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满意的看着查探的结果。没想到,没想到,白威郃、白啸天还有这层关系。李风满意的笑笑。珠曳镇,一个离乱葬岗最近的也是死伤最多的镇子。镇子上人心惶惶,一个十万人的镇子,显得悄无声息。有能力的早已远去,没能力的人都关门闭窗,寻求着心灵上的安慰。
天风宗李念在一处豪华的别院内安坐着,身旁一富态肥胖的人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朱管事,你可是这个镇的管事,这里可是出土这凡间的珍宝的,你就准备跑了?向龙艋的皇室报备了吗?”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回老家探探亲吗,个把月的就回来了。我想死这么点人就不用上报了。”
“我看到时候你这脑袋就要掉喽,可惜可惜。”
“砰”的一声,朱管事跪下来,“上仙,您说,我该怎么办,您给我指条明路。”
“朱管事很上道,这次我就为此事而来。凶手我一定会抓到,不过这报酬吗?”
“这好说,您看看我的藏品,您看上什么尽管拿,只要能保住我这坨肉,要什么尽管拿。”
“甚好,不过,这在山上可是清苦寂寞的狠呐。”
“您先跟我选完藏品,然后回屋等着,到时叫我的小妾去陪您。”
“很好,朱管事真是甚得我心哪。”
修仙者不能随意在凡间动武杀人,如若发现没有合理的解释,被告了也会承担相应的责任,甚至于死罪。而朱管事应该早早向皇室报备所发生的事情,可是,由于他自己出去游玩,导致上千死伤。玩忽职守,一样会被同等问责,所以朱管事只好默许这样的事发生,即使死更多的人,甚至做好跑路的准备。当然还有其背后皇室在此地的修仙者也会担责,这个皇室修仙者也必会迁怒于他,所以朱管事可以说必死无疑。

此时,合欢宗、阴阳宗、风水宗等十多个宗门散布在乱葬岗周围巡视着。练气期的人10人一小队,筑基期中期、后期的每一人带着一个小队,以金丹期为中心,四散开,驻扎下来。
一处洞穴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股股的浑浊之气不断地从一处血雾之中喷出。
“收。”瞬间洞穴之中干净清明起来。打坐之人深深地吸了口气,站起身,出了洞,看了一眼高悬的圆月。
“普通人对于我来说已然没什么大用了,练气期也作用减小了,可以把目标放在筑基期了。”
一个十一人的小队在一处山坳之中停下。
“陆师兄,我们在这里歇歇脚吧,这魔头说不得早已经跑了。从我们出发,到如今,都过了快半个月了,他怎么还敢在这里呆着。”
“好吧,你们两个去周围警戒一下。”
“陆师兄我看不用了,怕是他已经被我们剿魔大军给吓破了胆了。再说有你在这儿,想必那魔头也不敢生事。”
“你们说的也是,我堂堂筑基期中期的修士在这里找人有**份啊。我们就在这里歇着,一会儿回去就说巡视完好了。”
“小子们,我还真是被你们吓破了胆,我真是怕死了。”
“你是谁?”
“我是谁,我可是你们正在剿的魔头。”
十一个人立马起身,尤其是练气期修士,这魔头杀过筑基期修士,杀他们可太简单了。
“你这魔头,撞上我陆师兄还不快逃,居然敢出现,我看你是想死。”
“陆师兄,我们给师门发信号吗?”
“发什么,这魔头我对付的了,发了信号岂不落了我的威名。等抓到他,到时回去,我肯定能得到一把上品宝器。”
“想我血魔活了万年,如今居然只值一把上品宝器,还真是让人火大啊。”
筑基期修士瞬间变色,等他回过神来想让师弟发信号时,他只看到一具干瘪的尸体在地上颤动。
“你,你居然把我师弟们都杀了,你怎么敢,你不怕…”
“怎么敢,你等等,很快就轮到你了。”说着一股血色之气冲向陆师兄。
十一具干瘪的尸体横七竖八的陈列着。“果然还是修士的气血更美味,看来今天又是一个收获之夜。”

“这魔头居然敢杀我阴阳宗的修士,要不是他逃的快,一定让他尝尝我金丹前期阴阳剑的厉害。”
“鹤师叔,这尸体,看上去像是刚死不久。”
“赶快给我分散去找啊。”
“鹤师叔且慢,按我来看,这魔头不简单。您看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信号都发不出来。陆师弟可是筑基期中期的修为,最主要还有师门特意准备的阴阳幡居然毫无作用。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钱术师侄,你观察的很仔细,我正是要考察你,没想到你全看出来了。这明显我们得到的消息有误,如果不是,说明这魔头一定有什么快速提高修为的方法,如若我们阴阳宗得到岂不是天风宗也要让我们三分,还怕什么合欢宗。走,跟我找去。”
钱术皱着眉,他实在是没想到这鹤鸣真的是个棒槌。看这情况,那血魔怎么也有筑基后期,甚至是更高的修为。他只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和这姓陆的也差不了多少,实在是不想跟着送死。
“钱术,在想什么,走了。”十几道身穿黑白袍的身影渐渐远去。
钱术心里越来越凉,看着又一个十一人小队的灭亡,其中居然有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同样的没发出信号。现在谁敢再说血魔只有筑基期,就是金丹都是大有可能的。
鹤鸣也感觉出不对了,但他觉得血魔也就不过金丹前期罢了,到时他想走也容易。周围的十个练气期修士已经不想再跟着走了,谁也不知道遇到的将是一个怎样的魔头。
“怎么都怕了,有我鹤鸣在,你们怕什么。你们看地上的血迹,这说明那魔头已经来不及处理这些血迹,说明他怕我们。走,跟我追。”
沿路上一具又一具干瘪的尸体,越来越近了,猛地众人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下,接着蹚了过去。
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鹤鸣看着眼前之人,“你是谁?可否看到一个…”
刀疤男满眼玩味的道,“一个浑身是血,带着杀伐之气的人?”
“正是,在下正在寻找。”
“看到过,他刚刚过去,我离近了告诉你。”
“师叔小心。”本能的钱术高喊到。
可惜为时已晚,鹤鸣尽管躲避了,但还是被砍掉了一只手。鹤鸣忍着剧痛看着刀疤男周围渐渐形成一团血雾,越来越大。
“你就是血魔,你尽然敢偷袭我。”
“想我血魔活了有上万年,你居然问我敢不敢。”
鹤鸣止住血,不断地调集体内的灵气,阻隔着伤口处黑色血气的侵蚀。“上万年,血魔,我从书中看到过,3000年前有一个血魔搞得龙艋乌烟瘴气,最后龙艋很多门派围剿,死于乱葬之上。”
“哼,要不是遭阴魔鸠那个小人暗算,我现在早已将这龙艋化为我的血海了。”
“大言不惭。”
“休得多说,想在我血魔面前拖延时间,不过我也是,现在我准备好了。在我布下的这炼狱大阵中,金丹初期的修为休想破掉,外界也根本不会发现,给我死来。”
瞬间钱术眼前一片血红,什么也看不到。只是感觉越来越虚弱。猛地咬了一下舌头,清醒了过来。这一看,练气期的修士都已经是一具具干瘪的尸体,自己也被血雾化成的绳索牢牢地捆起来,血液不断的被缓缓的抽了出去。
“阴阳剑,起,斩。”尽管恢复自由可还是不得不抵挡侵袭的血雾,且越来越难。
而断了手的鹤鸣正不断地阻挡着袭来的血剑,鹤鸣手中的剑是一把极品宝器,也是他的本命宝器。现在这把宝器已经坑坑洼洼,使用起来也越来越滞涩。按理说极品宝器一般可是元婴修士在用的武器,怎么会如此不堪。奈何血魔的的血雾在炼狱大阵的加持下腐蚀性太强,而鹤鸣又不能完全发挥剑的威力。
终于剑碎,鹤鸣猛的喷出一大口血。“阴阳幡,阴阳颠倒,给我开。”阴阳幡同时也罩住了钱术。
“哈哈,我看这幡也破了,你还有什么能耐。”
鹤鸣看着断了的手和破碎了的剑,却变得十分的平静。
“钱术,这次看来是我错了。我一直以来都想证明自己,但我还是错了。”
钱术看着有些陌生的师叔,不知他要说些什么。
“想我一生,15岁练气,50岁筑基,200岁金丹得到了一把极品宝器。就是现在的宗主师兄也不过如此。本身意气风发,可我却渐渐的害怕了,害怕修炼带来的意外,在金丹前期我已经停留了300多年,真的太久太久了。”
回头直视着钱术,“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想把你带在身边吗?因为你跟我太像了,50岁筑基,现在已经是筑基中期了,不,你可能比我更强,我希望你能勇往直前。”
鹤鸣背过身,“这次我是躲不过去了,不过我会消灭了这个魔头,剩下的就看命了。如果你能活下去,告诉宗主,不要再依偎于天风宗了。我幸不辱命,作为阴阳宗的修士我很荣幸。”
钱术此时已泪流满面,“师叔,您走好。我会永远记住您的。”
“这声听着像是真心的。”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阴阳幡。
“魔头,瞧瞧我鹤鸣最后的攻击吧。金丹,碎,左阴右阳,给我合。这就是金丹中期的力量吗?有点后悔啊。”
血魔感受到了这股能量,其实血魔现在还没有恢复到金丹的修为。
“有事好商量,你这样连魂魄都不会留下,会永远的消失的。”
看着从血雾中走出的刀疤男,鹤鸣微微一笑,“爆。”
“疯子。”

一道血肉模糊的身体动了动,“真是狠,这具身体也不能用了。正好,换一具修士的身体。不过,这修为又得降了。不好,先远离这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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