江滚滚而流,洞口离着水面大约十余丈高。他抬头向上望去,但见山坡的坡度虽比谷中悬崖缓了不少,但是怪石嶙峋突兀,常人却也不易行走。
觉心心中暗喜:“原来这里能够出谷,可真好极了。”他低头望了望怀中的秘籍,寻思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行动不甚便利,若是贸然从这里出去,一个失足,小和尚难免葬身水底。不如在此将养伤势,顺便练练这几本秘籍上的武功,等到伤势痊愈,再出谷不迟。”
其实养伤只占不出谷原因的一小部分,其余大半是为了修习武功。他主意已定,便返身回洞,将洞中所有铜灯一一点燃后,就迫不及待的取来蒲团坐下观看起几张羊皮卷。他照着六脉神剑绘图的其中一个姿势摆臂挥指试演了一下,却扯得胸口一阵撕裂般疼痛,暗叹:“哎,我怎么也得将伤养好了才能练这几样功夫,更何况像六脉神剑这样需要极强的内力才能凝气成剑的武功,若无深厚的内力,恐怕就要练成‘六脉戳指’了,使了出去只会贻笑大方。”计议已定,便盘膝坐在蒲团上,将洗髓经和九阳神功轮番修炼起来。
……
“山中不知时日过,人间悄然已半年。”
旭日初升,山花烂漫,一条瀑布飞流直下泄于大湖之中,激得水汽四溢。一个身影凝立湖边,忽见他左腿微屈,左臂划了个半圆,右手向前一掌推出,掌风到处,“砰”的一声将平静的湖面炸出一丈多高的浪花,激荡出的波浪层层推向岸边,将砂石泥土都浸得湿了。他缓缓收势,盯着湖面笑着自言自语道:“嘿嘿,‘降龙十八掌’果然威力无穷,这一招‘亢龙有悔’,后劲绵绵不绝,当真厉害。十八掌的招式我已全都学会了,所差的只是劲力和火候,待我功力渐增,定能将它的全部威力发挥出来。”
这人自然就是觉心,他在这山谷中已待了四个多月,他首先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来调养伤势,终于将身上的伤养好,余下的三个月,除了食物告罄须得出谷寻找蘑菇、水果等食物之外,每日便从早到晚的在谷中习练三部羊皮卷上的武功,夜里又修习内功不辍,短短几个月时间便武功大进,《九阳真经》也已练完第二卷了。
三部羊皮卷上的武功,除了降龙十八掌之外,其余的功夫全都需要深厚内力做支撑才能修习。他现在内力尚自不足,不敢强练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否则便会气息紊乱,血气逆涌,他怕硬练下去说不好就会走火入魔,所以只是将这两种武功所载的招数记熟,再以九阳神功加以催动,所以这两样武功只是练得徒具其形而未得其真。因为他还不会倒运内力,不能将阳刚内力转化为阴寒之气,所以生死符也只记住练法但并没有练。擒龙功的话,他只能用内力将较轻较近的物体吸在手里,重或远的东西还不能召之即来。至于六脉神剑倒是练得似模似样,因为他常年修习“洗髓经”,身体经脉具已通畅,是以六道剑气都能发出,只是剑气只能笼罩不足两尺的范围,而且剑气发出的次数稍多,就会内力枯竭,所以这套功夫在他的手里威力也不是很大。另外,觉心曾疑惑过为什么降龙十八掌的卷轴上没有记载“打狗棒法”这套丐帮镇帮绝学,后来在其卷尾发现一段小字,说明丐帮有两套镇帮绝学,而“打狗棒法”乃是只传帮主不传外人的武功,降龙十八掌则不同,有缘人亦可习得,还说丐帮若是失传了降龙掌,务必请有缘人将这门武功传于丐帮资质高、心性好的弟子。
他还从六脉神剑的那张羊皮卷卷尾写着的几行小字里得知,在段誉隐居此地时,虚竹曾到琅嬛福地中造访过他。二人在此饮酒谈经、笑言过往时,又不免伤感大哥萧峰英雄盖世却英年早逝,因虚竹得过萧峰的传授,于是二人将萧峰的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绘录下来,以作纪念。绘制完毕后,却有意犹未尽之意,索性将二人的武功精要一并记载下来,段誉又记着自己当年是如何得到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于是才有秘籍藏于蒲团中的事情,最后这些秘籍却尽数便宜了觉心。
觉心心中想道:“虚竹前辈怎么不将《小无相功》和《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这两门绝学一并记录下来?嘿嘿,算了,我能将《洗髓经》和《九阳神功》这两门内功练好就行了,莫要贪多务得。嗯,所幸凌波微波使用时所需的内力不是很多,我已经练熟了。多亏了瑛姨,否则我连六十四卦的方位都不知道,哪里还练得成这门轻功,也不知道瑛姨现在怎么样了,待我把《破金要诀》交予丘道长他们后就去看望她。”站起身来,向左后方一退,正踏在“既济”位上,心中一动,步子加快,凌波微步顺势施展开来,身形晃动之下,树前石后尽是他的身影,步法奥妙奇幻,让人难以捉摸,不多时就绕着湖边走了一圈。
站定了身子,觉心暗道:“按说这凌波微步应该走得飘逸潇洒之极才对,可我施展之下,少了三分洒脱,却多了三分滑溜,肯定是受了金鳞身法和泥鳅功的影响才会如此。”
此时日头微偏,阳光洒于湖面之上,阳光与水汽相映下,竟在湖上幻出一道彩虹,色彩分明,瑰丽无伦。觉心见此美景,心中畅快无已,忽然哗啦一声,从湖中跃起一条大鱼,梭身剪尾,锦鳞长须,摇头摆尾的飞越过那道架于湖面上的彩虹,随后扑通一声落回水中,潜入水底。
那条鱼足有五尺长,个头极大,可是动作却矫健之极,越过彩虹之时矫夭腾挪,真有鱼跃龙门之感。觉心正惊叹于刚才那条大鱼矫捷的身姿,还没回过神来,忽然哗哗水声不绝,一条条或大或小的鱼接二连三跃出水面,像方才那条大鱼一样朝彩虹跃去。只是有的跃了过去,有的却没跃过去,个头也都比第一条小的多,而那条大鱼就像是这座湖中的鱼王一般。
觉心正看得桥舌不下,忽然又是哗啦一声大响,那条大鱼又跃了出来,阳光照射之下,它一身鳞片被映得熠熠生辉,身形摇动之下游龙一般飞过虹桥,鱼尾甩出一串水花,碎金般点点落于水面。它落回湖中,尾巴微摆,身子就滑出一丈多远,显得灵动异常。觉心望着它在湖中游弋的身姿,忽然童心大起,脱光了衣服,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惊散鱼群,径直朝着那条大鱼游去。那大鱼瞥见觉心,长尾一摆,鱼身猛地一窜,就向湖底窜了两丈多深,然后停下缓缓游动,眼睛盯着觉心,似是在等他追来。觉心见它如此挑衅,好胜心大起,心道:“烟波钓叟从鱼儿游动的身姿悟出金鳞身法,不知在水中施展将会如何?”身形一摆,人形大鱼一样朝着那条锦鳞“鱼王”追了过去。他在水中施展金鳞身法,速度比普通游水时竟快了一倍有余,但见他和那条大鱼一前一后,在这清澈无比的湖中玩起了追逐游戏。只不过觉心毕竟是人,水中活动非其所长,而那大鱼则不知活了多少年,灵动滑溜不说,还似生有智慧,每每等着觉心追上来,便一个摆尾就轻松游出他魔爪所及,然后在不远处缓缓游动,意态闲适,似是逗引觉心。觉心被它弄得暗自气恼,却是奈何不得。
半晌之后觉心气促力竭,就游回岸边,刚爬上岸,不料那条大鱼跟着浮出水面,扭身摆尾,尾巴“啪”的一声拍在水面上,拍起的浪花溅了觉心一脸,然后身子一弹,领着鱼群朝湖中深处游去,觉心骂道:“臭鱼,居然敢戏耍我!”接着只觉得心中欢畅,仰天大笑不已。
笑了一阵,他心中若有所悟,暗道:“我施展凌波微步时,虽然不能抹去金鳞身法和泥鳅功的痕迹,却未必是件坏事,如果我能兼取三者之长,将凌波微步奇幻的步法,和两门身法的灵动之处结合起来,或许能生出非凡的效果。”至于怎么将三者完美的结合起来,却一时半会琢磨不出。
他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既然现在想不通,那就暂且搁下。他算了算日子,现在正是六月末将近七月时节,距离嘉兴之约也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是时候该出谷了。于是他将《破金要诀》和几部武功秘籍放入油布包里包好,提了铜棍,沿着出谷的通道走了出去。
他攀过山峰,寻路而行,过了半日,才找到一处小寨,向寨子里的人问明了路径,便走上大路,向北而行。此时他衣衫褴褛,发长过耳,若不是神采奕奕,气质中透着一股利落,任谁也只会觉得他是一个小乞丐。他身无长物,钱钞银两早已失落,虽然南诏之地民风淳朴,只要开口,任谁也都会给他一口吃喝,可是觉心却不想做乞讨化缘之举,所以只能饥食野果,渴饮山泉,因为他寻找食物水源时须得偏离大路,大理国又尽是崇山密林,道路难行,是以脚程稍慢。
如此走了两日,已到了滇黔交界之处。此时正当午时,觉心腹中饥饿,于是离开大路,向一座树林茂密的山峦走去。到了山脚下,便见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上流下,他走在溪边,掬了几捧水仰头喝下,解了口渴,便四处张望想寻一些山菌野果果腹。忽然见到一股殷虹的血水顺着山溪流了下来,不由心下一凛,站起身来,眉头微皱,知道不远处必定有事发生,于是施展轻功,沿着溪流向山上奔行而去。
行不多时,便听到呼喝打斗、兵器相击的声音,他放轻脚步,走得近了一些,藏在一块大石后面往外观瞧。只见三十几个苗装打扮的人,个个手持兵刃,正围着五个汉装打扮的人狠斗,地上躺了二十余具尸体,大多穿着汉装,只有三四个身着苗服,周围的树上拴着几匹马和二十余匹驴子,每一匹背上都驮着几个大包袱。
忽然被围的人里有一个黄脸汉子“啊”的一声,手臂中刀,被砍了一条大口子,鲜血迸流之下,一边勉力抵抗一边大声叫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东西。”他身边一个年轻人也叫道:“不错,你们究竟是哪条道上的,死也要让我们死个明白!”接着痛呼一声,被人砍中大腿,脚步踉跄之下,被几个人夹攻得左支右绌,形势更见凶险。旁边的四个汉子见状惊呼“少镖头”,想要过去救援,却被人呼呼几刀逼退。
苗人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冷笑道:“好,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咱们是五仙教的人,本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怪只怪你们的带的货物正是咱五仙教想要的,想来你们也不肯轻易给咱们,说不得只好动手抢了!”说完猛一挥刀,那受伤的黄脸汉子左肋上又中,痛叫着摔倒在地。那领头的苗人正想上前一刀把他解决,忽然“呜”的一声,一条不知从哪飞来的铜棍正杵在他的侧脸上,打得他翻滚着摔倒在地,嘴里的血水混着牙齿一口喷出,直疼得他眼泪都飚了出来,捂着脸哇哇怪叫不止。众人一愣,却见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人,冲着一众苗人冷声问道:“你们,是五毒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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