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卫、吴二国突然发起攻势，赵国节节败退。王牧被征兵了。赵国国主已经不再管什么孤家寡人不能用，只要有人上战场就行。
他被分到了十一路，负责喂养马匹和医治伤员，毕竟还是不太放心他这种孤家寡人。
在这里他遇到了熟人，程度。他的左腿废掉了，手指只剩下七根。浑身有烧伤痕迹，据说是有仙师放火球，能活下来就是命大。
王牧把府内的事情都给程度说了一遍，程枫的事情让他羡慕不已。
“你还记得我卖给你的医书吗？”程度突然说道
“我记得，现在我就是按照医书上的法子给你们医治伤痛。”王牧道
“我遇到一伙人，他们问我把医书卖给谁了？他们自称药师谷，而那位老郎中是他们的师兄，要找回师兄在谷中卷走的医书，不过看他们的神情不止医书那么简单…我没有告诉他们谁买了，你要小心！”程度小声提醒道
“我明白了。”王牧沉思，拍拍程度的肩膀，离去。以前世网文十年的经验来看，很有可能是绝世功法藏在医书之中，或者是绝世丹方。
将医书放于面前，每一页他都仔细翻看过，完全找不出其中奥秘。
战场不断退下伤员，王牧十分繁忙，药草愈发缺少，已经不够支撑伤员的供应，一问旁边的老人才知道，周天子来人了，赵国许诺给予卫、吴二国共八座城池，每年供十万岁币。为节省开支亦或许是上头贪污，药草钱拨不下来。王牧听完后叹口气，看来军饷估计也是发不出来了。
又过几日，战争结束，这军饷只字未提，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可以回家是最好的。
候府变化很大，老夫人去世和李伯告老回乡，少爷小姐们入星月宗走了一大半，武者们在战场保护侯爷几乎全部战死。
王牧最后想了想，将自己多年来攒的钱给自己换了一副自由身，福伯没有挽留，候府确实需要缩减开支，他顺带将老白马卖回来了，在他离开那一月，另一匹老马没能熬过冬天。
又过了一个月，阙守附近的云城被送于卫国，所以阙守成为了边境城镇，房价极低，许多富商纷纷搬离阙守。王牧以极低的价格租赁到了靠近候府的院子。
至于工作，阙守作为赵国与卫国接壤的城市，建立了军营，王牧作为军医，医术甚好，被将军赏识。
除了每日校验外，其余时间王牧都不待在军营。
五年后，王牧遇到了一位熟人，程枫。
此时的程枫看起来有些颓废，披头散发，制式白袍染上灰尘不似仙人。
“程枫，好久不见。”王牧打声招呼
“你是？王牧，好久不见。”程枫先是一愣，仔细打量一番后点头回应道
“问一下，凌天候府呢？”
“候府五年前就搬走了，现在院子荒废没人住，不过程度他们留下来了。”王牧道
“能带我去找程度吗？”程枫听完，眼睛一亮问道
“可以”王牧道
程度因伤病原因，修养了大半年，随后就做起了生意。
万华商会，四个烫金大字。周朝四大商会之一，据说背后是周天子，所以其商陆在各国之间畅通无阻。
“程度，看看谁来了！”王牧招招手
“王牧？还有程枫？怎么突然来我这里？而且还是有意料之外的人”程度有些遗憾，愣住了，他离开柜台，拉开一旁的招客厅。
给他们倒上一杯茶后，程枫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
“你们记不记得，赵公明？”
“老赵？记得，他怎么了？”王牧道
“三个月前，我遇到了赵公明，我们相谈甚欢，后来谈起候府的事情，说自己的东西有些还留在候府，希望能拿回来，可惜抽不开身，于是拜托我。”程枫解释道
“…可都过这么久了，东西也不知道还在不在。”王牧摇头
“候府的钥匙放在万华商会，如果要进去的话，我带你们去。”程度端起茶杯小酌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待会就去，赶时间。”程枫眼中有一丝急切，但他掩饰的很好。
“可以”程度多年的察言观色让他觉得这个表亲很不对劲
王牧挺闲的，上面知道战事不可能再起，所以对军费打起了主意，各种克扣，导致军中粮食军饷拖欠，于是他们开始耕种土地，自力更生，去年是七天一练，到现在是三月一练。
凌天候府。
他们来到赵公明的房间一番查找，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老赵记错了”王牧
“嗯…确实是他记错了，我们走吧”程枫思索片刻，挥挥衣袍，一道白光掠过房间，却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你要留在阙守还是…”王牧问道
“去寻道”程枫，他还有许多未完成之事，自然不可能留在一处地方，赵公明这条线索断了，还有其它线索，时间还长慢慢寻找。
在程枫走后，程度的脸色一变，连忙拉住王牧，看四下无人，小声道
“王牧，这事情不简单，程枫没有说实话！”
“看出来，修仙之人有点秘密很正常，他不想说我们也没办法逼他说实话吧”王牧耸耸肩
“也是，我走了”程度
王牧回到自家小院，他想到了那本蛇皮书册，可惜当时他没翻开来看一眼，也不能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