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笛摸着自己那刚刚被非礼的红唇,还有自己那滚烫的脸颊,下意识地向洗漱间跑去,她又赶紧关上了洗漱间的门。
她依靠在那洗漱间的门上,双手下意识地放在了自己那砰砰直跳的心脏上。
“畜生。”她下意识地暗骂道,他竟然借着酒劲对她揩油?
她在水龙头下,使劲地用冷水拍打着自己那潮红的脸颊。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她的心情终于又趋于平静,脸色也已恢复到正常的白色后,她才从那洗漱间里走了出来。
她悄悄地走到那餐厅,发现沐阳还是依旧趴伏在那餐桌上,不过他已经换过了一个趴伏的姿势,而韩盛文还是没有从卧室里走出来。
顾晓笛无奈地摇摇头,又走回儿童玩具房间,先把两个小朋友送回到了儿童起居室,让他们上下铺的睡好,她又再次回到了餐厅里。
她看着那依旧趴伏在餐桌上的沐阳,一脸苦恼地纠结着是把他送回客房?还是直接把他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算了,她想,这大冷天的,如果把他扔在客厅里再冻出个好歹来,那自己和他到时候还真的就牵扯不清了,她想到这里,索性弯下身,把那沐阳从餐桌上依附到了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已喝醉的那男人,突然双手顺势搂住顾晓笛的脖子,就那么光明正大的暧昧地把自己的脸庞依附在顾晓笛的脖子上,身子全部靠在顾晓笛的身上。
瞬间,一股热气在顾晓笛的脖子处环绕,也吓得她不寒而栗,她声音微颤地叫道:“喂,沐阳,你给我醒醒。”
她叫了几声,那人毫无反应,还是那么暧昧依附在顾晓笛的身上。
“什么玩意?还e,喝这点酒就醉成这样?”顾晓笛恼火地在心中腹诽。
“喂,我说,你不要装醉趁机揩我的油。”她又厉声道。
结果,那肩膀上的人,只是得寸进尺地在她脖子处曾了曾,继而又没了反应。
她恼火地抓住那男人的手腕,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移步到了客房。
她一股脑儿,把那男人向床上一扔,结果,那男人好像是故意似的,顺势也把她给扳倒了。她就那么明晃晃地躺在了他的身上。
她恼火地使劲掰开那男人的手,又气恼地对着那床上的男人道:“你最好是真的醉了。”(如果你让我知道你是装的,小心我绕不了你。)
她气恼地站在床边,又看了看那男人没有脱去的鞋子,索性好人做到底,她想,紧接着又弯下身,把那男人的鞋子脱掉,又把那床上的被子一股脑儿盖在那男人的身上,这才关了客房的灯,走了出去。
她走到餐桌前,看着那一桌的一片狼藉,竟不由得的感叹:“这到底是谁的家谁的家啊?我是客人还是主人啊?”
她说完,又看了看冯丫丫那紧闭着门的卧室,苦笑一下,又开始收拾起餐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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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顾晓笛把餐桌和厨房及客厅已收拾的干干净净。她又鬼使神差地回到客房,蹑手蹑脚地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的客厅的沙发上。
她关掉房间所有的灯,把外衣脱去,又看了看手机,那手机上显示已是深夜23:52分。
马上就要零点了,新年的钟声马上就要敲响了,她想。
她索性又穿上外衣,推开那客厅的移动门,走到了庭院里。刚到庭院,就一股逼人的冷气向她扑来,她冷不丁地打了寒颤。
她下意识地裹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的冷气,鼻子瞬间就觉得酸楚的很,眼泪也禁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她忽然被自己幼稚的行为搞得笑出了声来。
此时的外面,小区里灯火通明,楼上住户的电视声也像正在迎接零点的到来一样,声音特别的响亮,顾晓笛能清晰听到,它正在播放着春晚的节目《我们的新时代》。
她莞尔一笑,接下来就是敲响零点钟声的时刻了。
她下意识地双手合十地放在自己的额头处,微微闭上双眼就开始认真的许起愿来:“我希望我的2018事事顺心,每天开心,亲人朋友皆万康。”
她刚刚许完愿,外面的鞭炮声就噼里啪啦,烟花也随之硕然绽放,五光十色。
她笑了,这还是她这些年,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灿烂的烟火。
她莞尔地转身,向客厅走去。
她刚刚走到沙发处,就听到客房里好像有异响,她又再次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客房,当她打开那客房的灯时,就发现那床上的男人已经把刚刚盖在他身上被子全部踢到了地上。
顾晓笛下意识地嗤笑,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踢被子?
她抱起地上的被子,又轻轻地给那人盖上,当她做完这一切,刚要打算离开时,那床上的男人又发出嘶哑的声音:“水,我要喝水。”
顾晓笛又无奈地摇摇头,随即又跑向厨房为那个男人端来了一杯水。
她看那床上貌似有些难受的男人,又坐到他的床头边,把他的头轻轻地从床上抱起,轻轻地放在自己的怀里,又端起那杯水,轻轻地给那男人喂水。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觉得,这男人脸上的皮肤还真是光滑白嫩,也不知道这张脸上,要用多少护肤品?才能保养的如此诱人?她想到这里,又禁不住地跟着那男人性感的滚动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
她有使以来,觉得自己有点“色”,脸又唰地一下子红了起来。
还好,还好,他醉了,没有人能看到她现在的态,她又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当他喂食完那男人水后,又轻轻地把他放在那床上还没有及时抽离自己的双手时,那男人突然一个转身,顺势又把顾晓笛的右手给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脑袋下。
顾晓笛瞬间脸色铁青。
她轻轻地吸了吸一口气,又使劲地向外抽自己的胳膊,奇怪的是,她不管怎么抽,那胳膊就像被520胶水粘在床上一样,怎么抽都抽不出来。
她索性放弃了挣扎,就那么一屁股坐在那床边上的地板上,就那么依偎在了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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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下来的她,也不觉得那胳膊有多难受了,她把头靠在那床沿上,听着那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脑袋里开始浮现出她和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又不由得哑然失笑。
此时,那床上的男人,已经悄悄地睁开了双眼,脸上布满了笑容,他在黑夜里注视着眼前顾晓笛的一切。
她笑,他亦笑,他想,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会如此好笑?
她呆呆地出神,他也跟着呆呆地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男人听到了顾晓笛平稳的呼吸声,他悄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又轻轻地走到顾晓笛身边,蹲下了身子,用他那白皙的右手,轻轻地滑过顾晓笛那较小的脸庞,他想,这一刻起,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深情一吻,又轻轻地把那已睡在地板上的顾晓笛从地上抱到了床上,轻轻的脱掉她的鞋子,轻轻地为她拭去外衣,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客房门口,关了灯,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向客厅走去。
“我心切慕你,如鹿切慕溪水,你和我已错过了三分之一的人生,我只希望接下来的三分之二的有限余生里,你能陪着我看细水长流,我能陪着你度过每个寂寞的夜晚,我爱上你情不自禁。”
沐阳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在心里美美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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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顾晓笛从暖暖的被窝里醒来时,沐阳已经离开了冯丫丫的家里。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狐疑地拍着自己的脑门,正绞尽脑汁地回想着自己是如何睡到床上去的时候,她的手机“叮铃”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当她从床头边上的外套里掏出手机,看到那条信息的发件人是沐阳时,她又脑仁疼地皱着眉头打开了那条短信。
“女朋友,谢谢你昨晚的照顾,我们来日方长。”可气的时,那短信的最后还加了一个阴险的笑脸。
“谁是你女朋友?谁要和你来日方长。”顾晓笛气恼地嘀咕。
正在她气恼之时,她的手机又再次响起。
“女朋友,醒了吗?地上太凉,以后我可舍不得让你睡地上。”
顾晓笛看到这第二条短信时,她的脸唰地又红的像猴子屁股似的,她一头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
这男人真是自大又自负!谁是他女朋友?谁要做他女朋友?她在被窝里暗自苦恼。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起了床,当她走到客厅时,冯丫丫和韩盛文及两个小孩童都已经起来了,四人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起来了?”冯丫丫看着她,一脸笑意的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怎么也不叫我?”她不好意思地摸关自己的脑袋问道。
“我怎么好叫你,某人走时还特别叮嘱,说你昨晚超级辛苦,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你,让你睡到自然醒。”冯丫丫狡黠地说。
韩盛文也下意识地咧嘴一笑。
“你……你们还好意思,昨天个个都早早地睡去了,害我一个人在收拾那么卫生。”顾晓笛脸红地撇嘴道。
“哈哈,我们错了。”冯丫丫宠溺地说,“早饭在厨房的锅里给你稳着呢,怕你起来凉掉。”
顾晓笛撇撇嘴马上向厨房跑去,身后又传来了冯丫丫的叫喊声:“亲爱的,那是某人专门为你做的爱心早餐,某人走时,特别叮嘱,要你吃完,不能浪费。”
还有完没完了?顾晓笛懊恼地腹诽。
当她打开那煤气灶的保温锅时,她又愣住了。那里面除了一个心形的爱心煎蛋外,还有一个心形三明治,他们一并被一层保鲜膜包裹在一个盘子里。
顾晓笛下意识地拿起来,摸了那盘子,热的,她瞬间觉得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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