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雪花与高山 (第32/33页)

世界，脑袋装的是自己对回忆的留恋、自己对她深厚而浓烈的思念、自己的悲风秋雨式哀伤、自己的「不被选择」的愤恨…想到的全都是「自己、自己、自己」，Ai一个人为什麽只看到自己？却忘掉了许靖怡在背後默默的存在，他果然是自以为是的惯犯。

    杨曦遥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如果你为自己振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那你就想想许靖怡，如果你真的喜欢她，那就更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让自己开心，不要让她担心。」

    曹远东怔怔地听着，两人在海边走了好一阵子，他的情绪慢慢平缓，微弱地问：「我跟许靖怡的关系，在你眼中是不是很愚蠢。」

    「对啊，你们当中有许多的不成熟，她也不懂处理关系、不懂拒绝、不够明快，你也抱着救世主和圣母的姿态一味Ai人、自以为是。旁人看起来很愚蠢，蠢Si了。但是喔，我却觉得这就是真实的感情，这世界没有完美的情人，这世界一切都不美好不完美，但这就是真实的感情。」杨曦遥的声音，散落在这片海滩里，彷佛是另一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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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默默地走，海浪声仍然低沉，两人经过一只岸边的拼板舟，那是当地达悟族的原住民出海捕捞的船只。经过这只船，再走十分钟，经过旧兰屿灯塔，便会回到民宿。

    沙滩边突然有十几只山羊，成群结队，m0黑路过，似乎赶着去另一边找草原。杨曦遥看见羊群，笨拙地学着羊叫「哞哞哞」，然後一只羊嵬在黑暗中回应「哞哞」，杨曦遥笑得一脸满足。

    曹远东瞧在眼内，他凝望着杨曦遥的背影，他突然间开声问：「那你呢。」

    「我什麽？」杨曦遥笑意未退，步履轻快。

    「你有谈过几段感情？」曹远东试探X地问。