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县城,同样的阳光,同样的气候,为什么就唯独这里有鹅掌草?
现在已经是傍晚,阳光快收去它最后的余辉,草地呈金黄色,王老虎走进这块鹅掌草草地,这草密密麻麻,紧贴着地面生长。 他四处搜索着,希望发现自己所想的东西。王彪和几个贴身护卫也进入草地,遵照王老虎的吩咐,一字排开往前搜索起来。
时间在点点地过去,天色也渐渐地黑了下来,贴身护卫们相继点起了火把。
这时,一个护卫喊了起来“公子,公子,你快过来,这个地方有发现!”
王老虎听到喊声,忙冲了过去。
循眼望去,这里的草好像被压过了一般,因为鹅掌草贴地生长,一般不仔细辨认,你还看不出他的轻微变化,而这里的草都折了一大片,很明显是有重物压在草上,导致草变折。王老虎拿了个火把,沿压折的草地仔细搜索,终于发现了一口大的血迹。
血迹!这是王老虎正在寻找的东西,王老虎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城东的草地和聚祥赌坊相距也不过几百米,这其中或许有着某种联系。王老虎思索着,他想像着种种可能。
“走,去聚祥赌坊。”王老虎道。
“公子,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您还没吃饭呢?”王彪提醒道。
“哦,也好。先去赵妍那儿。”王老虎道。刚才贴身护卫已经来禀报过王老虎,赵妍已经从县衙回来了。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赵妍处赶。
赵妍处灯光亮着。
“王彪,你们先下去吃饭,吃完后,就回府,不用在这里接我。”王老虎道。
王彪应下,和几个护卫去吃饭不提。
门口有两个护卫在守卫,见到王老虎到来,连忙作辑。王老虎摆了摆手
王老虎推门进入。屋内赵妍坐在桌前,神情有些发呆。一位老婆婆在旁边陪伴,见王老虎进来,起来,问了声“你是?”
“哦,原来是王公子”老婆婆好像看清了,这王老虎在本县名气还是挺大的。
“赵妍靠婆婆照看了。”
“都邻里邻居的,说什么关照,都是应该的?” 老婆婆道。
王老虎循眼看去,赵妍桌上一碗面,已经没了热气。但一口没有动。
“这孩子,今晚一口也没吃下。”老婆婆道。
“我来劝劝她。”王老虎道。
王老虎在另一条椅子坐下,老婆婆转身出了门。
赵妍没有看王老虎一眼,只是静静地坐着,她的眼里有些晶莹的泪花。
这样默默地坐了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屋里一阵沉默。王老虎率先打破了沉寂,“妍妍,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也别为难自己。”
赵妍摇摇头。
王老虎又道“妍妍,你相公的死,我也很难过,不过,请放心,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相信不久就能查到凶手。”
赵妍抬头看了王老虎一眼,终于开口道“你为什么 要对我这么好?!”
王老虎深情地望着赵妍。道“我不想我的女人受苦。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凶手,为你的相公报仇。”
赵妍感激地看着王老虎,她相信王老虎能做到,她也只有相信王老虎能做到。
“现在,你要好好地吃饭,保重自己的身体。”当王老虎说这话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
赵妍也听到了这声音。
赵妍重新煮了两碗面条。
“虎哥,家里也没什么,就这东西,你将就一下。”赵妍道。
“现在有一碗面吃就非常就不错了。”王老虎道。
“你不愿吃就不要吃了!”赵妍道。
“要吃,要吃。”王老虎道。
刚起锅的面条还热气腾腾,不容易下口。在吃面的同时,王老虎问赵妍“你相公出事的那天,你有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赵妍想了下,道“没什么不同,跟平常一样,取了钱,说是出去,我都知道,他出去就去赌钱,也就没多问。”
“那这几天,刘二愣子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王老虎问道。
“刘二愣子都是在外,平常很少回家,回家也没几句话,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么人。”赵妍道。
“这几天家的周围是否出现过生面孔的人?”
“这我倒没有注意。”赵妍想了下,“应该没有吧。”
“这刘二愣子这几天手气怎么样?这个老赌徒,近来想必赢了不少钱吧。”
“他回来从不跟我说他是赢了还是输了,但他会表示,如果手气不错,他嘴里会哼小曲,会饮些小酒,若是输了,他就会喝闷酒,有时会动手打人。”
“那他这几日手气怎么样?”
“虎哥,上次你也看到了,除了那一次,他基本上心情不错。”
“这几天,你尽量不要外出,我怕这凶手对你有什么不轨。”
“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还是小心一些好,这人心难测,凶手现在动机不明,如果他是临时起事,那就没问题,如果是刘二愣子在外欠了众多赌债,一时还不起,招来杀身之祸,这赌场上的人最是凶狠,人不在了,家在,所以你还是要当心。”
“谢虎哥。”
“还有,门外我的人会保护你。”
从赵妍身上没有得到什么,王老虎思索着另一条线索。
第二天,王家大院。
张正回府向王老虎汇报调查的进展。事发当天,刘二愣子确实是去过聚祥赌坊,而且那一天,他的手气还比较好,赢了不少钱,出赌坊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这刘二愣子欠债这一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自己给了他一千贯,出事那天又是赢钱,平时回家又不提赌输的事,一般一个赌徒时常输了钱,在家总会有些表现,或叹气,或出气,除了上次打赵妍的那次,他是输了钱之外,其他的都是赢钱的,这从与赵妍的对话中可以分析出来。
“在赌坊,刘二愣子有没有跟人发生过矛盾?”王老虎问道。
“刘二愣子跟赌坊的人有过口舌之争,听说,刘二愣子还骂了赌坊的人。说什么赌坊的人做手脚,以前老是害他输钱。”
“赌坊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丁三,家住城东。”
“好好调查这个人”王老虎道,“好好搜索他家有没有凶器,还有,试下他,会不会武功?”
“是,公子。赌坊还有一个赌客与刘二愣子因为押大小问题差点打了起来。”
“这个刘二愣子,真是个惹事的主。打听到这个人了吗?”王老虎问道。
“此人姓何,也是住在城东。”
“又是城东,此人也有杀人的动机,给我好好地调查。”
“公子,还有一人,你应该认识,是你的老朋友。”
“谁?”
“张呈前张大公子!”
“哦,他也在这家赌坊赌钱?”
“是”
“当天在聚祥赌坊的人都应该好好地调查。张正,都交给你了。”
“是,公子。”
常遇春,胡达,奇顺昨日也在赌坊混了一天,胡达通报,城西赌坊的人大多不认识刘二愣子,有认识也说,他不来这里赌 钱。
常遇春道,刘二愣子也从不去城北的赌坊,有几个酒肉朋友说认识刘二愣子,在事发当天并没有见过他。
奇顺道,城东的赌坊的人有几人说认识他,在事发当天就见过,不过说他输了很多钱,很早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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