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系统菌是不会应答的。或许它还躲在什么地方冷笑,等着看她会不会闹笑话呢。
那么,我就让你看一看我的决心吧。

我一定会维护这个世界不会崩塌,一定会保证这世界的每一个人都能免于消失的危机、得以带着最美妙的梦想永远往前行,一定会拿出最高的演技、最棒的笑容,说出最好的台词,完成我最后的告别。

柳泉深呼吸,然后在脸上展开无懈可击的笑容,语气轻快。

“赢下了和青学的部长大人的打赌,我想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这种出人意料的告别词画风简直不能更蛇精病一点,不但迹部闻言露出了“天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种时刻你难道不能正常一点吗”的表情,就连手冢看起来都好像微微一愣,像是完全被这句脱轨的致辞击中了大脑所以感到一阵迷茫似的。

结果她的下一句台词更是完全不走寻常路。

“我想我一定可以从这个好的起/点出,向着精采的人生迈进。”

说着完全异乎寻常的台词,柳泉却突然面色一正。

那副表情简直把手冢日常的那种严肃认真貌摹拟了个十成十。

“这就是我,柳泉信雅,刚刚才做好的决定。”

她沉下声线,一本正经似的说道。

“……”迹部忍无可忍地插嘴道,“喂喂……学手冢的表情也就算了……你连声音都学是怎么一回事?!啊嗯?!”

手冢面无表情地评论“柳泉君,的确有一点模仿的天分。”

……除了她那种女生的声线里天生的那种清脆再怎么压低嗓音也无法完全掩饰之外,不得不说她其实已经抓住了他讲话时音的一些习惯和诀窍。那种语气更是摹拟得几乎分毫不差。手冢后知后觉地想,除去网球方面的才能之外,也许她很有一点搞笑番的天分?

假如柳泉自带系统菌的那种史诗级逆天技能[读心术]的话,恐怕又要内心吐槽——喂喂,手冢部长,你看了那么多集大胃王挑战赛都没有get到正确的笑点,现在居然能从我短暂的模仿秀里找到吗?!

不过现在,柳泉只是笑着耸了耸肩,恢复了原来的声线,嗓音柔和清脆。

“啊哈哈,这么说来我将来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声优呢?”

迹部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一脸都是“我了个大槽话题到底是怎么在一分钟之内从网球变成声优的还有你一个东大在读的大小姐忽然立志当声优这真的没问题吗”的无处吐槽感。

柳泉哈地一声,爽朗地大笑了出来。

……一秒钟之内又从之前的女神(经病)变成了阳光健气女青年的形象。

迹部决定还是自己来作结束语吧。

“……再不走就快要错过航班了吧,手冢。”他提醒道,顺便黑了柳泉一记。“假如要认真地思考这家伙的每一句致辞的话,只会让自己伤脑筋的……反正将来总有一天会在什么地方再见面的,所以现在道不道别其实无所谓了吧?”

柳泉微微一凛。手冢却表情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又表情认真地点了点头,一副“你的忠告很有道理我听进去了”的模样。

然后他冲着迹部和柳泉简单地说了一声“再见”就拉起那个旅行箱,背着网球包,转身向着登机口的方向大步走去。

迹部还意思意思地应了一声“啊,再见”,柳泉则是从头到尾保持笑容——与沉默,未一语。

当手冢的背影汇入人群、逐渐远去,再也看不到的时候,迹部仍然保持着望向那个方向的姿态,却突如其来地说了一句

“……够了啊。”

柳泉微微一愣,有点不确定他到底在说什么。

“……哈?!”

迹部仍然目注前方,声音平静。

“……你的演技,太浮夸了啊?”

柳泉一窒,并没有装出一副天真单蠢貌笑着反问“你到底在说什么”,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来。

“……是吗。真糟糕。缺乏这方面的才能的话,看起来我是当不成声优了啊。”

好像受够了她这个声优梗,迹部终于有点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来盯着她,“喂,我说——!”

然而柳泉却抢在他之前把话说了出来。

“迹部君,等一下有空吗?”

迹部大大地一愣。

“哈?!”他一脸不可思议状,神情里明晃晃地写着“啊啊这家伙的画风又不知道要扭曲到哪里去了啊所以果然还是拒绝好吧?”。

……但是在她浮夸(?!)的笑容攻势之下,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你想做什么?”

话刚一出口,他就恼恨得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去理会这个女神(经病)的话!诚然自己等一下的确没有什么安排,但是这个女神(经病)也一定不会作出什么多好的安排就是了……假如听从她的邀约的话说不定会生很糟糕的事啊?!

下一秒钟他的这种预感就变成了现实。

因为他看到她冲着自己露出至少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稍微,有些话想要说呢。……等一下,我请你去吃庶民的晚餐如何?”

……

所以说,所谓的庶民的晚餐,就是打包外带的汉堡快餐吗。

迹部站在河堤上,微微皱着眉头,盯着大模大样席地而坐的柳泉。

当然她也并没有那么委屈自己,在落座之前,她毫不犹豫地从背包里拽出一块尺寸很大的方形丝巾铺在地上权当野餐布,然后自己占了一角,再把麦当劳的外卖纸袋放在中间,最后居然还示意迹部坐在另一侧。

迹部纠结了一下,在“本大爷怎么可以做出这么不华丽的事”以及“这个蛇精病要对本大爷说些什么呢稍微有点好奇啊”之间来回思考了片刻,最后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好奇心(大雾!),走过去在她指示的地方坐了下来。

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她大快朵颐,像只仓鼠一样吭哧吭哧地咬着汉堡,一副吃得很香的样子。

当然她的吃相还是不错的,即使是在啃这种庶民的晚餐(?)也并不显得粗鲁,不过正是因为那种斯文的小口小口吃相、连面包渣和汉堡里的酱汁都完全没有沾到嘴角上的谨慎态度,所以看上去才更像一只仓鼠不是吗……?!

还有……她未免也吃得太欢快了一点吧?!明明柳泉家现在也很有钱,而且她那对喜欢装腔作势的父母最喜欢的就是炫富、甚至还经常全家出动去顶级豪华餐厅一道共进晚餐,塑造虚假的合家欢形象不是吗……?

无数的吐槽瞬间在迹部大爷心头刷屏而过。

……不过想一想那天她豪迈地坐在网球场边啃自制的饭团,还表了“唯有爱与饭团不可辜负”的奇怪言论,也就明白这个女神(经病)的画风了啊。

他觉得自己应该受不了这种奇特扭曲的画风,但不知为何,这个女神(经病)似乎总能在踩到他的雷区的前一秒钟嗖地一声全盘收敛起来,瞬间切换成【讨人喜欢】的模式;然后再如此这般地循环反复。

当然这种画风放在别人身上的话应该早就被他直接华丽地无视了。说到底,他之所以这么容忍这个女神(经病),多半还是因为她那些难得的、耀眼的才能吧。

……一切都是为了网球!他这样恶狠狠(?)地想着。

肠胃好像快要咕咕叫了。他又纠结了片刻,不甚情愿(?)地伸手也拿起一个汉堡。

……一时间河堤上就只有两只仓鼠(大雾!)在吃东西的场面。

庶民的汉堡什么的还能够忍受,但是在十分干渴的情况下只能面对兑了过多水、结果弄得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不健康的可乐,迹部大爷的五官就扭曲了起来。

注意到迹部大爷的那副嫌弃脸,柳泉突然想起自己在机场的自动贩卖机里买的果汁好像还多出来一罐——本来是给手冢买的,但是最后并没有机会给他——于是探手到自己的背包里拿了出来,然后打算在不伤害迹部大爷脸面的情形下悄悄放到两个人中间。

她的右手握着那罐果汁,把果汁放到了地上,然后悄无声息地慢慢把果汁罐向着迹部大爷的方向推了过去——

她刚刚把果汁推到他们中间的位置时,迹部大爷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暗搓搓的动作,于是同样作出若无其事的表情,面朝前方,却悄悄伸出左手,打算等一下当柳泉把那罐果汁推过来之后,就立刻把它摸走——毕竟生生啃了一整个汉堡,他大爷现在正值口干舌燥急需喝水的时刻。但是……!他大爷是绝对不会流露出“渴死了”的窘状的!那样太不华丽了!

……结果也许是他因为太渴了急于喝水而伸手度过快,也许是柳泉自觉还没有把果汁罐推到正中间的位置所以还没有收手——总之,他们两人的指尖刚巧在果汁罐上碰到了一起。

突然,系统菌所提到的那“断头歌”(大雾!)突然在柳泉的脑海里响了起来——这是今天她第二次听到这歌。

【看昨天的我们走远了

在命运广场中央等待

那模糊的肩膀

越奔跑

越渺小】

柳泉的指尖微微抖了。不知道是因为再度听到这歌,还是因为这次偶然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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