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阿夏又想戏耍我,我敢肯定,我问了,定不是她说的那般,便告诉我了。
我勾嘴角,不张口,她自己却耐不住给我说道:“其实有些事你认为能瞒住,却不知大家都已经知晓,你如此守着,可还有意义?”
“事?何事?”难道她们都知晓了,是木青那小娃娃伤了我?
“你不用与我装傻,阿语姐,你有你想守护的人,可你也有,想守护你的人。若是以后有事不顺你意,你要相信,怎般结果,初衷都是为了你好,护你,在意你,虽然他们认为的不是真的。”
“你是在与我说哪事,怎么我觉得,不像是一回事?”这阿夏,越说越把我绕糊涂了。
阿夏自说自的,不再接我话回。
“这次雪樱为了你,去探望了她不喜欢的阿华,因为她知道你想知道阿华的消息,她想亲口与你说。
还有白禹哥,他也是费劲力气,才劝说他师傅舍下那灵芝,虽说还没有取得,但也是为你担尽了心。
阿商为你的事也是自责得不行,她说若不是阿华那小子不听话出山去,哪能让你弄成这般,险些丢了性命。”
她说得仔细,我认真听着,我知道,我也心有感触,可当阿夏这般清清楚楚的道出来,我却自责不已。
一切皆来我自愿,可却让他们担了心,吊着胆子,实属不应该。
“阿语姐,不只是长老们说,有时候我也觉得易风挺好的,就如这次,你受伤,他便不眠不休在你身旁照顾你,每日见他不修边幅,眼眶红肿,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他却背着我们不知流了多少泪。”
自我认识他以来,除了他阿爹阿娘逝世,没见过他哭过。
我诧异:“怎会,他可不是那种会轻易流泪的人。”
“所以,可见此事于他的有多艰难,渐渐的消瘦许多,要不是阿娘劝他,说你醒来,见他那般不好,他也许没想过收拾自己。
那日,你可知他见你那样,瞬间便如丢了魂,我予阿华察看,他却大声唤我名字,那语气着急忙慌,严声厉气,丝丝颤栗。”
她说这些,我不是没有反应,先前在院里,他说的轻巧,一切都那么淡然,原来心里这么多强忍。
可怎般,我终究不敢奢望,也终究在心里聚不起对他的情,所以一开始便要辜负了,如若他对我的所有的好,只因愧疚,那我不能制止,可因其他,那他便白费了力气。
瞧我心有思量,阿夏又急急道:“我道这些不是让你对他生情的,我都已经把你许……,嗯,总之,我说这般多,只是让你记着他的好,若日后他有让你不顺心的事,你想着这些,饶恕于他,莫要怪罪!”
阿夏今日说的话,句句似与我暗示什么,在我昏沉这段时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好了,我也不与你多说了,你得多休息,我就先忙去了。”
“好!”
阿夏一走,我更是没了休息的。
她说的这些,让我脑子不停的转动,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推开房门,渡到院外,易风也不见了身影,只有风拂花动,树枝摇曳。
想来阿夏他们在,他便回去了。
此时雪樱沉睡,阿夏回她自己院落,偌大的院子,静的很。
风拂来,我头脑清醒了很多。有些迷茫的东西渐渐有了思路。
看来得尽快养好这身子!
阿爹阿娘动作倒是快,不消一日便从那东海回来,这不阿娘拉着我,让我转着圈予她看看,我是否真的好了。
若如没好,他们再去,这次一定把那东西要来。
讲及此,阿娘还怪我,说要不是我让易风传音让他们回来,那东海之宝早就被他们要来了。
听了这话,阿爹瘪瘪嘴,白了阿娘一眼:“阿语,不可听你阿娘胡说,我们去连人家面都没见着!”
有时候阿爹实诚的可爱!
“阿爹,无妨得,这些个上神,都挺忙的,没有时间见我们这些小仙也属正常。”
“倒也是,不过阿语,你也不用担心,阿娘相信阿夏的医术,我们不需要那些个稀罕宝贝,也能好的!”
听阿娘这话,我抿嘴一笑,眨眨眼睛:“真的?”
“怎么,你连阿娘都不信了?”
“信,我怎会不信!”
阿夏说阿爹阿娘是不信她医术,才去东海的,此刻阿娘却说相信阿夏,阿娘这圆滑无人能比。
阿夏听到这番话,是该高兴,还是哭笑不得。
“你就得信,阿娘与你说啊,你就得离那郁远些,他”
“咳咳”阿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被阿爹故作的咳嗽声打断了,阿娘反应过来,手捂住,一脸讪笑。
“阿娘,你有事瞒我?”我虽是疑问,但心里很是肯定。
阿娘看了看阿爹,阿爹白了她一眼,接过话:“阿语,你阿娘只是瞧不惯那郁的作风,不想他与你一处,怕影响你。”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是吧,阿娘?”
阿娘说过,郁像极了阿爹年轻的时候,虽说做事独特,有时让人不与苟同,但心是好的,不是什么奸诈之徒,还说郁与阿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他评价很是高呢,对他也是喜欢得不行。
尽管是郁出山的这些时日,阿娘也从未看不起郁,也未说过半分他的不是,每每我下山回来,她都会问郁是否安好,总是要关心关心。要不是知郁身世,我真觉得郁是阿娘的孩子。
可今日,她却让我离郁远点,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变了心意。
在我昏睡的时日里,郁可是又做了什么招恨的事,让阿娘都劝我对他躲之不及。
“阿语,这,阿娘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嘛,你看你阿爹,我以前瞧着他对我好,可现在他还不是凶我,天天甩我脸色。”
“蓝樱”阿娘最怕阿爹唤全她的名,阿爹发话,阿娘瞬间软了下去,阿娘坐到阿爹身旁去,娇嗔的拍了拍阿爹的手臂。
“阿语,你阿娘之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诶……你这混蛋,我说的话怎么就不用放在心上了,阿语,我和你说,阿娘说的你得放在心上,记好了!”阿爹说话,阿娘不满意凶了他一眼,阿娘这脾气刚起来,阿爹是没辙的,倒不是阿爹怕了阿娘,是阿爹太惯阿娘了。
“好好好,你阿娘说的,你……你记着,你这身子刚好,多休息休息,我们便先回去了!”
“好!”这些时日~他们也劳累了,也应该休息休息。
阿爹站起身,甩甩衣袖,牵起阿娘的手便向外走去,阿娘本还想说些什么,无奈随着阿爹的牵扯,还未说出口,便也渐渐远去。
阿夏说得对,阿爹阿娘不曾提问我为何受伤的事,虽然免了我想法子头疼,却让我疑惑更多了。
养好这身子,又消了一月之久,我都快被阿娘每日的养生汤,补气养血膳养胖了。
此间,这雨落仙山个个仙神都又来探望了一回,虽说是过场,但我还是挺感激的。
只是苦了雪樱,她又得忙着打扫院子,可这院子何须她亲自动手,我说等我好了,还不是一挥手的事,可她不愿意,说留下来,就得有事做,我执拗不过她,便随了她意。
阿夏忙完我的事,又出山去了,也不知她在忙些什么,这周边仙山怎会有那么多伤残病弱的仙友,忙得她都不着家了。
阿姐送来的灵芝又被阿夏种植在院中,那颗梨树旁,说要我好生看着,这东西很难得,现在我身子好了,就不浪费了这宝贵的东西,但保不齐以后用得着。
她也是怕了我这惹祸的性子。
其实我是不想要的,易风与阿姐们传音时,他们已经拿到了,这回来,我便让阿姐拿回去,她说白禹师傅是送给我的,她怎好意思要。
我说让白禹再送还给他师傅,阿姐又说,他师傅那般高傲的人,送出去的东西怎会再收回。
如此,我便厚颜无耻的收下了,看它的长势,雪樱照顾的很好!
听阿夏说,阿华此番犯事,虽身子好全了,却被他阿娘罚闭门思过,不得外出,他几次想随阿夏来看我,她阿娘都不许,阿夏说,阿商是怕他再坏事,连累我。
木青也来瞧过我几回,刚开始她还扭捏不敢见我,后边见我真的好了,便也就释怀了,只是瞧着她满脸的愧疚,我便觉得自己害苦了她。
她一个孩子,我怎么能让她经历这些苦楚。
什么人什么事都看着很正常,唯独易风。
自从那日我醒来见过他后,这一月之久,都不曾见他身影,问及几个长老,说囚魔山又有魔作祟,他出去察看去了,先前我还信了,后边瞧那几个长老的反应,明显是在替他打掩护,细想我便觉得不对。
还有他们对郁的态度。
有日我不小心提到郁,我是想知道他有没有来过山里瞧我,他那不听劝的性子,我可不敢保证他听我话不上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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